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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主意不错。”于异一拍大腿:“这要是四面八方的人都来看,可是热闹啊。”他就好热闹,根本没想过张品生这想法后面的真意。
“那可真是热闹。”宋祖根也一脸兴奋的叫,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种场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他一刀下去,彩声如潮,一定有很多人问:“那刽子手是谁啊,还断了一只手。”“那是断手老宋。”
癔想着这样的应答,他几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两个的反应,都落在张品生眼里,张品生暗暗摇了摇头,也不吱声,只是一口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嘴里,抬眼望天,心下暗叫:“老天无眼,我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
第二天,张品生请了七县令和一众大户过来,说了要通告全庆阳百姓,公审单简童抱林等贪官,要他们各自回去宣示乡里,听到这话,七县令和一众大户都有些兴奋,本来他们暗暗担心,私设公堂,缉拿上官,于异大违天条,他们跟着做证的,最终只怕也没个好,但如果通告了全庆阳百姓,公审贪官,大家都来看,那天庭也就没办法了,所谓法不责众啊,难道天庭把全庆阳百姓都杀了?不可能嘛,最多只是怪罪于异一人而已,其他人是不可能有事的,所以他们高兴。
当天七县令和一众大户就急火火赶回去,张品生和他们约定,十天后,就在庆阳城外,筑一高台,公审贪官,让他们通告乡里,愿意来看的,都可以来。
消息一出,整个庆阳立即就轰动了,差不多当天就有人进入庆阳城,日子越往后,涌进的人越多,整个庆阳一府七县,约有八十万余万人口,庆阳有五万多人,而到第五天,城中人口至少已超过十万,且还在以每天近万人的数量飞速增加,而且涌进城来的也并不仅仅是庆阳府人,也还有周边府县的人。
公审神官,这种事,亘古未闻呢,这样的热闹,又怎么能不看?
何克己负责城外筑台,平整场地,最初张品生估计,全庆阳大概能有三到五万人来看,但这才第五天就远远超过这个数了,地方太小,可容纳不下,得把周围都平整开了,免得到时人挤人人踩人,闹出事故来。
宋祖根则负责城里的治安,人多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宋祖根带了神兵每日巡城,当然是打了隐神牌的,不过还好,城里虽然极度热闹,生事的却几乎没有,想想也是,这是审神官啊,主审的又是荡魔都尉,这可是神啊,几个小老百姓,哪怕你平时再怎么吹嘘英雄了得,胳膊上能跑马,舌头上能立人,但在神面前,渣都不是,谁又敢生什么夭蛾子?
于异自己坐镇城隍衙门,事情即然泄了出去,岳府必然会有反应,这么多部曹属官都给抓了,那还不翻了天,尤其于异还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小的荡魔都尉,只怕摇光王都已经暴怒了。
宋祖根问过于异这个问题,如果惊动摇光王亲来怎么办?这问题很好笑,摇光王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来,其实于异还真想过,能不能把摇光王找来,一家伙砍了脑袋,但想想实在是找不到法子,单简一个藏金洞,能引来无数高官,但绝对引不动摇光王,再一个,摇光王真要来了,于异也有点儿担心,摇光王身边必有高手,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于异可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对付得了,还是先杀了单简几个再说。
摇光王不会来,但岳府必然会有高手来,所以于异要在衙门中坐镇。
很奇怪,一直到第八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莫非是消息还没传过去,应该不可能,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怕了他,没道理啊,于异自己也纳闷了。
他却不知道,不是消息没传过去,也不是堂堂岳府或者岳王居然会怕了他,而是他这举动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岳府到是震动了,却是所有人都震呆了。
一个小小的荡魔都尉,不但抓了同级的城隍,还抓了高一级的司狱,更还诱骗了岳府高官去,也抓了要公审砍头,这怎么可能?
所以消息一过去,岳府就乱作一团,却是半天没有做出反应。
直到第八天晚上,于异正在花园中与宋祖根喝酒,忽隐隐听到风声,他知道,来了,对宋祖根道:“你呆着不要乱动。”
说着把身一纵,跳到了屋顶上。
远远神风刮近,来的人不少,约摸有近百人,都做神兵打扮,当先一名武将,身后两个小校,手中各举一块御神牌。
一般荡魔都尉府的神兵,虽然练过大荡魔力,但灵力不强,能飞的不多,但如果有斗神宫赐下的御神牌,却可以整体凝力,与御神牌互相感应,便能御风而行,带人飞行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即便以于异的功力,若是带上何克己宋祖根两个一起飞行,一天也飞不了几百里,但御神牌不同,御神牌能将所有人的灵力凝为一体,所以人越多,反而飞得越快。
不过斗神宫对御神牌管理极为严格,只发到都督府,都尉一级是没有的,据小道消息,到不是斗神宫小气,而是天庭对斗神宫的武力也有一定的忌惮,若是御神牌发到都尉一级,则天下荡魔都尉府的神兵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聚集在一起,这力量就太强大了,所以要有限制,而发到都督府,有各州岳王看着,稍有异动,便会给岳府知道,轻易便乱不起来。
那队神兵飞到数十丈开外,停了下来,那武将先已看见了于异,把手一指:“你便是庆阳府荡魔都尉于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