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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于异收了书信,道:“你且呆着,不得我令,不许发水。”
“遵命。”白鲢仙姑战战兢兢,不敢有半丝违逆。
交代了她,于异把风翅一展,复回双柳河来,见他就这么走了,白鲢仙姑可就有些犯傻了,抚着仍觉隐隐作痛的心口,看着满湖死鱼,真个欲哭无泪。
“这可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她暗暗咬牙,但随即就松开了,却是想起了于异先前飞掌拍水的情景:“这什么酒天大魔王,好不可怕啊,以前到是没听过他的名声。”忽而又想:“这样的男儿,才是真正顶门的汉子,他先前好象也在我儒上扫了一扫,是了,若有机会时,便勾他上手,姑奶奶后半生便就有靠了。”
不说白鲢仙姑一时怒一时怕一时花痴,只说于异,风翅展开,不多会回到双柳河,却看到一样奇景,无数鱼头虾脑的妖怪,正在担泥提沙,修补河堤。
“这是做什么?”于异飞将过去,问。
“大王。”南湖老怪和伏泥王急忙迎上来参见,南湖老怪道:“大王,小的两个已拿了扬波散仙在此,因这怪坏了河堤,所以小的们叫他们在修补呢。”
“原来是这样,妖怪补河堤,哈哈,到是有趣。”于异一时大笑,早有鲤先锋带几个小妖提了扬波散仙上来,却是丝草缚了,趴在地下只是求饶。
于异也懒得多看,问南湖老怪:“这家伙是不是收了单肥猪的信。”
“是。”南湖老怪抱拳:“正是收了单肥猪的信,所以发水决堤。”
“嗯。”于异点点头,喝道:“张开嘴来。”
“张嘴。”伏泥王一把揪着扬波散仙头发,双手去全腮上一捏,把嘴巴捏开了,于异手指一弹,弹了个钻心螺进去,神意一动,扬波散仙啊的一声惨叫,便就在地下乱滚起来。
伏泥王心下虽然不痛,但看了扬波散仙的惨象,心下也自战栗:“不想那小小田螺,如此厉害。”
南湖老怪则是心下暗痛,更加恭谨,抱拳道:“禀大王,此去最近的,便是白鲢仙姑了,请大王允准,小的自去拿了她来。”
伏泥王扬波散仙同时请命:“小的愿去。”
三妖争先,于异大乐,呵呵一笑道:“那什么白鲢仙姑,方才已给我拿了,甘愿拜服,我饶了她性命,在那湖里等着呢,不必你们动手。”
三妖齐惊,齐道:“大王神威。”
于异大笑,道:“那白莲湖过去,是个什么青鲤湖吧,南湖老怪,那湖中有个什么来着?”
南湖老怪忙抱拳道:“青鲤湖中有一条青鲤,自号青衫客,使一条鞭,其实是他鱼须化成,也有三分妖力,小的请命,且为大王擒来。”
那伏泥王扬波散仙却又来争,于异摇摇手:“且不必争,左右无事,大家一起去吧,先去白莲湖,叫上那女妖怪,人多热闹。”
“这大王好神通,但看来是个喜热闹的。”南湖老怪心下暗叫。
扬波散仙便也把他手下小妖集合起来,也有二三百虾妖蟹怪,三妖鼓起浪来,发一股大水,奔向白莲湖,浪头上,无数水妖,奇形怪状,披甲执刀,呦五喝六,这些小妖妖力不过如此,但经不得妖多啊,这么一大群看上去,也着实有些惊人。
于异自捏一个诀,凝一朵浪花,却如马形,自骑在马上,一路跟着走,时不时喝口酒,着实逍遥。
到白鲢湖,白鲢仙姑早在等着,就在湖边拜倒:“白鲢儿拜见大王。”
她这会儿早换过了衣服,一身白裙,全身并无其它饰品,就头上插一个翠玉钗,却更衬得肤白如雪,风动衣襟,飘飘然真有三分仙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九天仙姑下凡呢。
于异把酒葫芦举了一举:“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