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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素知诸葛亮从不说假话,吓了一大跳,道:“先生何出此言?”
诸葛亮正要说话,却见钟繇走了上来,当即改口道:“今天天气倒还不错。”其时天阴沉沉的,看不见一丝阳光,也不知不错在哪里。
钟繇来到两人跟前,白了贾仁禄一眼:“若不是你平素所行虽然乱七八糟,却总还算依着正道,我真要以为你是一个小人了。”他也没打算放过诸葛亮,抱怨道:“你也是,国难当头,你还有空聊什么天气。”
诸葛亮笑道:“那依你之见,咱要聊些什么呢?”
钟繇一时语塞,“唉”了一声道:“我也不知要聊什么,总之气闷的很。”
贾仁禄见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议论朝上发生的事,离他们三个较远,悄声道:“你道老子真想让皇上封禅,改易制度?可在那节骨眼上,不顺着皇上的意思说的后果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国难当头,一班奸邪想要搅混清水,混水摸鱼。咱们若是不计后果,自己往枪口上撞,等于白白便宜了那些小人,有何益处?况且就算我们为国捐躯,那些小人为了巴结皇上还是会请皇上封禅,易服色,定朝仪,到时那些大臣见咱们这几根大柱都光荣的倒下了,谁还敢再说一个‘不’字?这样我们啥目的也没达到不说,还白白搭上一条小命,岂不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钟繇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叹了一口气,再没说什么了。
贾仁禄道:“今天老子增了两千户封地,也算是个喜庆事。走,老子作东,哥几个喝两盅去,一醉解千愁,别老想着那些个不开心的事。”
诸葛亮、钟繇齐道:“好是好,可是议事堂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们处理呢?”
贾仁禄不耐烦道:“一天不干会死啊!你们两个再这样推三推四的,可就不把老子当朋友,老子可跟你们绝交了!”
诸葛亮最受不了他这种不管他人愿不愿意,就生拉硬拽的流氓脾气,可知道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让他们忙里偷闲好好放松一下,苦笑道:“盛情难却,就这么着吧。”恰巧法正就在不远处,诸葛亮将他叫来到跟前嘱咐几句,无非是说他和钟繇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议事堂就由他代为照管半日。法正被这两座大山压着,空有满腹经纶却总显现不出来,正想着借机展现自己的才干,闻言自是求之不得,一叠连声的答应了。
三人别了法正,出得宫来,来到上次贾仁禄请邓芝的那家酒馆。掌柜的没想到朝中三位重量级人物齐到,乐得显些晕了过去。当下他战战兢兢的将他们让到店中最豪华的暖阁里,然后自己当了一回跑堂的,恭恭敬敬站在边上看着他们点菜。贾仁禄拿起写在白绫上的菜谱看了半天,点了几样新鲜有趣的小菜,再叫了两壶酒。掌柜的记心甚好,也不用烂笔头记,就全都记在脑子里,下去亲自掌勺去者。
不多时酒菜摆好,掌柜的知道他们不是冲着自己这店的名声,来吃这几样他们府里下人都不一定会看得上的小菜,不过是借着这个地方说些悄悄话。既然是悄悄话,肯定是不愿其他人听到的。他当然晓得得罪这些人会是什么样一个后果,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让人猫在墙根下偷听,他还怕他们说话声音大了,叫隔壁的食客听到了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特地跑到附近的几个阁儿里好言好语将正在用餐客人都劝散,又将在楼上的所有伙计全都叫到楼下来,接着一坐在楼梯上,以防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一步迈将上去,听到不该他听到的话。
贾仁禄道:“先生,元常也不是外人,你就说说,为什么皇上让老子就食东平,老子就要倾家荡产了?”
钟繇也没看出两者之间联系,吃了一惊,道:“倾家荡产?孔明怕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诸葛亮道:“这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怎么你们都没看出来?”
贾仁禄摇摇头,道:“老子还真没看出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诸葛亮道:“那我来问你们,这东平靠近哪里,你们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