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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有你担保,我便不要他们性命,且去召了来相见。”
“是,是,小的即刻召他们来拜见好汉爷。”苍狼大王大喜,爬起身来,上了一块山石,昂首向天,便是嗷嗷嗷几声叫,过得一会儿,便听得东边一声熊吼,北边一声虎啸,更远处山岭中又还有呦呦鹿鸣,随着叫声,几个黑影如飞掠来。
最先到的,是一个黑大汉,三四十岁年纪,敝着胸膛,满胸黑毛,苍狼大王便介绍:“这是东岭熊居士。”却看着于异,于异知道他意思,心下转念:“且就耍子,到不可报本名。”脑中一转,有了主意,道:“小爷撕天王。”
苍狼大王便就跟一句:“这是撕天王,却是第一等的好汉。”那熊居士便抱着一双黑毛熊臂作了礼:“幸会,幸会。”
这憨货到是个有礼的,不过于异是想要作头的,头狼素来倨傲,他便不回礼,只是哼了一声。
随后又有两人掠来,前面一人,瘦高个子,做道士打扮,想来便是鹿道人了,后面一条大汉,却是比熊居士还高着半个头,两目圆瞪,极为威猛,自然便是虎猛子。
虎猛子身未到,先就叫道:“老狼,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嚷什么嚷呢?”
鹿道人嘿嘿笑道:“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吧。”眼光却在于异身上转来转去。
苍狼大王道:“确有好事,确有好事,小弟今夜识得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名唤撕天王,特召各位兄长来拜见。”
苍狼大王是给打怕了的,身段儿放得低,熊居士三个却是没见识过的,腰板儿可还硬着呢,不过熊居士性子憨,说话做事总比别人慢点儿,而鹿道人性子谨慎,从来也是个不肯当头的,惟有虎猛子,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张口便道:“撕天王,好大口气,便是这小子么?”斜眼向于异上下一张,便就哈哈大笑:“还以为是怎么样三头六臂的好汉呢,原来就这么个后生,本大王性子若发时,一顿就-----。”
他大话没说完,于异腋下风鞭飞出,圈着他身子便是一甩,却不是往天上甩,而是甩向对面的大青岩,但闻碰的一声巨响,虎猛子一脑袋撞在了大青岩上,还好他头硬,也撞了个昏天黑地,他嗷的一声吼,刚想要爬起来,于异风鞭却又扯着他一甩,打一个旋子,再又一下撞在了大青岩上,这一次虎猛子不吼了,大眼睛有些儿打旋了,于异却不肯休手,又是一扯一旋再一甩,又把他甩在了大青岩上,如此连撞了四五下,虎猛子已是叫剩下了惨叫,熊居士鹿道人则是脸上变色,苍狼大王到有三分义气,忙就跪下:“大王且高抬贵手,念他初来无知,且饶他性命。”
于异只要立威,到不是想打虎,把虎猛子又甩了一下,便就收手,扫一眼鹿道人熊居士两个,取了酒葫芦喝酒。
苍狼大王忙去扶了虎猛子起来,歇了好一会儿,虎猛子才有三分清醒,却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于异,就势跪倒,叫道:“北山虎猛子,拜见大王。”
鹿道人略一犹豫,也跪了下去:“翠谷鹿道人,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熊居士虽憨不傻,便也跟着跪下,毛手连拱:“恕罪恕罪。”
于异哈哈大笑:“即如此,起来说话。”
诸妖谢过了,都爬起来,于异在山石上坐了,四妖站在下面,于异在四妖脸上一扫,忽地道:“老狼,你不说还有个什么胡九妹吗?如何不见?”
苍狼大王也自奇怪,道:“是啊,胡九妹平日最是灵性,今夜怎么没声响呢,可能是在打坐,且容小的再唤她一唤。”
便要到山边再叫,鹿道人却道:“不要叫了,胡九妹不在洞里,她明日成亲,要嫁给谢秀才做秀才娘子呢。”
苍狼大王奇道:“真的吗?上次仿佛听说,那谢秀才不是要死了吗?难道救转来了,真个还要成亲了?”
“救转来了。”鹿道人点头:“说来这胡九妹到是个痴情的,居然不惜精元,以自己内丹渡入那谢秀才体内,救了转来,谢秀才感她恩德,便成了这门亲事。”
“这到是段奇缘。”苍狼大王鼓掌大笑,一眼瞥见旁边的于异,忙就说了胡九妹的事。
原来这胡九妹成道之前,偶遭雷劫,恰巧谢秀才在桥洞中避雨,胡九妹绻缩谢秀才脚下,谢秀才看她可怜,便以长袍遮住她身子,得以避过雷劫,后来胡九妹修成人身,念着谢秀才恩情,想要回报,却听得谢秀才娘子死了,自己也得了重病,眼见不治,胡九妹便找上门去,以自己多年修成的一颗内丹救了谢秀才,谢秀才感她诚心,要娶她为妻,婚期便定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