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虽然刚才那一喝,把所有的声音都喝了下去,但他这话才一落音,顿时哄的一声,又炸了窝,就是黄年水的老眼也直了:“你说什么,你要做七十二寨的总寨主?”
“咄。”于异再喝一声,懒得罗嗦,手一晃,手中已多了一块大石头,这石头四方四正,长宽高都是三尺左右,喝道:“哪个不服。”这石头是他特地找来放在螺壳里的,算是道具,还有不少,不过这块卖相最好。
场内外再次一静,他连喝三次,其实已失了效果,就是真个打炸雷,打得两次三次别人也不当回事了,何况他的喝声还不是真的炸雷,让所有人静下来的,是他手中的大石头和最后那四个字,哪个不服,那是要打罗?好戏要上场,自然人人闭嘴,也有人在拈量他手中的大石头,三尺正方,至少有上千斤,单手托着,可不简单呢,怕不好惹。
一部份人的眼光落在于异身上,也有一部份人的眼光落在黄年水身上,要看黄年水是个什么意见,然而不等黄年水开口,白火火陡然站了出来:“我就不服。”说着一抱拳,四面一揖:“我是白牛寨的白火火,我不服,如果真是大石头神附身,那先打服我再说。”
白火火这个时候站出来,却是白杆子的主意,白杆子老而成精,对所谓的大石头神附身白长脚的事,虽然乐见其成,却也害怕最终是竹篮打水,万一最终成空,白牛寨却成了众矢之的,那就太划不来了,所以他想了个主意,让白火火第一个挑战,白牛寨首先就不服,如果白长脚真是大石头神附身,最多白火火再丢一次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最终成空,别人也只会笑话白长脚,不会牵连到整个白牛寨,当然,他昨夜提这事的时候,跟白长脚不是这么说的,白长脚大致能猜到他这点儿心思,而于异则是完全猜不到的,他也不耐烦猜不是,直接答应了,所以今天白火火跳出来,是编定的戏码,于异一扭头,喝道:“不管你是谁,不服的就上来。”
于异大言不惭的说要做什么七十二寨总寨主,本来黄年水是要驳斥的,但白火火首先跳出来,到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看看两人,道:“白火火,你是杆子家的吧,这白长脚真是你们白牛寨的?”
“是。”白火火点头:“不过他叫长脚,不叫长脚,昨天不知怎么回事,老说自己是大石头神附体,有些疯头疯脑的,一个没看住就冒了出来,黄阿伯放心,我上场揪他下来就行了。”
这话也是商量好的,自说自话说大石头神附体,没人信的,别人怀疑,不如自己先怀疑,那别人就不会怀疑到白牛寨身上,果然白火火这话出口,黄年水把眉头皱了一下:“你们白牛寨怎么弄的,那你上场吧。”
“是。”白火火再一抱拳,上场,冲于异一抱拳,厉喝道:“仔细了。”把头旋了两旋,今天他头上戴了一顶牛角帽,这牛角帽不仅仅只是装饰之用,乃是一件法器,白火火之所以想着凭微末的功力而冲击晋天巫,不完全靠嫁妹子来拉关系,这牛角帽也是他的倚仗,随着他头一旋,牛角帽猛然飞了起来,悬浮在他头顶之上,两个角上各射一道青光出来,青光中两把弯刀,围着牛角帽旋转着,越转越快,呜呜的发出啸声,仅听这声势,还真是不错。
于异并不知道白火火还有这么一件法器,香妹到是知道,白长脚也知道,可白长脚就忘了告诉于异,或许也是因为他觉得于异神通广大,白火火的这小小法器实在算不了什么,没必要告诉于异吧,因此于异一见,到是眼光子稍稍亮了一下:“咦,还有几件牛黄狗宝啊,到有点子意思。”
便在他点头之际,白火火头顶旋转的两把弯刀猛地一旋,一前一后,向着于异疾射过来,势劲力急,呜呜有声,香妹忍不住尖叫:“长脚,当心。”
于异嘿的一声:“就这么两把小刀儿,搔痒都不够,要当的什么心。”看看刀到面前,他把手中石一举,两把弯刀全射在了石头上,火光飞溅,铮铮有声。
白火火一看弯刀给石头挡住了,急把刀诀一引,两把弯刀绕一个弯,从另一面又射了过来,于异的大石头有三尺方圆,遮盖了好大一块空间,两把弯刀转了老大一个弯子,他的大石头却只要稍微移一下,又轻轻松松就给挡开了,这弯刀看起来声势还行,力道其实不足,若是白骨神巫的诛灵剑,拼力一剑,说不定能把这大石头给劈开了,白火火这两把弯刀却绝对做不到。
接连两次给轻松挡开,白火火变了招数,刀诀一引,两把弯刀忽地左右一分,一左一右分两面同时射向于异,他心下偷笑:“我看你一块石头怎么挡。”
而香妹就担心了,又叫:“长脚,当心。”
女人果然是好烦啊,无论是别人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都是一样,于异很没心没肺的皱了一下眉头,大石头往左边一移,挡住左边那把弯刀,右手一伸,看准弯刀来势,两指伸出,轻轻一夹,堪堪把弯刀夹在了指间,那一份举重若轻或者说漫不经心,就仿佛去盘子里挟一块熟牛肉。
“啊?”白火火本来等着看笑话呢,没想到势劲力急的一刀,居然给于异挟豆芽菜一样夹住了,一时惊啊出声,但随后更让他崩溃的情景出现了,于异指间夹了弯刀,到眼前看了一下,摇摇头,忽地夹着弯刀对准大石头插了下去,那姿势,象什么呢,象农夫在田里插秧,而他这秧居然真的插进去了,弯刀深深插进石头里,直没至柄,弯刀本身插不进石头,但于异运玄功插,插石如穿烂泥。
插了一柄不算,于异右手再一伸,又把另一把弯刀抓在了手里,再一插,又插在了石头上,两刀并排,到仿佛一对姐妹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