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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本就是个流氓,只晓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套仁义礼志信对他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笑了笑道:“你们俩果然很般配,一对傻帽!你们知道这些钱来路不正,可你想不没有,这些钱在刘封那兔崽子的手里能被把来干多少坏事,而在老子手里则能被把来干多少好事?亏你们饱读诗书,连逆取顺守的道理都不懂。老子收了刘封一点钱财,等于减弱了他的为祸之力,犹似抢下屠夫手中的屠刀,功德莫大。再说了,取之于为富不仁之徒,用之于贫困无依之辈,这叫劫富济贫,梁山泊的英雄好汉都是这么干的。你们读过书,自然知道取民脂民膏以供奉一己之私欲,是为残民以逞;以之兼善天下,普施众人,是以侠之大者,所以关键不在于取之不取,而是在于用在什么地方。”
姜维信以为真,还以为他真的要拿这笔钱去周济穷人,道:“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姜维受教了。”
贾露笑靥如花,问道:“爹爹,你真打算拿这钱为了接济穷人么?”
贾仁禄老脸通红,道:“小丫头片子,竟揭你老子的短!还不赶紧将这钱揣进怀里,化了装闪人!”
三人打开箱子,将各种珍珠宝贝揣入怀里袖中。搞定之后,贾仁禄从袖子里取出三张人皮面皮,三人分别戴了,混出城去。
姜维想起适才的事情,心有道:“大人适才我可真为您捏了一把汗。你适才孤身赴会,深入险地,难道一点也不害怕?”
贾仁禄笑道:“老子说不害怕你们信么?”
姜维、贾露毫不迟疑,齐刷刷的点了点头。这个无声的马屁倒是拍到他心里去了,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俩个小鬼真会哄老子开心。你们也不是外人,老子不瞒你们,老子的心直到现在还怦怦怦的跳个不停,老子心里有多害怕,可想而知了。”
姜维道:“大人既然害怕,为何还要以身犯险,传圣旨不过是小事一桩,随便派一个人去不就可以了么?”
贾仁禄道:“老子喜欢和对手搅在一起,这么好的面对面观察对手的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姜维深有同感,点点头,又问道:“那大人可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贾仁禄微笑着点了点头,姜维在刘封一句只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都瞪大眼睛左观右瞧,以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的眼睛虽尖,毕竟不是火眼金睛,看了半天,也没瞧出啥破绽来,听了这话着实吃了一惊,道:“哦,是什么?”
贾仁禄道:“他大厅里的摆设你也看到了,难道你没觉得的有什么不妥?”
姜维摇了摇头,贾仁禄问贾露道:“你呢?”
贾露摇了摇头,贾仁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该把你们扔到贫民窟里,关上一个月,忆忆苦,思思甜,然后再来看,你们就会知道哪里不妥了。”
贾露道:“爹爹是不是觉得大厅里的陈设过于奢华。”
贾仁禄笑了道:“总是答到点子上了,就是这么回事。”
姜维道:“刘封贵为王爷,屋里陈设奢华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仁禄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怪不得你小子会这么说了。你也知道,甄宓那小妮子喜欢读书,只要一有空就把老子拉到集市上采购古籍善本,将老子将脑袋别在裤腰带里赚来的那一点点钱,如流水一般大把大把的花将出去。老子经常陪着她逛古玩市场,对现今世面上古董的价格,倒也略知一二。刘封这小子大厅里摆着那些个东西,大到椅子后面摆着的屏风,小到案上搁着的茶碗,无一不是上品,件件价值不菲,特别是边上摆的那个青铜大鼎,如果老子没看走眼,应该是商代所铸,说它价值连城,那是一点也不为过。这还是在三在这儿,要是在老子故乡,一准能把那些古玩店的老板乐得神经病发作,都不别人推,他自个就会跳到河里淹死。”他刚想说这还是在三国,猛想到会泄露天机急忙改口。
姜维恍然有悟道:“这还只是大厅,宅子里的其他地方还不知陈列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他是王爷,但一年的俸银总也有个数目,不可能无穷无尽,他哪来那么多的钱?”
贾仁禄笑了笑,道:“孺子可教也。除此之外,老子还发现大厅里摆着不好西域奇珍。我在且末住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玉器珍玩自是再熟悉不过,我刚到大厅时,一眼就认出了屏风边上搁着的几件玉器是出自且末匠人之手。”
贾露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爹爹说的没错,那些玉器的确产自且末。有几件好像好像就是”
姜维眼睛一亮,道:“你是说那几件玉器是且末女王进贡给皇上的贡品?”
贾露气不打一处来道:“正是!我当时只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看。看来刘封就是那帮黑衣人的幕后主脑。且末的那些使节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尤其是莫护跋叔叔。他为人和善,见谁都笑,和我最要好了,我有什么心里话常常对他倾述。这么一个大好人竟也被那帮畜物不分清红皂白残忍杀害。不行,血债要用血来偿,我找他去!”转过身去,便要施展轻功。
姜维慢将她按住,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事不可造次,须当从长计议。”
贾仁禄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你是谁?荆轲吗?就算是荆轲,最终也没把秦始皇怎么着,反而白白的搭上了一条性命。陇西王府戒备森严,你去了不被他们大卸八块,那才叫怪呢!老子不说和你说过,老子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你这么做,存心要把老子气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