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日下午,我的三个老婆和一个准老婆早早的来到了苏州大酒店。
找到翁柏所订的包间后,她们几人就在那儿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因为有了共同的语言,所以她们很快就比亲姐妹还要要好。
女人的话题我不感兴趣,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便独自走了出来。
漫步在包间所在的楼梯之间,我忽然想起了我和沐芝,就是在这个大酒店的九○六号房间化解恩仇的。
当时由于被干坤门的燕九伏击,我拼了老命才和她逃出了生天,而正是因为如此,沐芝才成为了我的老婆。
认真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燕九,要不是他,就不会有这段好姻缘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我就走到了客房部的九楼,略微思索之下,我抬脚走向了九○六号房间──如果没有客人居住的话,我想要进去故地重游一番。
不过很遗憾的是,距离九○六房间还有三米远,我就听到了裏面细微的说话声,看来是有人入住了。
刚想要离开,听觉灵敏的我猛然听到了“蚩尤刀”这个字眼。
蚩尤刀?那不是古代凶魔蚩尤的随身兵器,那把传说中劈得炎黄一族鸡飞狗跳的魔器吗?
隐约知道不对的我,随手握住旁边九○四号的门把,输入一道真气解开门锁后,闪身进入了房间。
待在房间里,静心沉气,对面的小声说话,源源不断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一个清亮的嗓音道:“……就在那里,明天等门主到了,我们就一举摧毁他们的据点,夺回蚩尤刀。”
另一个略微稚嫩的嗓音道:“为什么非要等门主他们来呢,我们自己去抢回来,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么?”
“据上次试探的线报,干坤门有高手在那个地方,连左护法都险些折在了那里,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左护法之前就有伤在身,所以发挥不了全部的实力。况且您身为右护法,难道比他差了?有我和殷家兄弟帮忙,还怕不能立下功劳?”
“说得有理,不过事关重大,还得让我再想想。”
清亮嗓音的人显得有点犹豫。
稚嫩嗓音的人怂恿道:“大哥!事情不能再拖了,您想,岳家四护衞早就对我们的权力虎视眈眈了,这次他们又随着门主回收了骷髅杖,正是志得意满的当儿,如果您再不行动,别说荣升副门主了,就是抱住现在的位置也未必能够呐!”
清亮嗓音之人顿时不语,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道:“那就这样吧,我俩先在房间里调息几个小时,明日凌晨,我们带着殷家兄弟,再带上门中高手,一举夺下蚩尤刀。”
“大哥英明!”
稚嫩嗓音的人大喜的道。
从九○四号房间出来,我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惊恐。
倒不是怕旁边房间的人发现,凭着我天下一流的轻功,基本没有人能够听到我的脚步声。
古老的传说之中,蚩尤刀是上古凶魔蚩尤的兵器,而骷髅杖正是蚩尤所属九幽一族大祭祀的法宝,两者都是九幽的宝物,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房间里说话的两人,我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从他们口中提到的骷髅杖所知,两人十有八九是君无邪的手下。
君无邪得到了骷髅杖,取得蜀望陇,还想要更加凶狠毒辣的蚩尤刀,他的目的莫非是从海外杀回中国,从而获得中国武林的霸权?
万一君无邪的目的,并不是只想夺得这两件魔物,而是有更加歹毒的计划呢?
如果让君无邪带着群魔回归中国,那毫无疑问首当其冲的正是少林、武当和峨嵋三大派,现在三个门派都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此危急的情形,也是该我柳丁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怀着这样难解的心态,我回到了餐饮部的包间裏面。
“老公,你刚才到哪儿去了?翁柏先生等了你很久了呢!”
开门迎上来的百里娇笑着道。
“噢,你们不是说要隐瞒身份的吗,怎么……”
我诧异的问道。
“呵呵,人家翁柏先生是什么人,早就看出来了。”
百里娇道:“快点啦!”
随着她穿过休息间,来到摆着丰盛酒席的小厅,穿着休闲衣服的翁柏已经坐在位置上,和何惜甜几人说得起劲。
“啊,柳丁先生回来了,我们就开饭吧,边吃边聊。”
翁柏招呼我在他旁边坐下,微笑着道:“你的几个女朋友懂得的东西真多,我这个老头子差点就下不了台了。”
“翁柏先生过奖了,能得到您的指点,是她们几个的荣幸。”
我强打起精神回应道。
酒席之间,多是清淡而养生的菜品,属于中西结合那种,听织田夜提及,这些菜都是翁柏自己带来的厨师,借用苏州大酒店的厨房所作的,味道可以比得上国宴。
可我的心思放在了先前的事情上,对眼前的一切,都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席间根本就没有插嘴,只是听着几个美人儿在莺声软语的向翁柏询问人生的道理,而见多识广的翁柏,也把几十年的奇妙经历说了出来,惹得娇娇女们娇叹不已。
她们并不担心我吃醋,明眼人都能看出,几女对翁柏的崇拜,只是晚辈对长辈的那种,并不夹杂着私情在裏面。
在他们的谈论中,晚餐的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几女和翁柏道别后,翁柏把我拉到了一旁。
“柳丁先生,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本来打算晚餐一结束,就十万火急的去通知师兄的,听了他的话,正待拒绝,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遂对几女道:“老婆们,去酒店把总统套房订下来,今晚我们就待在这儿,好好的轻松一下吧!”
几女经过和偶像的会话,正是兴奋的当儿,闻言娇笑着答应了,自去开房入住不提。
翁柏把我带到了另一间休息室,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他毫无风度的摊开了双手,仰躺着道:“真想什么事都不管,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躺着啊!”
“你知道,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的。”
我淡淡的道,已经稳定下来的脑中同时在思索,他为什么对我表现得这么亲近呢?
翁柏哪里看不出我的想法,他笑道:“柳丁先生,不用担心,我只是邀请你来谈谈,没有别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