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把我当傻子?”张烈大吼一声,眼中满是阴毒的愤恨之色,完全没想过李当归会说出这么果断的话。“我只是在让你接受现实,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死。”李当归没打算跟他打太极,张烈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可能选择留他一命,这是绝对的。他眼里的杀意越发的浓烈,张烈心头也开始打鼓,以往谁见着他都会因为他张家少主的身份忌惮不已,对他恭敬有加。这一次本以为也是手到擒来,结果没得手不说,还被李当归反给制服了。他本身是没有灵气修为的,而现在他的灵魂力又被李当归给尽数吞噬,最后的一点反抗力量都没了。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而李当归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刀,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放我一马,我告诉你我张家的秘术,以后也绝对不再找你麻烦!”李当归心中嗤笑一声,还以为这家伙要硬气多久,结果这么轻易就认怂了,倒是高看了他。“我再说一次哦,你的命我要定了,你只能选择痛快的死或者是生不如死。”“我要是不呢?”张烈阴冷的道。“哦?”李当归眉头一挑,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也不跟他废话,漆黑的眸子之中一抹淡淡的冰蓝色光芒闪烁,隐约间能够看到一只狐影诡异的出现。一瞬之后,张烈忽然双手抱住脑袋,凄厉的嚎叫起来,那痛苦的叫声似要把声带都撕裂开来一般。李当归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他便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抱着头来回翻滚,这倒是让李当归想起了小时候村里杀年猪时,那悲惨的家猪死亡前的最后挣扎。他让张烈这般痛不欲生的手段并不复杂,只是将自己的一丝灵魂力注入了后者的脑海之中而已。现在张烈的灵魂修为已经彻底丧失了,所以就算他的灵魂力进入了后者的脑海之中,他也没有任何办法驱逐出去。灵魂力攻击,那是一种无形的攻击,没有灵气攻击那般的华丽绚烂,但是一旦侵入脑海,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刺痛绝对比肉体上的疼痛还要强烈无数倍。那些张家的族人见自家少主被人这般对待,想要上前出手营救,可不等他们靠近,一道无形的屏障便将他们直接弹飞了。“滚开!”李当归现在可没心情跟这些小角色玩,张烈这厮实在可恶,无冤无仇就带了数百人来抢他的宝贝,甚至还想要他和江文的命。对付这样的人,他也罕见的有了一丝想要折磨一下的心思。折磨灵魂的剧痛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张烈已经痛到连翻滚都没力气了,李当归才停了下来。他此时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眼里终于彻底的没了那种阴险毒辣的神色,此时的他对于李当归只剩下无尽的恐惧。“爽吗?”李当归眸光冷冽的看着他,淡淡问道。“求求你,放过我!”他一把抓住李当归小腿,不停地出声求饶,哪还有来时的半点威风。“我快没耐心了。”李当归轻描淡写的道。“你只要饶我一条命,我什么都告诉你!”张烈现在心里除了想活命再没有别的想法,一个大男人哭的鼻涕眼泪流在一起,模样凄惨无比。“啧……”李当归嗤笑一声,“你说你要是不打我的主意,哪来的这么多事?”“是是是!我混蛋!我贪心不足!是我错了!”张烈躺在地上不停抽自己的脸,那悔过的样子倒是看起来挺真诚。李当归却不会被他这装出来的可怜所迷惑,他敢保证,要是他真的就这么把张烈给放回去了,以后他还会多出更多的麻烦,这一点毋庸置疑。“真想活命?”李当归忽然眼珠一转,玩味的笑道。张烈不停点头,眼里满是渴望之色,只有活下去,他才有翻盘再来的机会。“可以,我突然决定不杀你了。”李当归笑道。“真的?”张烈激动地问。“当然,不过你得先把灵魂力化形之术告诉我。”“可以!”张烈咬咬牙答应,随即眼神微微一变,说道:“不过那秘术太过复杂,不如你跟我回张家,我将修行秘籍交给你。”李当归俯视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智障。“你是不是看我像傻逼?我还跟你回家?你怎么不让我去警察局自首?”在不清楚张家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之外,李当归是不会鲁莽前去的,那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他能够稳稳当当的走到现在,小心谨慎占了很大的作用,不然早不知道被那些仇人杀了几百遍了都。“你再跟我耍花招,我现在就让你去阎罗殿报道你信不信?”张烈心头一寒,再也不敢跟他玩心计,老老实实的将修行之法讲了出来。李当归的记忆力本就强悍,不过听了一遍就将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果然奇妙。”他轻叹了一声,这灵魂力化形之术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悟出来的,这修行的方法之玄奥比起灵魂吞噬之术也不遑多让。而且,他的灵魂吞噬之术其实就是狐惑之术的升级版,并没有怎么修行就直接拥有了,不存在苦修一说。好在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不愁不能修行成功。“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张烈试探性的说道。李当归嘴角一翘,“你以为我是你这种小人吗?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张烈眼里掠过一抹劫后余生的喜色,正打算爬起来跑掉,李当归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但是……我也没说要就这么放过你啊。”“你什么意思?”张烈眼神之中掠过浓浓的惊恐之色,还不等他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攻击猛地击中了他的脑袋。刹那间,他就感觉脑海一片空白,然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浑浑噩噩。他呆滞的目光扫动了一下,口齿也变得木讷起来,就像是变成了痴呆儿一样。李当归嘴角微掀,为了防止他再有别的想法,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他也算履行了自己说的话,没有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