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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驽道:“若是不见上一面,又怎能知道对手有多强呢?”萧夫人道:“已经有那么多的人被耶律选拧断了脖子,你就不用再试了。”刘驽道:“可那毕竟都是别人,不管怎样,我都想试一试呢。”
他起身与萧夫人告别,萧夫人呆呆地坐在床前,并没有送他。
他独自一人出了帐篷,《六军镜》书上的道理在他脑海中盘桓而过,“由死道而求生,以不畏而知彼。”若是因为畏惧死亡而不敢前进,那么又怎能从敌人身上找到破绽呢?”
他并没有回营,而是牵上马径直往营门外走去。有兵士拦住他,道:“刘英雄,奉三王子之命,任何人都不得外出。”刘驽憨憨一笑,道:“没事的,我只想去河边吹吹风。”那兵士向他一鞠身,道:“实在不好意思,刘英雄!若是让您出了营,上头知道了定会重重责罚我们的。”
刘驽叹道:“好吧!”说着牵着马悻悻地回了帐篷。待到晚些时候,他的那些酒友们入帐来找他喝酒时,却发现帐内空无一人,原来他早已趁着夜色,溜出了帐篷。
营墙颇为低矮,他使出乾坤迷踪步法,轻易便翻至了营外。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右手中无意中竟提有一物,抬手一看,竟是一壶酒,看来自从喝上这酒之后,自己有事无事便会记着它,今后是离不开这东西了。
他自顾自地摇头一笑,提着酒便往河畔走去,想着李菁那个丫头是否也会来。若是她来了,看见自己的这壶酒,断不会再笑话自己不会喝酒。
他来到老地方,学李菁的样子,半倚着身子躺进青草丛里。他将酒壶放在头边,仰头只见天色越来越黑,星辰越来越亮。然而躺了许久,他也未见李菁人来,便索性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朦胧胧地醒来,伸手去摸头边的酒壶,摸了几次都未摸着。睁眼一看,见有一个年轻人正躺在离他身侧不远处,拿着他的酒壶,喝着他的酒。那人见刘驽醒来,便以为他要夺酒,忙将酒壶往怀里一护。
刘驽哈哈大笑,道:“这壶酒既然你见了,那就是你的了,喝吧!”那人听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既然你醒了,我们不妨同喝。”说着饮下一口,将酒壶朝刘驽扔了过来。刘驽接过酒壶,满满地灌了一口,又扔回给那人。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不多久便将一壶酒喝了个精光。那人忍不住问道:“看起来你年纪并不大,怎地这么能喝?”刘驽老老实实地答道:“我爹就挺能喝的,我应该是像他吧。”那人哈哈大笑,道:“那你爹应该也是一方豪杰。”
刘驽道:“不是的,他只是个教书先生。”那人一听惊道:“哦,草原上可从来从没有甚么教书先生,你是个汉人?”刘驽道:“是的,我来契丹已经快一年了。”那人笑道:“是被掳来的吧?在草原上作为一个汉人奴隶可真不好受,不知你哪里偷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