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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跳舞时,站在一旁的朱彬彬一直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他们。
毫无疑问,乔思远和吴启浩绝对是登对的。
男才女貌,珠联璧合,比站在不远处的那对狗男女,不知好了多少倍。
而此时,在人群中与人交谈的陆锦铭也时不时朝乔思远和吴启浩看一眼,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变得越来越黑。
朱彬彬抬头看过去时,鄙夷的目光正好触到陆锦铭看过来的眼神。
幽冷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她头皮麻了下,赶紧把头转回来,装作没看到他。
陆锦铭却根本没注意她,只把目光落在乔思远和吴启浩身上。
从他们认识的时候起,乔思远就很有异性缘。
即便没有他陪伴,她在人群中也不会孤单。
陆锦铭目光冷幽幽的看着吴启浩搂在她细腰的手,浑身气势变得更加冷厉。
一旁江绵绵察觉到他的异样,跟着朝乔思远和吴启浩不断旋转的身影看了看。
“锦铭,那不是陆太太吗?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陆锦铭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声道:“不用,你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会儿吧。”
自从上次滚下台阶后,江绵绵的身体就比之前更差了些,不但经常流鼻血,还总是晕倒。
这次来沈家,也是她说想出来透透气,陆锦铭才带她过来的。
江绵绵咳了一声,有些犹豫的道:“也好,免得我们一起过去,又会引起她误会,那我去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你自己去忙吧。”
她现在也有些后悔。
那天她在医院用药过量,要不是周志宇及时赶过来救治,她差点就要死在医院里了。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恨恨的,淬毒一样的目光直直盯着乔思远旋转的背影。
要不是这个女人总是在陆锦铭面前出现,陆锦铭怎么会对她依依不舍?
乔家的资产现在全被他掌控,离不离婚,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陆锦铭在人群外看了乔思远和吴启浩一会儿,便有人端着酒杯上来套近乎。
他在黎城的商业圈中人脉也是广的,有很多人甚至只知新恒有个陆锦铭,却不知乔思远。
但陆锦铭却有些心不在焉,边与人谈话,边时不时瞥一眼乔思远的方向。
看到舞曲结束,她被吴启浩带着朝汤池边走去,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此时,站在汤池边的乔思远也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射来。
她回头朝远处的树荫下望去,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人。
朱彬彬注意到她的异样:“怎么了阿远?”
乔思远摇摇头,疑惑的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
朱彬彬揶揄的朝她一笑:“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吗?”
她自然也注意到,不管乔思远走到哪,都会有很多男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乔思远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看我的人,似乎不太友善。”
要不然她就不会感觉如芒在背了。
朱彬彬也认真的朝人群中看了一眼,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可能是江绵绵了,要不然这些人里还有谁会跟你过不去?”
乔思远不太想提起江绵绵的名子,正在考虑朱彬彬的话,吴启浩便走了过来。
“沈少有空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朱彬彬立刻兴奋的站直,用星星眼的目光朝沈君越的方向看去。
乔思远促狭的朝她看了看,两人跟在吴启浩身后朝前面的台阶走去。
那是刚才沈君越发言的地方,此时正有一处乐队在上面现场演奏,为在场的宾客们助兴。
但是离高台越近,乔思远就闻到一股越明显的硫磺味儿,让她有些不适。
她朝朱彬彬道:“彬彬,这汤池里硫磺味儿太重了,待会儿我陪你去找个招呼,就先撤了啊。”
朱彬彬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有些异样,忙道:“你没事吗?是不是那个有反应了?”
她知道乔思远一直有孕吐的现象。
乔思远蹙眉点点头,拿手到鼻子下压了压,好让自己舒服些。
看她这样,朱彬彬便道:“那一会儿我们不在那边多呆,打个招呼就回来。”
沈君越所站的高台这边是下风口,硫磺味确实比对岸浓得多。
乔思远不舒服得很,没心思想别的,只想早点找个舒坦点的地方呆着。
衣香鬓影的宴会现场,一派欢乐祥和,各处都有人站在一起高兴的攀谈。
谁也没有注意,人群中这时有个影子,正目标明确的朝乔思远接近。
直到哗啦一阵脆响传来,引得众人齐齐侧目。
乔思远跟大家一起望去,便见排在空地中间的两座香槟塔突然倒了一座,装满香槟的酒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引起周边一阵骚动。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她背后伸过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啊——”
乔思远发出一声惊呼,穿着高跟鞋脚下不稳,猛的朝前扑去。
“阿远!”
随着朱彬彬惊叫出口,乔思远扑通一声摔入了汤池中。
她本就被硫磺味熏得头晕脑胀,掉入池中后又猛的灌了一口温泉水,呛得岔了气。
汤池的水出乎意料的深,她的脚踩不到底,整个人慌乱不堪,一边咳嗽一边慌乱扑腾。
站在人群后的江绵绵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她,嘴角带着一丝阴笑。
既然陆锦铭不愿跟乔思远离婚,那她就来帮他一把,让他丧偶好了。
反正只要乔思远死了,新恒就会落入陆锦铭手中。
在乔思远挣扎时,岸上相继跳下两个男人。
一个是陆锦铭,一个是吴启浩。
陆锦铭把外套一脱,一个蒙扎跳入池中,像条鱼似的朝她游过去。
在看到乔思远落水的瞬间,他心头是慌乱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游到她身边。
在乔思远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她的腰终于被人托住,接着唇上一重,一口气便度了过来。
她在水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紧紧杵在她眼前的那张俊脸,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不再害怕了。
陆锦铭安抚的看她一眼,一手稳稳的托住她的脖子,把她护在前面朝岸边游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乔思远就不记得了,只知道上岸的时候陆锦铭紧紧抱着她,搂在她肩上和腿上的手格外用力……
等到醒来时,她就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她身上的礼服已经被换掉了,头发也是干的,正疑惑她现在是在哪里,房门便被人推开。
“阿远,你醒了。”
朱彬彬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到床边拉着她的手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思远摇头:“这是哪里?”
朱彬彬笑着过去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我们还在沈家呢,刚才你掉进汤池了,还记得吗?”
乔思远怎么会不记得?
她眼睛眯了眯,道:“我不是掉进去的,是被人故意推进去的。”
朱彬彬一愣:“刚才有人推你?”
乔思远点点头,冷笑道:“她还真是高明,知道把香槟塔弄倒作掩护,要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好下手?”
朱彬彬马上明白她说的‘她’指的是什么人。
一脸气愤的道:“阿远,江绵绵敢这样害你,这次可不能便宜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敢害乔思远的人,她肯定会让她加倍奉还回来的。
只是目前她无凭无据,不能只凭着自己的猜测做什么。
想了下,她道:“陆锦铭呢?刚才不是他救我上来的吗?”
乔思远揶揄的朝她一笑:“你看你,我特意跑来关心你你却一句也不问,还特意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