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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女人,同样深爱过,她自然明白朱彬彬此时的心情。
“别难过,世上的男人还很多,就算沈君越不喜欢你,也会有喜欢你的人在前面等着你。”
朱彬彬闷闷的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安抚好她的情绪,乔思远又想到刚才斯蒂文打来的那通电话,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给对方拨了过去。
但让她意外的是,斯蒂文的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
她皱了皱眉,疑惑的把电话收起,打算离开医院后亲自到酒吧去看看。
而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斯蒂文正被沈君越的人按在吧台上,眼睁睁看着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却没办法接听。
沈君越姿态闲雅的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看着斯蒂文的电话从亮起到熄灭,其间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说说吧,为什么要给姚倾下葯?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斯蒂文已经被他的人好好修理过,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少创伤。
他勉强睁开青紫肿胀的眼睛,看着沈君越道:“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的事根本与我们酒吧无关,药是有人从外面带进来的,啊——”
他话还没说完,腹部便又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得抱着肚子呻吟。
沈君越目光幽冷的落在他脸上,把他的手机翻到通讯页面上下划动。
从他的电话薄和微信里,分别找到他和朱彬彬联系的记录。
最近的一段对话是昨天晚上七点左右的。
彬彬:上次说的那个准备好没有?我待会儿就过来了。
斯蒂文:龇牙,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今晚你们过来,保证不会让你的朋友失望。
彬彬:真的呀?你可别说大话。
只看了这么几句,沈君越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目光像刀剑一样落在斯蒂文五官扭曲的脸上。
“你和朱彬彬早就认识?”
斯蒂文并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点头道:“是啊,我都跟你们说了,昨晚的东西都是我按彬彬的意思准备的。我跟她是老朋友了,不可能害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君越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吧台上的一包东西,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把他给我看紧,从酒吧里搜出来东西也好好留着。”
“是!”
手下的人齐齐答应一声,将斯蒂文从椅子上用力拽起来,往包间里拖。
斯蒂文这才知道沈君越误解自己了,连忙大声解释道:“沈先生,我说的东西是指我新调制的鸡尾酒,并不是指那些……”
沈君越岂会再听他的解释?!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姚倾被人下药是朱彬彬指使人干的。
昨晚一场骚乱,明明牵涉到不少上流圈子的人,却被某种势力瞒得滴水不漏,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陈璟和方子晴赶到医院时,姚倾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她们进来,淡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陈璟昨晚毕竟被乔思远抓了个现形,又没把陷害朱彬彬的计谋完成,心里自然惴惴的。
她们家无权无势,如果发生什么事,肯定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于是只能紧紧抱住姚倾这棵大树。
“倾姐,你没事吧?听说你进了医院,我和子晴都很担心,特意过来看看你。”
说着,陈璟把提在手上的果篮放到病床边的小桌上。
姚倾优雅的把身上的被子扯了扯,笑道:“放心,我很好,彬彬正好也住在这家医院里,不如你们也去看看她?”
陈璟和方子晴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急切之下,陈璟也顾不上什么礼数,走到床边看着她道:“倾姐,昨天晚上那些话可都是你跟我说的,你不能不管我啊,昨天我带人去包间找朱彬彬的时候,被乔思远看到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听到她的话,姚倾脸色一变,坐在床上用针尖似的目光看着她。
“麻烦你说清楚点,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了?我不过是邀请你多来沈家走动,咱们既是亲戚又是朋友,没必要那么生分,你理解成什么了?”
陈璟刹时瞪大眼睛,没想到陈璟这么会歪曲事实。
她又气又急,方寸大乱。
“不是的,你昨天晚上明明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
想起姚倾在酒吧后巷凑到耳边跟她说的那些话,陈璟又觉得龌龊不堪,不好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说出口。
姚倾早就看透她的装腔作势,冷笑道:“陈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无论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咱们好好商量还有挽救的余地,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结果可就不美了。”
陈璟自知理亏,又有把柄在姚倾手里捏着,只能认命的吸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倾姐想我做什么?现在不防直说吧,子晴不是外人,我昨天晚上做的事,她也都知道。”
方子晴对她们的对话其实也不能完全听明白,但看到姚倾三言两语就让陈璟压下脾气,俯首帖耳,她还是蛮惊愕的。
闻言立刻点点头:“是啊,倾姐有什么吩咐不防直说,我和小璟一定会按你说的做的。”
姚倾笑了笑,温婉的面容让人如沐春风。
“这就对了,我们都是自家人,遇到一点小事就吵吵闹闹,多伤和气呀!”
陈璟已经有些怕了她这套虚伪做作,连忙道:“倾姐,你还是快说要我们做些什么吧,万一沈先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就不好了。”
姚倾轻轻一拉被子,言简意赅道:“很简单,只要你们一口咬定,昨天我中的药是朱彬彬让人下的就可以。”
陈璟和方子晴一怔,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姚倾却胸有成竹,慢条斯理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家酒吧的老板跟朱彬彬是旧识,两人私下常有来往,她要让人家做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况且我们昨晚确实在那里喝了很多酒,她就算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