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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后叹道:“不是我不想解决,实在这家伙的命太硬了,诬蔑他和孙尚香私通都要不了他的命。东吴刚输了一阵,心有不甘,定会伺机报复;轲比能统一了草原,对大汉虎视眈眈;东北段部、宇文部、慕容部、曹植四股势力,勾心斗角;再加上刘封、马超拥兵自重,与朝廷貌合神离,这些难题皇上一个也解决不了,只有倚重贾福,这会要想除掉他简直比登天还难。咱们还有多少大事要干,别为了他耽误功夫,还是先放一放吧。对了我刚才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薛珝道:“打听出来了,卫尉辖下共有这么些官员:未央宫卫士令一人,掌未央宫卫士,下有丞一人为其副贰;北宫卫士令一人,掌北宫卫士,下亦有丞一人为其副贰;左右都候各一人,掌剑戟士,负责巡逻宫禁;宫掖门司马,未央宫和北宫每一个门都有一个司马,掌管该门卫士。这是卫尉这边,下面臣再说说城门校尉。城门校尉,负责掌长安城门十二所。辖下司马十二人。安门、覆盎门、西安门、厨城门、洛城门、横门、清明门、霸城门、宣平门、直城门、章城门还雍门,每个城门均设司马一人,掌城门卫士,其下各有候一人为其副贰。娘娘不知臣说明白了没有?”
刘皇后道:“嗯,你说的很明白。我们没法子控制卫尉、城门校尉,控制掌管宫门、城门的这些司马也是一样的。你且告诉我这些司马都是些什么人?”
薛珝皱眉道:“怕也不那么容易,这些人都是皇上亲信,等闲难以背叛,且他们都是下属,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敢私自开门放人的。何况不控制卫尉和城门校尉,一旦有起事来,上面一句话,这些人说撤也就撤了,控制起来也没好大用处。”他虽然他这么说,但还是将宫门七所及城门十二所的司马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
刘皇后道:“果然都是皇上的亲信,是不容易收买,闹个不好,还会让皇上知道,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珝行礼道:“微臣告退。”退了出去。
刘皇后喃喃地道:“上天保佑,一切都要顺利进行,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啊。”忽然咬牙切齿的道:“贾福,要有乱子也一定是他搅出来的!”
贾府,贾仁禄横躺在水榭里的一张矮榻上,将手伸出栏杆,往水里扔鱼食喂鱼,嘴里喃喃地道:“自从露儿和元春嫁将出去,府里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冷清不少。再说老子这臭棋篓子,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像姜维和石苞这样的小毛孩子,其他人就算她们让老子一车一马,老子都不一定杀得过现在这两小子都走了,谁陪老子下象棋、钓鱼、捉乌龟啊?”长长的叹了口气,叫道:“无聊啊!”
貂婵走到他跟前,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叹气?”
贾仁禄道:“你们老不给老子跳脱衣舞,老子闷得发慌,不叹…啊!”胳膊上被狠狠的拧了一记。
貂婵嗔,道:“快五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无聊么,发发牢骚。唉,露儿、元春这两小妮子还有姜维、石苞这两小免崽子,平常时见着的时候,一个头变两个大,这会见不着了吧,心里还怪想念他们的。”
貂婵笑道:“想他们就去见见啊。他们的宅子紧挨着清明门大街,离这也不是很远。”
贾仁禄摇摇头,道:“算了,这几天他们新婚燕尔,一定忙着这个那个,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
貂婵道:“你以为他们是你啊,什么正经事不干,就知道这个那个!婚礼上皇上当众宣布封他们为羽林左右监,这会他们已经走马上任去了。”
贾仁禄道:“两疯子,皇上不是让他们休息一个月再上任么?”
貂婵道:“这两小伙子可都勤快着呢,闲不住,成亲后第二天就去上任了。”
贾仁禄道:“疯了,一准是疯了。”说到这里忽然噫地一声叫了出来。
貂婵道:“这又怎么了?”
贾仁禄道:“当年老子娶了你,被封为带刀宿卫。如今这两小免崽子被封为羽林左右监,名头虽然不同,干的活却一样,都是给主人看家护院,说难听点就是主人的看门狗,这还真是巧了,哈哈!”
貂婵杵了他一下,道:“你啊,什么看门狗,说得这么难听!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干的活,倒还真的差不太多,不过他们俩可比你强得多,你一开始就是一名普通侍卫,除了你一人,谁也管不了。他们可就不同了,一开始就是羽林军的首领。我听说负责皇上宿卫侍丛的羽林军共分左右二骑,两骑的将官就是羽林左右监了,这官应该小不了吧。”
贾仁禄点点头,道:“嗯,是不小了。按我朝新定的官制,这羽林军的最高长官是羽林中郎将,从三品。接下来就是羽林左右监了,都是正五品。”
貂婵笑道:“瞧瞧,他们一开始就是正五品官,可比你有出息多了。”
贾仁禄一面郁闷,叫道:“他们还不是沾了老子的光,这才当上了五品官,要是靠他们自己的本事,最多只能当个五品毛毛虫。”
貂婵格格娇笑,道:“你总是有话说。”
说话间,甄宓走了过来,贾仁禄笑道:“甄宓你不是在书房读书么,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过来啦。”
甄宓蹙眉道:“瞧你,动不动就挖苦人。”
貂婵笑道:“跟他呆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他每天要是不挖苦几个人,当真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就是这德性,你别理他。”
甄宓笑了笑,对贾仁禄说道:“刚才商号的伙计来告诉我,他们已经发现了给皇上炼丹的方士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