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于异是见过苗州乡兵的,虽然当时也没放在眼里,但这会儿看了路上歪歪扭扭的青州乡兵,可就暗暗摇头了,所谓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同为乡兵,青州乡兵跟苗州乡兵一比,那就是渣啊。
“难怪郁老贼嚣张,借个势儿就扯起了反旗,这些乡兵,实在太差了,郁老贼若是胆大的,一个猛冲,说不定能直接冲到铁瓦关下。”
昊天城四面四关,护卫京师,铁瓦关为西南雄关,想从西南打入昊天原,必经铁瓦关,四关为京师门户,每关常驻有五千天兵,有五千正规天兵,再加上铁瓦关的险峻,或者可挡住苗州乡兵。
不过于异不考虑这些,他这会儿心中怄着股气,天帝没骨头,他偏要撑起来给天帝看——你怕了郁老儿,我偏不怕,你给郁老儿一逼就缩头,我偏就要把郁老儿揪到你面前来,到看你羞是不羞。
这就是于异心里的想法。
一般七八岁的小孩,就是这么想吧,哈哈,于异的心理年龄,其实也就是七八岁八九岁的样子。
要说这几年他也经了些事,俗话说人吃了亏才长得大,可问题是,于异功力太高,亏虽然吃了,却随即报复了过去,反增长了心中的戾性,越吃亏,就越是率性而为,长的不是经验,不是圆滑老道,而是暴戾。
恰如野狼,越是受了伤,越是凶残暴戾,因为狼心中只有一股野性,而于异心中,也只有一股野性。
这股野性暴戾而率真,会非常简单的相信人——一杯酒就可以,然而一旦受伤,报复起来也非常的凶残直接——例如将苗朵儿师徒一起强奸了。
而对天帝,也是这样,简单的爱,简单的恨——所有官场那一套,甚至是成人间的那一套,对他都不适用。
近苗州时,情势骤然就紧张起来,虽然郁重秋暂时还没对青州出兵,却可以时不时的看到小股的越境兵马,然后天空中也有高手巡逻盘查,于异当然不会把这些三脚猫放在眼里,但也知道,想在重兵云集高手环伺之中捉拿郁重秋,绝不容易,机会也许只有一次,所以事先绝不能惊动郁重秋,因此他没有直接闯过去,而是以咒影术把自己又咒成一只猫头鹰,天黑了啊,夜猫子出动,正合时宜,一路飞过去,那些巡逻队中,也有个把三流高手,却哪里看得透于异的虚实,因此无人盘查——谁会拦着只夜猫子说:咄,有路引没有?不可能嘛。
不过变成夜猫子,就不能飞得太快,不是变成夜猫子就限制了速度,这个没影响,问题是,一翅十几里的夜猫子,那还是夜猫子吗,所以只能尽量慢点儿飞。
苗州可不小,于异当天晚上飞了一夜,天明时进螺壳吃了点儿东西,然后白天又变成一只金眼雕,又飞了一天,到傍黑时分,就看到了苗州城。
苗州虽是最偏远的州,算得上是蛮荒之地了,可州城却非常的大,因为郁重秋聚民拢边,放弃边境偏远之地,把百姓往城市里集中,城市就必须扩容,而苗州城做为苗州的首府,自然是移民的首选之地,一些稍有家产的,都往苗州城集中,苗州城也就一扩再扩,上次来时,于异还没怎么留意,这一次到是多看了一眼,为什么要多看一眼,因为要抓郁重秋,首先得找到人住在哪里啊,这一找,才真正感受到了苗州城的巨大,或许还比不上昊天城,但也相去不远了,暮色中看去,便如一头庞然的巨兽,四面群山衬托,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