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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斗会里,任谁都知道,肖苍蓝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办事过于心慈手软,常常出师不利,不受上面的人赏识。此番计划既然失败,肖苍蓝回到蜀地后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肖苍蓝并没有驳斥说话的那人,而是扬起头直叹气。他颌下稀落的一丛花白胡子随风微微颤动,口中重复了一遍那句,“哎,天意如此!”
众人听后直摇头,直道这位肖先生的前程怕是不过如此了,袁总舵主不会再赏识此人,而此人也只能在米斗会内无官无职地混到终老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刘驽在花冯二人的指引下,穿街走巷,一路见到了不少惊慌失措、举家痛哭的百姓和忙碌调遣的官兵,终于来到了紧靠城东一条小街的客栈。客栈门沿上光秃秃的没有牌匾,便连两扇门也消失不见。
“这就是悦喜客栈吗?”他向二人问道。
“就是!”花流雨肯定地答道,“门板和牌匾估计都被官兵拆了运走补城墙去了。”
刘驽细思是这个道理,便提着二人走进客栈,只见屋里一个人影也无没,连喊了数声伙计后也无人答应。
“哎,这里的掌柜伙计不会也逃走了吧!”冯破哀声叹气。
他与花流雨并没有来过这家客栈,藏于客栈中的信鸽是由其他同来的江湖中人在此事先安排好的。若是早知客栈破落如此,他堂堂龙虎山的少爷绝对不会下榻于此,顶多取走信鸽便了事。
他抬头望着刘驽,“刘少侠,要么我们拿了东西就走吧,这地方实在不是人住的,城中应有更好的去处。”
刘驽站着兀自不动,冷道:“这雍州城正处战乱之中,怕是没有几处有人经营的客栈,冯公子再等一等。”
花流雨心恨冯破多事,在她看来此时能够活命已属不易,于是插话道:“冯公子,你要是想过让人服侍的日子,大可以等回到龙虎山以后,在这里还是先熬一熬吧。”
冯破一听,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他心中颇为不平,第一不服这个刘驽,此人武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就是运气太好,能频频化险为夷而已;第二大恨这个花流雨,自己为了她各种冲锋陷阵,可到头来却只换得一番冷言冷语,毫无知恩图报之心。
此时三人只听头顶上方的楼板上传来噔噔噔的一阵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儿独自从楼上跑了下来,“几位客官,我就是掌柜的,请问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
老儿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满身是血的刘驽和他肋下的花冯二人,又见他右颊上留有一道长疤,心中于是极为害怕,以为是有人趁着战乱来打家劫舍,直后悔刚才没有仔细观望便贸然跑下楼来。
刘驽看透老儿的心思,笑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三个都是好人,这身血是因为刚从城外冲杀进来的缘故。我这两位同道在贼军中冲杀时受伤颇重,急需疗养,还望老人家能够收留。”
“从城外进来的?”老儿听后一愣,这种时节,只有想逃出城的人,哪里还有想进城的人。他脑子一转,似是明白过来,惊道:“莫非三位竟是朝廷派来的救星?”
刘驽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