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惜翻了个身扑了空,身边的热源消失了。她揉揉眼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心里不禁有些不满——走时也不告诉她一声。她正在暗暗腹诽苏恒泽却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莫不是妈妈和齐明达回来了。陈乐惜急忙下床跑去开门。
“你没事吧!”敲门的正是孟淮南。
“我听遛弯的老太太们她看见苏恒泽和和你哥哥打了起来,地上有好多血——”乐惜一听这话脸色一白立即就要往楼下冲。刚跨出房门就被孟淮南拉了回来,“你哥已经被人送到公安局了,苏恒泽也去医院了,你赶紧换好衣服去看他吧。”孟淮南看不得乐惜呆呆傻傻的样子,一把拽过她进屋换衣服。
陈乐惜颤抖着手摸过手机拨通了苏恒泽的电话。
“苏恒泽,你现在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陈乐惜声音哽咽着。孟淮南一把夺过手机利落的问道:“喂,你现在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我们现在就过去,快说。”
乐惜一见到苏恒泽也顾不得旁人在场,猛扑上去抱着病床上的苏恒泽大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他又死不了的,就伤了一只胳膊而已。”孟淮南在一旁劝解。众人不由得侧目,这个女孩也太不会说话了。孟淮南不以为意,继续尽职尽责的劝着乐惜。
这时病房的其他人都识趣的离开了。只剩下乐惜苏恒泽还有不太长眼的孟淮南和秦浩。
“恒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晕不晕?疼不疼?”陈乐惜继续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
“晕,怎么不晕?流了那么多血。”苏恒泽很虚弱的答道。
“哇,都怪我不好!”乐惜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冲破了堤坝汹涌而来。
“乖,别哭了,只伤了一保胳膊而已,没事的。”苏恒泽趁势抱着乐惜身上的温香软玉,趁乐惜不注意的时候顺便狠瞪了门前矗着的秦浩,秦浩厚脸皮的假装没看见。
“那个,淮南,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不合适吗?”秦浩小声提醒一句。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吗?”
“是是,不过,你能跟我一起去跟病人挑点礼物吗?”秦浩总算把孟淮南支走了。乐惜哭累了才停下。
“齐明达被公安局带走了?”苏恒泽见她平静下来才跟她说正事。
“你们是怎么遇到的?他怎么会伤到了你?”苏恒泽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连同陈玉的事情也说了。乐惜听完沉默不语。
“我妈妈她,会不会坐牢?”乐惜闷声问道。
“她是病发时作的案,而且是受了受害人的故意刺激。应该没什么问题。”陈乐惜听了他的话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妈妈的事情她只知道个大概,只知道她妈妈去参加同学聚会刚好碰到了多年未见的爸爸和那个第三者然后又受了那个女人的刺激所以一怒之下才做出了那些举动。
“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女人不是当年破坏你爸妈感情的第三者。”苏恒泽补充道。
“不是她?难道另有其人?”
“当年根本就没有第三者。”乐惜睁大眼睛意思是怎么可能?
“当初是你妈疑神疑鬼,怀疑你爸。”苏恒泽无奈的解释。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和你父亲有生意来往,但是我也是刚赐得知他就是你父亲。”父母离异时乐惜才三岁,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个父亲只存活在妈妈的回忆中。她对他的全部印象都是陈玉强加给她的。
“对了,乐惜,你说齐明达怎么处理?”苏恒泽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问问她的意见。陈乐惜心中一紧,齐明达,还有这个让人头痛的人!如果说以前乐惜对她的同情占了上苏,那么现在则是愤怒和失望占了主流。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错,他小时候是照顾过她,他的性格的形成妈妈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但是因为这样她就要一直忍受他的骚扰和伤害吗?乐惜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仰头说道:“这件事以法处理,你不用为难。”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苏恒泽挑眉问道。
“真的决定了。”乐惜咬牙答道。
“他当时犯罪的时候精神是正常的,所以他将负刑事责任,也就是他可能要进监狱。这样你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