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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妙妙,我以后叫你妙妙,或者,娘子。”
“我要你叫我妙妙。”笑容从张妙妙脸上漾开来,恰如春三月里,绽开了一朵水桃花。
她的火热激起了于异的蛮野,随着春意荡漾开去-----。
一时事毕,于异抱了张妙妙泡进白玉池里,拿出酒葫芦一气灌了几大口,长吁一口气:“爽啊。”
低头看张妙妙:“妙妙,你喝酒不喝。”
张妙妙趴在他怀里,象一条给抽去了骨头的小白蛇,微微的摇了摇头,眉眼间春意未散:“我不喝。”见于异又喝了一口,道:“要不我给你倒酒吧。”
“好啊。”于异笑:“你还能动吗?”
红云飞上张妙妙脸颊,她确实是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好象都给化掉了,整个人空荡荡的,仿佛是喝醉了,又好象飘在云端里,手明明就在眼前,却感应不到,不知道怎么动,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瞧你那傻样?”于异也笑,捏捏她娇嫩的脸:“还以为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也是个傻丫头。”
“我就是傻丫头。”张妙妙小鼻子皱着,娇声道:“傻人才有傻福嘛。”
她以前在于异面前,都是端庄温柔贤淑稳重的样子,从来没有过这种可爱妩媚的表情,于异看得心中一跳,这让他有些尴尬,忙仰头灌酒。
即便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占有了张妙妙的身子,心里却仍然有些怪怪的,对上其她女人,他就不会这样,不过他也没多想。
张妙妙敏锐的感应到了他的细微变化,眼晴微微眯着,象一只打瞌睡的小猫,心里其实在笑:“傻瓜永远是傻瓜,聪明人才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上次放于异离开,张妙妙当时就后悔了,尤其于异说半年回来而不见踪影后,悔恨更如春蚕,夜夜啃食着张妙妙的心,她无数次掐着自己,为什么不赌一把,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了,何至于独守空闺?
反复的悔恨着,反复的想着,突然就生出了主意,悄悄找了个行商,给了二百两银子,让那行商散布于石砚的死讯,张重义听到后,自然回来跟她说,于是张妙妙就大哭一场,再布上神堂,然后就只等着于异回来了,而那什么于石砚三天前托梦的话,同样是张妙妙编造出来的,无论于异哪天回来,张妙妙都会说于石砚三天前托了梦,成了神,拜托于异照顾她,而袁氏当然也是得了她的嘱咐,所以才有什么前夜同睡哭醒托梦的话,无非下个引子,让于异不疑。
张妙妙并不知道,这条计行不行得通,但她已下了死决心,只要于异肯回来一次,她就绝不松手,果然一哭一闹,再有了于石砚的死讯又有了托梦的鬼话,于异竟真的就信了,这个男人,真的给她捞到了手里。
想到于石砚,她还是有些儿心慌,万一于石砚突然出现了呢,到时怎么交代?不过随即咬牙:“即便他突然现身了,那又如何,于异是个手硬心软的人,他要是有点儿什么想法,我就死给他看,他一定舍不得。”
想得开心,脸上就忍不住笑,于异看见了,捏她:“笑什么啊,一个人傻乎乎的。”
“我就是想笑,我开心。”张妙妙爬上去,吊着于异的脖子,就冲着于异笑啊笑,于异给她笑得心火上来了,忍不住心跳,叫道:“别再笑了,再笑我又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