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这么一闹委屈,惹得定熙帝“小祖宗”都喊了出来,“我的小祖宗喂,你这有什么委屈的,朕不是也经常吃你的么?”
亭幽坐在床边抹着泪道,“这怎么一样,这怎么一样,我又没有让人看着。”
“怎么就看着了,靳顺那个老眼昏花哪能知道,朕不就是爱看你那娇模样么,要不下回咱们掉个个儿?”
亭幽随着定熙帝的话想了想那场面,“噗哧”就笑了出来,“我才没你那般不正经。”其实亭幽想说的是,厚脸皮、无耻、下流。
定熙帝见她笑了,又搂着哄了许久,生是磨得亭幽晚上同意让他弄了一回才罢。
事后,亭幽靠在定熙帝怀里道:“臣妾父亲上的那请命折子,皇上不要同意,臣妾是最了解他的,能平平安安待着已是阿弥陀佛了。”敬父眼馋岭北军功,想着要上去分一杯羹,亭幽只替他担了一百颗心,居然如此无自知之明。
这当口定熙帝是最好说话不过的了,因笑了笑道:“别人都为父亲争功,你倒是看得开。”
亭幽扭了扭腰道:“皇上你看行不行嘛?”
“怎么不行,不过既然是阿幽的父亲,朕打算给他在内务府安排个职位。”
亭幽简直不敢相信定熙帝居然如此慷慨,内务府是个大有油水的地方,只要她父亲不头昏地去犯谋逆罪,想来平安到头是绝对有指望的。这下亭幽放心了,敬父想必也会满意。
议过这事,定熙帝又许诺亭幽过几日就带她去秋猎,顺便教她用火枪。
定熙帝带亭幽去秋猎的地方是离清暑山庄不远的北秀围场,亭幽有些兴奋地捧着装着火枪的银盒,不愿假手他人。
定熙帝好笑地从盒子里取出火枪,同亭幽讲解了一下姿势,并给她示范了一枪。
待侍从将靶子移过来给二人看时,虽说不是正中靶心,但依然在中心红圈内,亭幽不想定熙帝用西洋枪也用得如此好。
眼睛里难免就浮现出真诚的赞美、仰慕,惹得定熙帝干咳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告诉亭幽,在她小日子那段时间他外出就是专门为了练枪来的。
“这枪的威力好大呀,百步之外的靶子,居然能一枪洞穿。”亭幽感叹,然后嚷着道:“我也要试,我也要试。”
定熙帝亲自给亭幽装上子弹,教她上膛,“这枪的后坐力很大,你得把枪靠在肩头,对,眼睛看着靶子,身子再侧一点儿,挺胸——下巴抬一点儿——”
结果亭幽的第一发子弹也还是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个人跑上去找了许久,才在一旁的石头缝里找到一个洞。
“没关系,朕第一回学的时候,比你还不如,好歹你这一枪还在方圆一里之类。”定熙帝笑道。
亭幽恼羞地踩了踩定熙帝的脚背,当然也不敢用力。
事实证明,亭幽虽然学什么都又快又好,但于枪法实在有些困难,浪费了一、二十发子弹,才能打到靶子的外环上,且还不是次次都能上靶,倒把自己的肩膀弄得又红又痛,定熙帝再不许她练习。
但亭幽正在兴头上,变了个法子道:“这火枪威力好大,就算是我也能洞穿靶子呢,那咱们打仗用的盔甲它能洞穿吗?”
定熙帝点点头,让人找了副盔甲来,自己抬着亭幽的手,手把手带着她打了一枪,火枪很容易洞穿了盔甲。
“这要是在战场上,都用这种火枪,那盾牌、盔甲可就没什么用了。”亭幽小心把火枪放入盒子。
“是,朕有打算建一个火枪营,全部装备这种火枪。”定熙帝揽了亭幽的腰在围场里漫步。
“有了火枪营,那岭北的情势想来会大有改善。”亭幽道。
定熙帝倒不奇怪亭幽会知道这些,这些日子他的奏折都是亭幽在帮忙整理分类。
“嗯,朕已经让人向西洋人订购火枪了。”
“要一直订购吗,咱们自己不能做么?这种火枪最麻烦的是每次都要装弹,如果能一连发射几发就好了,皇上你说这火枪能不能以后做得只有巴掌大,让妇女也能配上,这样可就不缺兵了。”亭幽倒是极会异想天开的。
定熙帝看了都亭幽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要真能如你所说一连几发,朕可要开始担心西洋了,他们还有种大炮,威力可直接轰穿城墙,但西洋人不肯卖。”
“想要买总会有法子的,最好还是咱们的人能像西洋人来我朝一般,也能去西洋,学一学西洋的技巧。”
“你不觉得西洋人那不过是奇巧淫技么?”定熙帝瞧了瞧亭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