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他怎么不会躲啊。”她心中藏不住事,心下奇怪,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于异懒得想这种问题:“可能是吃斋吃傻了吧。”
“可我好象听说吃肉的人才傻啊。”苗朵儿还钻上牛角尖了:“肉食者鄙,是这话吧。”
“我好象不傻吧。”于异和她对钻:“我喜欢吃肉啊。”
“他是一心求死。”边上的白骨神巫实在看不惯他两个了,走上一步,合手当胸,念了声佛:“阿弥陀佛,古杖大师,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古杖僧虽给射成了个血人,却始终圆睁着双眼,不肯闭上,听到这话,他嘴巴动了动,喷出口血,道:“要杀便杀,不要虐待大都督。”
他心肺都给射穿了,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带出一蓬血沫子,白骨神巫心中惨然,合手于胸,道:“我答应你,于异会押他进京,受国法审判,但途中必不受虐待。”
“多谢天巫。”古杖僧勉强举手,念了声佛。
“古杖大师。”郁重秋扑过来,跪到在地,抓着他手哭道:“你又何必。”
“本来二十年前我就应该去见佛祖了,是大都督救了我,遗撼的是,我帮不了大都督,所有只好把这条命还给你,阿弥陀佛。”古杖僧声音越来越低,佛字出口,气竭魂消。
“古杖大师。”郁重秋大哭出声。
“阿弥陀佛。”白骨神巫也念了一声佛号,苗朵儿便也跟着念了一声,却还嘟了嘟嘴:“原来他是故意不躲的。”有些小遗撼,不过于异安慰了她一句:“便躲得开前三拨,也不一定躲得开后面的六拨。”
“也是。”苗朵儿高兴了。
郁重秋给捉住,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天亮以后,郁重秋亲自出面,重整大军,所有军士放下武器,各归军营,不过五十万大军已只剩三十多万,死了的加逃散的,足有十好几万人,随后郁重秋叫开苗州城门,苗兵不进城,要的东西,郁重秋叫人往外送,郁重秋是真有反心的,二十多年大都督当下来,苗州城里积攒的物资之丰富,几乎只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而郁重秋知道自己这一去,不可能再回来了,到也大方,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苗人想不到的,他还主动提出来,当然随后也附带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希望于异能不祸及家人,或者至少给他留个孙子,留下郁家一点血脉。
于异大方,一句话:“我跟你无仇,是任时文的女儿任青青要告你,然后我来抓你进京,就这么回事,至于抄家灭族,那不是我的事情。”
他这话,郁重秋立马就听明白了,喜出望外,物资随后加倍奉上,同时把自己的家小秘密转去了其它地方,林荫道其实问过任青青,如果任青青想要灭郁重秋九族,那他也可以代为动手,于异的态度很明朗,他不是来抄郁重秋九族的,但如果林荫道他们要动手,他也不会管,但任青青摇头拒绝了:“杀我爹娘的是郁重秋,让郁重秋遭了报应就够了,抄家灭族的事,就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