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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一直没吱声的白长脚纵身飞起,迎着白火火一拳打出,两人都有火,顿时就在半空中打做一团,先是拳来脚往,打到后来,白火火急了,抽出了腰间苗刀,白长脚自然也不甘示弱,也把苗刀抽了出来,两人功力差不多,招术也差不多,迎头对砍,砍得火光乱溅,到是乱精彩的样子。
打了近百招,白火火收拾不下白长脚,恼了,叫道:“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乱刀碎了他。”
他是少寨主,说话自然有人听,那四名能飞的汉子顿时都飞了起来,各执刀剑,真要四面围攻,白长脚有死无生,于异扑的一声,把嘴中的骨头吐了出来,本来是看戏,但现在看出火来了,这事要管。
没等他动手,香妹突地从腰间抽了把短匕出来,匕尖指着自己咽喉,尖声哭叫道:“阿爹,你真要逼死女儿吗?”
“都不许动。”香妹爹终于喘平了一口气,厉声喝叫,听他开口,那四名汉子顿时又停下了,他四人一停,白火火急了,叫道:“爹。”
情急失措,给白长脚猛力一劈,把他手中刀劈得飞了出去,白火火大吃一惊,急一跟头,翻出去老远,还好白长脚并没有追击,只是执刀冷笑。
白火火又羞又怒,一张脸胀得通红,额前刀疤高高隆起,更添三分狰狞:“爹,你不要听香妹的,我白牛寨要出身,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若再过五年,万一牛白牯死了,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也想着五年后牛白牯可能会死啊。”香妹激愤的叫。
“就是啊。”白火火一点也不甘示弱:“牛白牯病歪歪的,他能活几年,他死了,你再嫁给长脚不是一样?你真是不懂事。”
居然有这样的道理,于异完全听傻了,香妹则是一脸恼怒:“我才不嫁两个男人,要嫁你去嫁。”
“爹,你看你惯的她,一点事不懂。”白火火一脸恼怒。
对白火火这个想法,香妹爹显然也是支持的,他转头看着香妹,香妹急了,顿足叫道:“我看到牛白牯那个样子就想做呕,阿爹,你真的要你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吗,我宁可死。”说着又把匕首靠近了脖子一点点。
香妹爹吓了一跳,急叫道:“香妹,你不要乱来。”
他一急,香妹眼泪就下来了:“爹。”
得,听到这一声叫,于异就知道戏要转场了,果然,香妹爹一转头就看向了白火火:“火火,你妹子倔,你----。”
“岂有此理。”白火火急火攻心,暴跳如雷:“怎么就想不清楚呢,嫁给牛白牯,最多三五年,牛白牯必死,到时香妹还是可以嫁给白长脚的啊,而这一次宗族大会有了牛白牯支持,至少就有二十多个寨子支持我们,而七星玄玉门的白芷神巫也死了,听说前几天七星玄玉门的新掌教白骨神巫还亲手阉了万山青,成了冤家,万老松绝不可能再支持七星玄玉门,而牛白牯和万老松又是老交情,让牛白牯跟万老松说说,若万老松肯点头,这晋天巫就是十拿九稳的事,爹呀,这么好的机会,我白牛寨千年难遇一次啊,你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香妹爹显然是个没多少主见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眼光可又转了过来,一脸为难的对香妹道:“香妹-----。”
白火火的话,让于异彻底明白了这中间的根缘,本来如果白火火不围攻白长脚的话,他就只看戏不插手,然而牵涉到万老松什么的,他脑子里突然就活泛了,眼珠子一转,一个鬼主意冒了出来:“本少爷跟他们唱一出鱼目混珠的好戏看看。”
主意打定,施一个法,含一口酒喷将出去,那酒化一层白雾,忽一下遮住白长脚,手一伸,捏着白长脚脖子就给揪进了螺壳里,白长脚大吃一惊,还在死命挣扎呢,于异叫道:“想娶香妹,就乖乖的听我的话。”说着放开了手。
白长脚身子一得自由,刀便提了起来,一听这话,身子猛然一顿,拿眼去于异脸上看了一眼,扑通一下,翻身便拜:“若得上仙成全小人与香妹的亲事,小人至死万谢。”
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于异最看不惯那种嘴脸,尤其昨夜刚从女人处受了郁闷来,更是不岔,不过面上到也没显出来,道:“我也不要你死啊活的,在这里碰到,也是个缘份,那就带你玩玩,自然还你一个根果,你且看来。”
说着,把身一摇,霍一下变成了白长脚的样子,白长脚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他虽然也学了点儿玄功,如此神通,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本来心下还有三分疑虑,到这会儿彻底打消,拜道:“小人一切但凭吩咐,只求上仙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