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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跳过了正九品那一级?”
“是,是。”吴承书强抑着自得,但嘴角还是有笑意露出来,恰如二月的柳芽儿,便是倒春寒也压不住那一角春意。
“那我这个荡魔都尉---你昨夜说几品来着?”于异昨夜根本没记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心里去,但荡魔喜欢,到还是记住了。
“从五品。”吴承书拱手:“这可是府一级的高官了啊,于大人自白身而至从五品,罕见,罕见啊。”
看他眼角放光,一脸热切,于异心想:“这是个官迷儿。”
他这种野人,脚一横,王也敢称的,是无法理解吴承书这种谨小慎微在衙门中打滚的微末小吏对官阶的感觉的,不过还好,他只恼了摇光王摆臭架子,到不因吴承书迷官而看不起他,道:“从五品很大吗?一府最大的是城隍吧,他是正五品?”
“那不是。”吴承书摇头:“城隍为一府之尊,乃是正四品,一府之中,城隍最大,正四品,然后长吏从四品,府曹正五品,然后才是荡魔都尉,从五品。”
于异一听,可就叫了起来:“敢情我脑袋上还压着这么多官啊,那还干什么干?”
吴承书吓一跳,忙道:“于大人轻声,轻声。”白道明便横他:“你又喝醉了是吧。”
“还没开喝呢。”于异嘟了嘟嘴:“这官场我知道,我以前也当过押司的,跟这些官场上的人,最不好打交道,看摇光王的架势,神官和人官就是一个模样儿,这官不好当,不好当。”
“那不然。”吴承书摇头:“于大人不知,荡魔都尉与其它神官不同,即是府道官,也是直辖官,城隍虽是一府之尊,但其实管不了荡魔都尉,只是有大的妖事,这才发文到都尉府,由都尉配合着降妖荡魔,直管荡魔都尉的,其实是斗神宫,于大人能白身而至从五品,其实主要还是斗神宫的意思,是斗神宫对于大人深入魔界找回步云靴的武勇的嘉奖。”
“这官还有不同啊。”于异听得头都大了,不过至少一点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城隍其实管不了我,而一府的妖事都归我管,是不是?”
“是。”吴承书点头,却又摇头:“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于异头大了。
“于大人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就是,你好好听吴掾曹跟你说,免得你又闯下滔天大祸,带累师门。”白道明也瞪他一眼。
吴承书笑道:“于大人英雄本色,只会立下大功,闯大祸应该是不大会的吧。”
“什么叫闯大祸应该不会。”白道明叫:“吴掾曹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之所以能找回步云靴,就是因为闯下了大祸,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不?他把当朝宰相谢和声给一把撕成了两片。”
“什么?”吴承书大吃一惊:“当朝宰相,一撕两片?”
“没错。”白道明恨恨的看一眼犹自笑嘻嘻的于异:“而且就在皇宫前面,所以才不得不打发他去魔界找七耀沉雷甲,避避风头,找回步云靴,其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吴承书看得出于异性野,但想着有师门管着,最多也就是打架闹事,居然把当朝宰相一把撕了,还是在皇宫前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换做他,想都不敢想,看着于异的眼光时,便满是惊骇。
于异只是嘻嘻笑,但吴承书惊骇讶异的眼光却让他有些儿迷惑,道:“吴大人难道不知道这事?神界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对了,我捅下这么大漏子,斗神宫怎么还封我官职啊,难道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吴承书摇头:“即便知道了,如果天子不告上苍,也不会管,你替神界立了功,该封你的还是会封。”
“这是怎么回事?”于异奇怪了:“天庭不是什么都管的吗,这个不但不管,杀了人还照旧封官,这个好象是对着干啊,不对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