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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死了?”黑脸汉子眼光忽地一凝,直看向于异眼睛,那眼光竟似有若实质,如针如箭,于异情不自禁眨了下眼,心中暗暗吃惊:“这黑汉好强的修为。”脑中念头急转:“这人听得我师父死讯,反应如此之大,是敌?是友?莫非是冲着我师父来的?”
黑脸汉子眼光只是一凝,随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却把酒葫芦向天一举,叫道:“老狼,阴间还好吧,有酒喝没有,来,敬你一杯。”
仰头灌了一大口,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又扭头,看向于异:“你那长手的玩意儿,是大撕裂手吧,哪里学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住了,黑脸汉子修为实在太高,鸡蛋碰石头,硬碰的是傻蛋,碰上了就是坏蛋——坏的鸡蛋,眼珠子一转,道:“也是师父给我的,他说是在某处悬崖下一个山洞里捡到的,他也没练,临死时给了我,我也就瞎练。”
“瞎练啊。”黑脸汉子点点头,上下看一眼于异:“练了多久了?”
“不过个把月。”不过这话到嘴边也给他强收住了,可不是吹嘘的时候,道:“年多了。”
黑脸汉子却又上下扫了他一眼:“行啊,自个儿瞎练,年多能练出六七丈长的撕裂臂,小子值得夸奖。”
小爷要你夸奖个屁啊,于异一呲牙,不过这话还是没敢说出口,一抱拳:“不知大叔高姓大名,与我师相熟吗?”
“见过一面。”黑脸汉子不通名字:“吃过他一坛猴儿酒,那可真是好酒,好酒啊。”说到这里,他霍地坐了起来,酒葫芦一指于异:“好了小子,看在你师父一坛猴儿酒的面子上,我勉强收你为徒好了,跪下,叩头。”
于异气坏了,居然说看在师父一坛猴儿酒的面子上,勉强收他为徒,你谁啊你,嘴一撇:“师父说了,让我自行修练大撕裂手便是,不必随便拜什么阿猫阿狗为徒。”
“嘿。”黑脸汉子一撮牙花子,到是给他气乐了,点头:“行啊,小子,练了大撕裂手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是吧,那我问你,小子,你知不知道当年的裂天神魔为什么要自杀?”
于异借长明子的灯眼知道裂天神魔是自杀的,可当时好象没什么人啊,这黑脸大汉是怎么知道的,故作讶异道:“裂天神魔是自杀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可惜他这乔样儿作得太假,黑脸大汉一眼就看了出来,道:“原来你小子也知道啊,那么他为什么自杀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于异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说是为了姬彩衣,不过打死于异不信,一个女人而已,借句俗话说,女人嘛,三个**的没有,两个**的万千,为个女人自杀,傻不傻啊。
“你可能是不知道。”黑脸汉子点头:“那我问你,你练大撕裂手,有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于异撇了撇嘴,不过黑脸汉子似乎也没想他答,直接往下说:“是不是不撕人就不痛快,撕了人就特别痛快,练功的时候还好,若是不练功,尤其一觉醒来,便觉得胸膈间甚至是五脏六俯整个儿的似塞了一团於泥一样,特别的闷得慌啊,催气又催不动,强行去憋气,还憋得胸腹间疼痛,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于异冲口而出,这会可是真个吃惊了,裂天神魔已死千年,世间从不闻有大撕裂手流传,他的大撕裂手,是借长明子的灯眼看到的,而长明子之所以看到,是裂天神魔在灯前一页页烧了大撕裂手的秘籍,也就是说,除了长明子,这世间再没人见过大撕裂手,更不可能有人会练,即没人会练,没人练过,练大撕裂手后的症状,黑脸汉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只说是不是吧?”从他的反应中,黑脸汉子其实已经知道说对了,却还要逼于异承认,于异心中惊异,也不敢胡掰,便就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黑脸汉子呵呵一笑:“是又如何?哈哈,现在你功力还低,所以只是胸间憋闷,功力再进一层,戾气散不开,那就是刺痛,以后随着功力进境,进一步,就痛一分,你练大撕裂手,便仿佛是在五脏六俯中扎针,功力进得一分,胸腹中便要扎上十针,到撕天裂地练成,你五脏六俯之间,便有如扎了千万口针,一运功,万针齐动,撕人一个,扎己千针,你说如何?”
“什么?”于异心中惊骇,忍不住以手抚胸:“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