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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口传来了脚步声，北乡转过头去，看见重华踱了出来，便站起让开了正座。重华慢慢向他靠近，发现今天的北乡不在笑容满面，而是正正经经的，着实少见。无所谓地笑笑，在垫子上坐了下去，扬头看着北乡，他还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lt;/p&gt;

“那猫儿得罪你了？”想来也是吧，这小猫的脾气可不是盖的。&lt;/p&gt;

“重华。那个妖怪不能留下。”就那妖怪的性子，北乡觉得留下它，一旦闹出事来，只怕重华在黄泉道的地位都会受到威胁。“我听说了，这妖怪是轩辕城那里来的。你既然已入黄泉道，不该再和人王的子弟有所交集。”&lt;/p&gt;

重华对上北乡的眼，看到满是认真的眼神，然后轻轻呼了一口气，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座位，对他说：“坐吧。”&lt;/p&gt;

这可能是重华首次招呼自己，可惜气氛实在不好，否则北乡一定会非常开心。当然，他还是坐到了那个位置上，他想知道重华的意思。&lt;/p&gt;

重华用手抚着身边的矮桌，看着自己的手势，慢慢地开口：“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是最好？”&lt;/p&gt;

“杀了它。”北乡的回答毫不犹豫。然后他看见重华抚桌的手突地停下，尖锐的眼神朝自己刺来。北乡并不闪躲，与重华对视，他认为这么做是绝对正确的。&lt;/p&gt;

“我原来，也不属于这里。”&lt;/p&gt;

“只可惜，它并不是你。”&lt;/p&gt;

“它才来了多久，你就这么肯定？！”&lt;/p&gt;

“这妖怪，终是本性难移。”北乡知道，重华尚为人时，他身边也有不少妖怪的身影，和唐玉一样，都是大大咧咧，没有规矩的样子。重华对它们也从来不摆架子，一块儿时有说有笑的，就像对唐玉一样。可惜，这里是黄泉道，等级森严，不能再这么随便，妖怪既然改不了，就不能留。&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