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一直想套马超的话,却屡屡被栾祁破坏,甚是郁闷,对马超道:“先时孤和孟起同在军师帐下效力,那时孟起有酒便喝,有话便说,是何等英雄?如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已无当年之勇矣!可怜我一时不明,竟想要和你一起成就大事,当真是错之极矣!”
马超想来自负,听了这话,一股无名火直透三千丈不止,当时就要摔盘砸碗,发癔症,却听栾祁冷冷地道:“这激将法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式,长安城里三岁小儿怕也能轻易识破,孟起何等样人,怎会上当?”
马超这才想起世上还有激将法这样一门高深的学问,登时冷静下来,暗叫好险,心想若非栾祁及时提醒,自己可要被刘封牵着鼻子走了。
刘封见势在必中的一击,又给栾祁挡开了,嘿嘿一笑,不再言语,脑子飞快的转着主意。
栾祁微微一笑,道:“我们也知道大王的难处,可大王也该休谅我们的难处。我们这里还没说不愿意,大王就使了这么歹毒的计,叫我们以后怎么敢和大王合作?”
刘封笑道:“嘿嘿,兄弟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得罪之处,还请哥哥嫂嫂多担待。”
栾祁冷冷道:“大王金枝玉叶的,我们可高攀不上,哥哥嫂嫂的称呼,再休提起。这事到了这步田地,大王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刘封道:“太尉吉人天相,虽然目下多惊险,但终究还是能化险为夷的。孟起,公主,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马超两眼一亮道:“怎么,你有办法救他老人家脱险。这么说吧,只要你能救他老人家出来,要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刘封眼睛也是一亮,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根本没把握平安把人救出来,这活可不好揽,摇摇头道:“令尊被关在天牢,我也是爱莫能助。”
栾祁笑道:“刘蒙不是也曾被关在天牢里么?你都有办法救出来,这会怎么又说没主意了?”
刘封笑了,道:“刘蒙可不是孤救的,那全是刘贵妃功劳。”
马超抢着道:“刘贵妃不是正和大王合作么,有劳大王和她取得联系,让她设法搭救,只要她能把人救出来,不管她开什么条件,孤都答应。”
刘封道:“她救人的法子刘蒙和我说了,着实凶险,侥幸的成分居多,而且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了。”
马超刚捞到一根稻草,还没抓牢就飞了,大失所望,长叹一声,低头喝酒。
栾祁冷笑道:“这么说大王不打算管这事了?”
刘封道:“事情既然因孤而起,孤自然不会坐视。”顿了顿,道:“适才孤说太尉不会有事,倒也不是信口雌黄。如今孟起都督秦凉二州军事,手绾兵符,若是振臂一呼,称兵起事,雍州以西非老贼所有矣!老贼老于世故,这么明显的事实不可能看不出来。你们想想,在这节骨眼上,他如何敢平白无端的激怒都督,自取灭亡?依孤看他不过就是借这个由头吓唬吓唬都督,这人关两天也就放出来了,都督不必过于担心。再说不是孤不肯帮忙,只是都督迟迟不肯在名单上署名,孤不知都督的心意到底如何,如何相帮?”
栾祁笑道:“说来说去,大王还是信不过我们。我们若再不签的话,大王还只不定要想出什么缺德的主意来?也罢,签就签,快把名册拿出来吧。”
刘封听她提到“缺德”两字,脸上一红,听到后面半句,又是乐了,叫人拿来名册,马超提笔运劲,在帛书上龙飞凤舞的涂了四个大字“西凉马超。”掷笔于地道:“字我可签了,这人你可得用心救,不然可别怪我反脸不认人!”
刘封见了满脸是笑,心道:“这下皇位可真稳了,哈哈!”笑道:“放心,都督的事就是孤的事,孤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太尉给救出来!”
栾祁根本不信,淡淡笑道:“如此有劳大王了。”
当下三人心中各怀鬼胎,脸上尽是虚情,谁都不再谈论正事,尽拣一些没要紧的事来说,这场酒宴直闹到三更方罢。
长安,贾府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这一百万两银子对贾仁禄其实不过就是九牛一毛,可他的钱不是在外面漂着,就是见不得光,急切取不出来。刘备心急如焚,恨不得今天就起程,明天就到泰山,自然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他虽然明明知道一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得出来,可体谅归体谅,还是一天三遍的差人去催。贾府里的那些势力眼,见刘备催得如此紧,都道贾仁禄失了势,不受刘备待见了,纷纷到赵二那里请辞。(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