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铭莫名其妙的道。
我愣了一会儿,才愕然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随着“啪”的一声,桌上出现了一叠照片,织田铭沉声道:“你看看这些东西。”
我把照片拿起来,翻看了几张后,大惊道:“你怎么会有这些的?”
织田铭拿出的照片,居然是昨天在玉壶河畔拍摄的,裏面有织田铭与君无邪会面的,有忍者和君无邪大战的……最后,居然有我抱着百里娇跑出树林的。
照片照得非常的清晰,而且从各种角度都有,这让我骇然不已。
织田铭不在意的道:“织田家族有自己的监测衞星,拍摄这些算不了什么。”
来到尘世已经不短时间了,很多事情我都有了了解,像是他说的监测衞星,应该是国家才能拥有的东西,由此看来,织田家族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视呐!
“伯父,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我纳闷的道。
“你果然聪明。”
织田铭微微一笑,指着君无邪的照片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织田铭道:“他是中国武林一个黑道组织的首脑,有三千多名手下,实力稳居中国黑道第一。”
“不可能!”
我断然的道:“如果中国有他这号人物,我少林寺早就将他消灭了。”
织田铭嘲讽的道:“谁告诉你他的势力在中国的?”
“你不是说他是中国黑道首领吗?”
“中国黑道就非在中国发展不可吗?比如说加拿大黑帮、美国唐人帮,这些怎么算?”
经过织田铭这么一说,我迅速的领悟过来,“你是说,他的势力在国外?”
“总算你还没有那么太笨!”
织田铭点头道:“君无邪的势力在欧洲,所控制的公司有法兰西电讯、捷克矿务公司等,称他为欧洲的地下首富也不为过。”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奶奶的,现在连黑道都搞集团化了?”
“怎么不可以?你们少林、武当、峨嵋都可以搞,人家的头脑也不差呐!”
织田铭不以为然的道。
“你提醒我这点是为了什么?”
我猛然觉悟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于是警惕的问他道。
织田铭笑笑,“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去对付他。”
我这个未来岳父还真是直接,让我想好的谴责都无法说出口,“为什么?”
织田铭道:“因为我的势力打不过他,而你又娶了我女儿,难道你不该为她报仇吗?”
“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的问道。
“当然不止。”
织田铭忽然叹气道:“你是昨天亲眼见到君无邪发威的人,你认为骷髅杖在手,他还怕任何一个正道高手吗?”
原来织田铭是担心自己惹了大祸事,所以才这般着紧要除掉君无邪。
但织田铭毕竟是日本人,他不知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就连奇珍异宝也是数不胜数,虽说君无邪的骷髅杖威力强大无匹,可单我少林,就有两三样宝物可以克制他。
还有武当、峨嵋等千年大派,自然也是有一两样宝贝来镇山的,不然早就被黑道给灭了──经过岁月和黑道的洗礼,留下来的,都是精华呐!
但是逢人只说三分话,我断然不会把这种派中秘密说给织田铭听,纵然他是我的岳父。
我装作思考了一阵,然后才神色凝重的道:“是很难防止他作恶的!”
织田铭道:“为了小夜,我做了一些违心的事情,但却绝不后悔。只是,既然你要娶我的女儿,那就由你来弥补这个过错吧,在君无邪搞出大事之前,一定要阻止他。”
“我?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虽然我听了热血沸腾,但如此重大的担子,我真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接得下。
“柳丁,你太小看自己了。”
织田铭道:“单说你在少林寺的崇高身份,那就是一股庞大的实力,再者,你的另一个老婆岑依依,更是峨嵋数百年以来的天才弟子,武功据说已经是峨嵋第一。有了这些人帮助,就算是君无邪,他也不敢说稳稳胜过你。”
顿了顿,他又道:“更何况,你既然是我织田家族的女婿,也就是我们织田家下一任的家主,织田家族的力量也全权听从你的调派。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么?”
对于他的神通广大,我早已不抱怀疑了,所以当他说出依依和我的关系时,我也只是诧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原态。
到了眼下,织田铭说成这副模样,我不负担也不成了,只好点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织田铭笑道:“很好!你现在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毫不迟疑的道:“那根骷髅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引得天雷闪电的威力?”
织田铭道:“我们现在只能查出,骷髅杖是八十年前自满洲夺来的,据当时的甲贺流首脑留下的话说,它好像和上古魔神蚩尤有关。”
“这么简单就完了?”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
织田铭反驳道:“事情没有一点难度,我要你来干嘛?”
“……”
看来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呐!我感叹着道:“那我明白了,需要帮助,我会找你的。”
“好了,正事谈完了。”
织田铭挥手示意道:“现在去陪我女儿吧,小子,你真有福气!”
想起清纯娇美的织田夜,我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和他说了这么久,唯有这句话,我才从心裏赞同。
上楼之前,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转头对织田铭道:“刚才,夜儿穿的那套和服,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吧?”
听见这话,织田铭握住茶杯的手,猛地有青筋冒了出来,沉寂了片刻后,他才缓缓的道:“那是当年我和宫子成亲时,我送给她的礼物,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女儿也穿上了这套和服……”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微不可闻,眼神也变得忧伤和恍惚起来。
在此刻,我没有再打搅这位失去妻子的悲伤中年人,尽量的放轻了脚步,走向了织田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