那魁梧大汉面如土色,气极败坏地道:“算你狠,你等着,咱们走着瞧!”众小喽啰出力划桨,不多时那十余只小船,便已没入芦苇丛中。
甄宓伸手在胸口上轻拍几下,道:“可吓死我了。”
贾仁禄道:“可不,老子的命差点被吓去半”回头上下打量孙礼。孙礼给他瞧得心里发毛,问道:“军师为何这般看着我?”
贾仁禄道:“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在耍滑头。”
孙礼忙道:“军师机智过人,有您老人家在,我哪敢耍滑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贾仁禄横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的皮是有点痒痒了。怎么?对于今天这事,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
孙礼道:“军师今天这是怎么了,说出来的话云山雾绕的,令人难以明白。”
贾仁禄道:“你小子嘴还挺硬,来人哪,将这小子拉下去重打一百,不,二百大棍!”
孙礼一脸郁闷,道:“这二百大棍末将可挨不起啊!”
贾仁禄道:“你也知道啊!你若不想屁屁被打开花,就给我实话实说。”
孙礼道:“军师让末将说什么啊!”
甄宓板起脸来,道:“德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仁禄为饵诱水匪上钩。仁禄可是国之干城,他的安危关系甚大,万一出了什么差子,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你如此胆大妄为,该当何罪!”
孙礼一脸委屈,道:“哪有此事?便是给末将一万个胆子,末将也不敢如此胡来。”
贾仁禄道:“你胆子不小,也不用客气。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哪!将这小子拖下去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两名亲兵轰然应是,抢到孙礼跟前,道了声得罪,拽着他迈步便走。孙礼见贾仁禄面色铁青,知道若不实话实说,今天这一顿竹笋妙肉是逃不掉了,忙道:“末将愿招,末将愿招。”
贾仁禄挥了挥手,亲兵将孙礼拉回。贾仁禄怒气勃勃,道:“快说!”
孙礼嘿嘿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军师。前些日子末将在湖边驻扎时,听哨探来报湖中芦苇荡常有可疑人物出没。末将一听之下,便知有绿林豪杰隐于湖中,干那没本钱的买卖。这伙毛贼不来惹咱,咱倒要去惹惹他们,也好为当地百姓除了这一害。只是湖泊港汊纵横,道路曲折,末将多方差人查察,却始终不得要领,不知他们藏身所在。正好军师飞鸽传书说要游湖,末将便大着胆子,安排下这条引蛇出洞之计,诱水匪上钩,聚而奸之。不想让军师受惊了,末将罪该万死!”说着跪倒在地。
贾仁禄笑道:“你这条计策倒也使得,不过老子是当事人,这么大的事你好歹要和老子通个气。你可倒好,给老子来个突然袭击。老子的烂命是不值什么钱,受点惊吓也无所谓,可是老子的婆娘可比天底下最值钱的古董还要精贵,万一有个闪失,你赔得起么?”
甄宓笑靥如花,道:“油嘴滑舌。”对孙礼说道:“你这计策太也凶险,下次不可再这样了。”
孙礼道:“是,是。末将再也不敢了。末将为了怕军师怪责,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不知军师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甄宓道:“仁禄是骠骑将军,到哪不都是前呼后拥,防卫异常严密。可是这次出来游湖,你却只准备了一只大船,护卫队伍也少得可怜,这难道不可疑么?”
孙礼嘿嘿一笑,便没再说什么了。贾仁禄伸手将他扶起,道:“这有什么,我要是知道这湖里有水匪,也会这样做的。只不过上次咱们游湖的时候,这些家伙怎么没有窜将出来,难道那时他们手头富裕,不缺钱花?”
孙礼道:“这点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是他们见军师护卫甚众,不敢下手。”
贾仁禄笑了笑,道:“刚才老子故意将他们放走,这会这伙小狼该回去找母狼了吧,等拿了母狼,不知什么都知道了。”
孙礼拍手叫好,道:“妙极,妙极。军师神机妙算,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末将刚才还以为军师不想尊夫人受到惊吓,这才放过这帮水匪。早知如此末将,便差人暗中撮着了。”
贾仁禄道:“他们应该没走多远,你现在去办,还来得及。”
孙礼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哨探跟踪水匪。贾仁禄问道:“这伙水匪共有多少人你可打听清楚?”
孙礼道:“具体数目不太清楚,只知约有千余人,隐于湖泊深处。”
贾仁禄道:“你小子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孙礼嘿嘿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军师,末将这次带了万余人来,大多都是精熟水性之辈。”
贾仁禄道:“他,总算让我碰到十个打一个的战斗了,这战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回头对甄宓说道:“这打战可不是闹得玩的,你先到岸上去,老子去去就来。”
甄宓摇了摇头,道:“不,我说什么也要和你在一起。”语气甚是坚决。
贾仁禄又劝了几句,见甄宓死活不肯离开,只得作罢。过了小半个时辰,哨探来报,发现水匪巢穴,贾仁禄大喜过望,右手一挥,道:“他奶奶的,兵发水匪老巢去者!”(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