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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逆料自己躲不过刘皇后的迫害,将会大难临头,便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最喜欢看古装电视剧,藏宝的剧情他自然不陌生。是以他一想到要留后路,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将自己的合法所得及非法所得统统的藏起来,以便自己日后不至于太过窘迫。这宝贝好藏,可如何保管藏宝图可是一个大问题,当时形势情急,须得当机立断,容不得他过多考虑。正焦急间,他忽然想到了《鹿鼎记》,里面杜撰的满清八旗的藏宝方法,当真匪夷所思,不易叫人发现。何况一共八本,就算是找到了其中一本的秘密,也是无济于事,须得八部同时到手,方能参透天机。他这人本来就懒,即然有现成的好法子,他就懒得再发明创造了,何况他最讨厌藏东西,要想出一个保管好东西叫他人万难发现的法子,还真跟要他的命差不多,于是他依样画葫芦,请高人用上等丝绸及上等纸张制成了八本《四十二章经》,将绘有藏宝地点的白绢切零碎了,分藏在八部经书中。至于经书,他倒不是刻意要和书里的雷同,只是当时佛教刚传入中士,世面上流行的佛经翻来复去也就那几种,其中以第一部佛经《四十二章经》最为出名,贾仁禄也只知这么一部,制作佛经时,不想到它还能想到什么。
貂婵不乐意了,撅起小嘴,嗔道:“这秘密为什么要我来传?”
贾仁禄道:“你为人稳重,不大会泄露秘密。这宝藏的数额十分巨大,可是咱家的,万一要人知道了,刨了去。咱家的后世子孙都得喝西北风去。”
貂婵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这样不更省事?”
贾仁禄道:“这事现在可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这帮小兔崽子心知尚有退步,有大笔钱财可以花差花差,便不肯刻苦用功,努力上进了,那咱家后代不都成窝囊废了么,这怎么成?”
貂婵道:“你还是把秘密告诉别人吧,我说什么也不会替你传的。”
贾仁禄道:“为什么啊?”
貂婵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
贾仁禄叹了一口气道:“先这样吧,到时咱再商量。”说着将剩下六部经书珍而重之的放在她手里,道:“这几本佛经,你替我好好收着,真到了那么一天,咱再安排。”
贾仁禄收拾齐整,被人抬着前往未央宫,刘备早就戳在那里等得不耐烦了,一见贾仁禄便道:“怎么这会才来?”
贾仁禄献上早就编好的谎话:“姜维这小子也不知是昨晚着凉了,还是今早吃坏了肚子,当此紧要关头,居然闹肚子,所幸臣这有太医侍候着,给他扎了两针,又活蹦乱跳了。”
刘备信以为真,笑了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场婚礼虽然有贾仁禄这样的害群之马在捣乱,但有刘备亲自主持,还是没出什么乱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石苞是孤儿,姜维没有父亲,这二拜高堂没了对象,就搞不下去了。于是贾仁禄挺身而出,冒充家长,接受他们跪拜。反正他们都在他家里住了有些年头了,他勉强可以算是半个家长。接受他们跪倒,倒也无可厚非。贾仁禄看着姜维和贾露跪倒在地,向自己磕头,热泪盈眶,喃喃道:“姜冏老兄,你看到了吗?这两小兔崽子终于成亲了,你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天地拜过了,该行的礼也都行完了,新娘被侍卫送回各自的府弟,等着洞房花烛。新郎则留在未央宫与宴。
张飞受了伤,上不得战场,这时也被刘备接到长安来疗养。这种场合哪能少得了他?他受伤了,还不老实,纠集起一帮酒鬼,杀将上前,将两位新郎往死里灌。两位新郎年纪轻轻,刚知道酒的滋味,酒量可说甚浅,如何是这些毕生跟酒打交道,无酒不欢的酒棍的对手,没两下就被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张飞灌倒了新郎还觉得不过瘾,四下找人放对,众人都知道他的酒量无双无对,哪敢和他硬拼,一见他向自己敬酒,赶紧找了个借口,有推病的,有推事的,有说要上厕所,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还好贾仁禄脚上有伤,医生叮嘱千万不可饮酒,否则不出三日,便会到阴曹地府和阎罗王拉关系叙交情去者。最重要的是叮嘱他不可饮酒的太医正在一旁服侍,以防他病情反复。
但凡有人敬酒,都不用贾仁禄动口,太医就会和他们解释。有了太医当挡箭牌,贾仁禄得以滴酒不沾,这对三杯就倒的他来说,当真是一件美事。只是太医在旁不住劝他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害得他不能放开腮帮子胡吃海塞,难免美中不足。婚宴本来可说甚好,可是有了呲牙咧嘴到处找人斗酒的张飞,文官都没有了兴致,胡乱的用些酒菜,便都告辞离去。张飞和几个武将兴致倒是甚高,且席上的美酒都是百年佳酿,等闲难以喝到,于是他们鸠占鹊巢,将姜维石苞的婚宴变成了自己的私人派对,你一杯,我一盏,喝到了深夜,除了贾仁禄及那个太医之外,所有武将包括刘备都醉倒了。不过这样也好,文官都是正人君子,不会想着去闹洞房,武将虽然有这个心思,可是都醉得人事不知,想闹洞房也闹不成了,两对新人因此得以渡过了一个平静安稳,没有骚扰的洞房花烛夜。
申时,高奴城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客栈二楼最左边的一间客房内,榻上躺着一个俊秀的男子,正是公孙邵,坐在他边上照顾他的则是依娜。也不知过了多久,公孙邵睁眼醒来,见了依娜,大吃一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依娜伸手按住他,道:“公孙先生,这里是客栈。我叫依娜,对你没有恶意,你不必担心。”
公孙邵吃惊更甚,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推开她的手,挣扎着坐了起来。
依娜笑了,道:“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的名字我本来不知道,是追你的那些人说的。”
公孙邵摸了摸脑袋,道:“我想起来,我被那些人追杀时,曾见到过你。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