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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白规理看得明白,于异根本不是在奸巴衙内,而是在巴衙内的屁股上画画,于异随身的腰囊里,居然有笔有墨,画功还相当不错,在巴衙内屁股上画了一只大乌龟,还下了一个蛋,线条简单,却是栩栩如生,白规理即惊讶于于异的画功,也惊异于巴衙内的鬼叫:“就屁股上画只乌龟儿,叫什么啊?难道还痛?”
他却不知,于异用来画画的这墨,不是普通的墨,而是六翼血婴蚊的血,其实也是人血,六翼血婴蚊吸进去后再吐出来的,于异用的就是这个,人血在六翼血婴蚊肚里转了一圈,再吐出来,就变了性,首先是颜色,成了绿色,其次沾在人的肌肤上后,特别难以去掉,要洗掉,惟有再用六翼血婴蚊吐的这血滴入清水,再和以醋,才能消掉,除此,再没有任何办法。第三点,这六翼血婴蚊吐出来的血,特别辣,比辣椒水还要辣上十倍不止,想想看,辣椒水涂到肌肤上,痛是不痛?何况是十倍,这就是巴衙内鬼叫连天的原因了。
于异画完了,偏着脑袋端详了一会,自觉满意,哈哈大笑,这一笑,手一抖,笔尖上一滴蚊血滴下来,刚好滴在巴衙内那话儿的袋袋上,那地方,就一层薄皮呢,且是特别敏感的,巴衙内顿时就是一声惨叫,再忍不住,扭头回来看,他以为于异是要阉了他呢。
这一看,可就傻住了,随即怪叫起来:“你---你怎么在我屁股上画乌龟?”
“不对,不是乌龟,是王八。”于异啧啧摇头:“瞧你那点眼力劲儿,我跟你说,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怎么样,小爷我画得还象吧。”心下越发得意,笑得更加畅快。
张妙妙听了这段对话,心下也是大觉奇异,忍不住也回了一下头,这一下看得真,巴衙内雪白的光屁股上,画了一只绿毛龟,还生了一个绿蛋,惟妙惟肖,特别的形象。
张妙妙害羞,只扫了一眼就急忙扭过了头,即有些惊,有觉好笑,想:“居然在他屁股上画王八,小叔他---他怎么这样呢。”
“今日且饶了你这乌龟王八蛋一命,有种,你的王八脑袋下次再伸一下试试看。”于异收了毛笔,顺手拿回了官印押条,对张妙妙道:“嫂嫂,我们走。”
经过白规理身边,于异忽地一伸手,一把揪住了白规理的山羊胡子,猛地一扯,白规理一声惨叫,一撮山羊胡子竟给于异生生拨掉了,下颔血糊糊一片,只怕是皮都给扯掉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