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便在这时,忽听得扑的一声,却是她用力过大,打了个大大的响屁。
李子树的嚎声猛然一停,随即大叫起来:“你又在我脑袋上放屁,你又在我脑袋上放屁,我做什么赔什么,就是气运给你的屁臭跑了。”
“你放屁。”那女子越发暴怒,不过却停了手,因为她看到了于异两个,也不是她有心看到的,实在是于异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他捧着肚子一直笑得蹲到地下,太好笑了,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你们是什么人,如何在别人家门口发笑,走走走。”李子树娘子又羞又怒,俏脸儿一红,瞪着眼晴,怦一下关上了院门,里间便听得李子树叫:“娘子娘子,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你给我跪好了。”他婆娘尖叫。
“娘子你听我说---啊呀,你听我说---啊呀---打死我也要说---啊呀---呜呜呜,痛死了,我的耳朵要断了,娘子,你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哈哈哈哈。”于异笑得几乎要岔气了。
任青青也觉得好笑,但她大部份心思却放在于异身上,看了于异的样子,心下想:“这位大人,笑得到象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随后愣了一愣,想:“也是啊,他最多不过十七八二十岁吧。”
过了好一会儿,院门打开,李子树急步跑了出来,差点儿就撞到了于异身上,忙收了步子,却一把就扯住了于异,道:“还好,还好,两位还在。”
又忙松了手,他瓜皮帽先前给穿了一刀,扯巴扯巴,还是戴在头上的,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显然是给他娘子打飞了,蓬头散发,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两只耳朵通红发亮,仿佛卤过的猪耳朵,身上更是不用说了,一身灰一身土,于异看着就笑,李子树胀红了脸,忙把身上收拾了一下,对任青青拱了拱手:“村妻无礼,让任小姐见笑了,屋里请,屋里请。”
任青青可不好象于异那么笑得肆无忌惮,她微微垂下眼光,看李子树大是尴尬的脸,却反手介绍于异,道:“这位于异于兄,与我家是通家之好,也是想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看得出来,李子树这人不但怕老婆,还有点儿势利眼,先前一直没怎么正眼看过于异,当然于异不在乎,不过任青青在乎啊,所以这会儿介绍了,而李子树果然就对于异一抱拳:“原来是于兄,失礼了,任小姐,于兄,屋里请。”
两人进院,院子里一地鸡毛,那可怜的鸡毛惮子居然打断了,于异差点儿又想笑了,李子树一脸尴尬,忙引了两人进屋,他婆娘亲自奉了茶上来,微胀红了脸道:“不知两位是贵客,先前失礼了,妾身白氏这厢陪罪。”说着福了一福。
只这会儿,她已重新收拾了头面,这会儿樱口微张,斯文有礼,再配上那扮相儿,实在是再乖巧不过的一个漂亮媳妇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先前竟是那般悍恶。
“女人啊,真是个奇怪的玩意儿。”于异一直觉得女人难以理解,这会儿更加重了这个看法。
任青青还回了一礼,见于异不动,李子树有些尴尬的道:“我这几年不走运,做什么赔什么,快把我娘子的嫁妆都赔光了,这一次当了首饰,偏还进不了郁家商队,眼见货要压死或赔本抵出去,所以我娘子急了,平时她其实还是挺尊重我的。”
“那是那是。”任青青见他尴尬,忙顺着他的话应了两句,随后便转开话题,转到合伙做生意上,李子树这才尴尬渐去,一说到做生意,李子树到一扫怕婆娘的窘迫,显出几丝精明来,于异是懒得插嘴的,就任由任青青说,李子树有五百两,任青青说是她和于异合伙,再出两千五百俩,凑够三千两的最低数额,李子树明显有些失望,不过于异估计,任青青家破人亡的人,又在京中跑门路,估计也花了不少钱,袋子里可能没什么钱了,只坚持两千五的数,于异听了不耐烦,插一嘴道:“十万两够不够?”
他这一嘴吓人,李子树先前见他谈钱不开口,不象个能做主的,又不怎么理他了,这会儿霍地转头,眼光发出光来,不过有些要信不信的:“十万?”
“要不一百万?”于异性子不太好,不过是不太把他当回事,所以他不信任的样子也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更大爆了一嘴。
李子树本来是要信不信,突然加到一百万,反而是不信了,转头看任青青,道:“任小姐,你莫非是消遣李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