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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领一见来得人是窦兰反倒乐了,现在他人多势众,再也没必要怕这个小妮子了,大叫:“是我怎么了,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如何猖狂!”
窦兰跑上前来,道:“忘了前天是如何求饶的?”
那首领怒叫:“你胡说八道,我哪有求饶!大爷现在正有要事,没空和你纠缠,识相的快点离开,不然一会求饶的就会是你!”
窦兰道:“汉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骗子!”抽出了鞭子,她一时气愤,难免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那首领叫道:“弟子们给我上,统统拿下!”
小喽啰都知道窦兰厉害,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那首领见那一家子跑远了,叫道:“还不赶紧上,若是大首领怪罪下来,你们统统都得死!”
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害怕,众喽啰大喊大叫,扛着兵器,杀了上来,将窦兰及那一家子分开了围在垓心。窦兰虽然厉害,但就一个人,一条鞭,可对方少说也有一百人,一拥而上,高举着兵器,向她身上招呼。好汉架不住人多,战不一会,她便力不从心,险象环生,吓得花容失色。那首领自然不想她在做押寨夫人前就香消玉殒,大声叫道:“这些人至关重要,上面三令五申,千万要留活口。都给我听好了,不能伤他们的性命,哪个要是杀了人,我一定杀了他,给那人偿命。”
众人一听,心想性命要紧,递上前去的杀招,硬生生的又给收了回来。
窦兰虽无性命之忧,可她的兵器要想重创对手不难,却难以伤人性命,而且敌人实在太多,打倒一个,又来两个,无穷无尽。这等战阵之中,再高明的功夫也是狗屁,最多不过晚一些去见阎王而已,这早晚都要见阎王,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区别?又斗了一会,窦兰筋疲力尽,靠在一株大树上,倚树顽抗。小喽啰见她不如先时厉害了,来了精神,大呼小叫冲了上来。
窦兰扬手一鞭,向面前一人劈,这时她已挥了不下百余鞭,手腕酸了,这一挥就不如原来的快捷。那人看准的鞭子的来势,倏的伸手,抓住了鞭梢,使劲向里一拽。窦兰是个女子,论起蛮力自然不如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啊地一时,鞭子拿捏不住,给对方夺了去。十来个汉子见了便宜,执刀抢上,手起刀落,径向她身周要害劈去。窦兰双掌上下翻飞,左支右绌,勉强应付。
那首领眼见己方胜券在握,哈哈大笑。正危急间,忽见远处有人大声叫道:“你们这帮杀不完的大敢贼寇,休要猖狂,常山赵子龙在此!”
众人一听赵云来了,吓得一哆嗦,叫道:“哎呀,妈啊,赵云来了,快跑来啊!”散了个干净。那首领见势不妙,赶紧抹油,窦兰眼尖,见他跑了,拾起掉在地下的长鞭,纵身抢上,手腕一抖,鞭子已将那首领的腰给缠住了,向后便拽。那首领立足不牢,向后便倒,就这么一耽误功夫,赵云带着大队军马赶了上来,向窦兰瞧了一眼,道:“您可是拓跋大人的夫人?”
窦兰点头道:“正是。”
赵云苦笑道:“可让在下好找。”
窦兰指着那首领,道:“这个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半路上拦劫我”
赵云叫道:“好大胆子,给我拿下!”
亲兵上前,将他五花大绑。那首领又开始变着法的求饶,这会窦兰不再上当了,叫道:“你以为我还人再相信你?”
那首领死性不改,一迭连声讨饶。赵云听得烦了,叫道:“先把他带下去。”亲兵将人牵走,这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窦兰道:“将军是来找我的?”
赵云道:“也不全是,不过夫人不知会我们,私自行动,实在是太过胡闹了,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和拓跋大人交待。”
窦兰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
赵云正要说话,亲兵将那宫女的家人给带了上来。
那伙人本就吓破了胆,又见到官兵,更是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跪在地上直叩头。
赵云温言询问了他们,知道他们就是贾仁禄托自己找的人,道:“还好我一收到消息,马上就赶了来,不然可就遭了。”
窦兰叫道:“怎么,将军正在找寻他们?”
赵云道:“他们对我们来说可是至关重要。对了,夫人,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窦兰被抓了现形,就得跟他们回去,可她又十分想看大海,犹豫不决。
赵云猜到了她的心思,道:“既然夫人想一览青徐美景,在下身为镇东都督,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就由在下带夫人在附近游玩几天如何?”
窦兰叫道:“好啊,好啊!”想想觉得不对劲,道:“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啊?”
赵云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不过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情希望夫人能够答应。”
窦兰道:“将军太客气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赵云道:“待夫人玩尽性之后,请将这户人家送往新丰贾司空处让他们一家团圆,在下感激不尽。”
窦兰道:“贾司空人很好,这忙我帮定了。”
赵云大喜,当即命人送那一家子回青州,自己领着窦兰到附近的海边痛痛快快玩耍,赵云为了取悦她,还命人驾着大海船,带着她在海上转了一圈,窦兰从没坐过这么大的船,乐得快连自己叫什么都给忘了。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去,很快窦兰就在海边带了七八天,虽然这大海她永远也看不腻,可赵云撇下重要公务,陪着她一个人玩,她心里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这天她主动提出要回去。赵云盛情挽留,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了,执意要走。赵云再三苦留不住,便命五百精锐兵士护着她和那一家子前往长安。
窦兰本身就武艺高强,又有五百精兵卫护,沿途非迭经穷山恶水,刁民辈出之所,却也没人敢来招惹他们,依娜远在鲜卑,不可能很快就收到人劫走的消息,也就无法很快做出反应,一路无话,这日一行人来到新丰,向路人打听了贾府位置,径自前来。
这时徐庶传递的飞鸽传书恰好也到了,贾仁禄刚接过字条,下人来报窦兰一行到了,贾仁禄忙将字条收入袖中,迎出门去。窦兰跟着那宫女一家到后院与亲人团聚,一家人久别重逢,各道别来辛苦,抱头痛哭。窦兰看不下去了,眼泪哗哗地流,叫着嚷着要将刘贵妃及依娜碎尸万段,贾仁禄等人忙将她摁住。为了不让她头脑犯浑,贾仁禄将她请到大厅奉茶。见不到了人,窦兰的情绪稳定不少,贾仁禄又尽拣开心的事来说,不多时就逗得她格格直笑。
聊了一阵,窦兰忽地思念起丈夫来,问到北方的情形。
贾仁禄道:“你来到时候,我恰收到有关鲜卑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看呢。”
窦兰忙道:“快看看。”
贾仁禄取出看了,微微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窦兰道:“上面说的是什么啊!你可急死我了。”
贾仁禄道:“上面说,轲比能乘拓跋部兵败率师攻打,拓跋力微敌不过轲比能的强大攻势,为了不使部落覆亡,不得以而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