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异界A地下室(1 / 1)

沙漠蔷薇 飞鸟部胜则 1532 字 2023-08-15

转自 推理罪黑色匕首录入组图档/OCR录入:伤蓝人头恐怖吗?在鬼屋和恐怖电影中,人头是营造恐怖氛围的道具之一。即使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银幕上,人们也只会心想“又来这一套”。随着拍摄技术的进步,人头甚至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但仅凭这些并不会让人心生恐惧,充其量只是觉得恶心而已。男人在床上抽着烟,心里想着。“不要去胡思乱想”,男人对自己说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所谓,反正时间还很充裕。因为他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尽管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但是明天又不需要像上班族那样早起。男人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沾满了各种污渍。只是稍微休息一会儿,并没有困意。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夜猫子,通常在夜晚人们入睡后开始工作,他觉得自己是在从事一种体力劳动。因为他的工作就是挥刀。“对世俗的人来说,我就是个变态一一”男人自言自语道。愚民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到底与我无关,而且我是艺术家。人生苦短,不去抓紧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能做些什么呢?我应该竭尽全力做好现在能做的、现在必须做的。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给女人分尸。男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人头上。确实,电影中出现的人头也就那么回事。因为制作者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人感到恐怖。而且人们在看到人头的瞬间,会产生一种廉价感,甚至可能还会心生反感,自己怎么能被这种东西吓至リ?人们基本上不会对己知的东西感到恐惧。但人头本身既不廉价,也不常见。假设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颗人头。从远处看可能看不出是什么,但当人们战战兢兢地走近一瞧时,才发现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此时应该怎么办?是发出惨叫,是目瞪口呆,是退避三舍,还是呕吐不止?不管怎样,当看到这种东西时,能马上做出冷静地判断并采取行动的人肯定是凤毛麟角的。认真地观察脖子处,确认这是一颗真的人头然后迅速报警,这样的人才是例外吧。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被吓得浑身发抖,不,甚至可能连恐惧都感受不到,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极端情况下或许会有人失去理智,笑出声来。其原因究竟为何?因为人们不清楚路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这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也就是说,这是无法预测的异常情况,所以恐惧来源自未知。但不仅如此,人头本身也应该是恐怖的。人头为什么恐怖呢?一颗被砍下的人头,不也就是人的头部吗?虽然表情可能有些扭曲,但这不也还是一张有眼睛、耳朵、鼻子、嘴的熟悉面孔吗?这种东西有什么恐怖的?确实恐怖。人们对“局部”感到恐怖。如果是整体中的某个局部一一头好端端地长在脖子上,人们自然不会感到恐怖。但是,当只有局部存在的时候,也就是只剩下人头的时候,人们便会觉得恐怖。当然,不仅仅是头。手、脚、耳朵、手指,什么都一样,单独出现是恐怖的。如果手指掉落在路边,谁都会被吓一跳吧。举个身边的例子,那就是头发,一头精心打理的秀发。掉落的头发堵在浴缸的排水口附近,这看起来很恶心。虽然这是自己的头发,且和现在长在头上的没有什么不同,但离开身体的头发还是让人很不舒服。相信很多人都是如此。也就是说,“局部”令人不快。自古以来,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在设计妖怪或怪物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人体的一部分扩大或独立。我们就是这样对局部产生厌恶,这是为什么呢?恐怕是因为局部即‘分离’,与死亡有着直接联系。人是一个整体,当局部分离出去时,只能腐烂、消失。被砍下的手、脚,甚至头发,也会成为死亡的个体。它们是具有形体的、肉眼可见的死亡,头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人头又与其他人体部位有决定性的不同。那就是当人头被分离时,人肯定是死的。如果是手和脚的话,情况则会有所不同,即“死”的程度不同。人头不仅意味着局部的死亡,还意味着整体的死亡。也就是说,人头意味着整体死亡。男人停止了思考。这结论太过理所当然,男人有些呆滞。如果考虑再三才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毫无意义了。不如赶快去工作,男人将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关掉了房间的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邻居家的灯光。大概有十米远吧,两户人家的中间只堆了些简单的木栅栏。这所房子相当老旧,估计也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一个女人模样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窗户上,随即又消失了。邻居不时从窗口向这边张望,我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方也一样吧。女人年龄不详,她家也没有其他人进出,好像是一个人住。有固定工作,准时出门,准时回家,每天都很晚才睡。对男人来说,邻里之间的交往毫无意义,他对自己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提不起半点兴趣。倒不如说,男人为了逃避这些东西,才搬到这郊区来。虽然这所房子像鬼屋一样,但男人不在乎。房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空着,还遭过贼,处处透露着荒芜。男人为了暂时安顿下来,花了不少时间来打理,宽敞的院子里至今仍杂草丛生。即便如此,对男人的工作却没有半点影响,就算发出很大的声响,也不会被附近的人听到,这点很方便。如果说有危险,那就只有邻居家的女人了,不过在地下室工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所房子就像是他的藏身之处。门牌上写着假名,邻里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男人刚搬来这里时,没去四处拜访,也不想去。据他所知,邻居们也从来没有前来拜访过自己。对男人来说,这再好不过了。迈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打开地下室的门。水泥地上躺着一个白色物体。男人走上前,冷眼俯视着,嘴中嘟嚷道。“这样还不完美。”他盯着脚边,看了一会儿。那是一副少女的身体,身上一丝不挂。胸部已经开始发育,腰部也形成了曲线,但身体整体线条还很生硬。少女梳着一个波波头,睁着大眼睛,面容姣好。嘴唇嘟嘟,有些肉感。男人又嘟嚷了一声。“不行啊。”少女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黑线。男人揪住她的头发,把头拎了起来。少女的头部从脖子的细线处被整齐地切了下来。他盯着人头看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把它丢在身体旁边的地板上。男人转头看向身体,心想这样仍然不够完美。他本来打算只将头砍下来,总不能每次都重复相同的步骤吧。但这样又达不到自己对作品的要求,头还算可以一一特别是表情十分到位,但整体上还欠些火候。“还是得切开吗?”他缓缓地拿起锯子,将地板上的身体切得四分五裂。1.我的头飞了起来女人拿起烟灰缸。“给我倒杯水。”服务员美奈下意识地看向桌上的水杯一一水杯空着。刚刚端上来的意式浓咖啡也没喝几口。女人留着一头黝黑的长发,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美术品图鉴上。“小姐,来杯水。”女人再次重复道。女人的左手上依旧托着一个玻璃烟灰缸。美奈没有做出回应。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是拿着水杯,可是这个烟灰缸一一感觉就像被调戏了一样。如果对方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要么选择无视,要么笑着敷衍,总之不予理会。但对方是一位优雅的女性,年龄也比美奈大。美奈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长发及腰,嘴角戏谑般地微笑,给人留下知性的印象。除了涂着口红以外,几乎没有化妆,那双细长的眸子微微低垂,很有魅力。如果对方是男性的话,可能让人觉得油腻。可真是个美女啊,美奈心想。但是,她为什么托着一个烟灰缸呢?恶作剧吗……还是在调戏女服务员?可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女人一脸认真。痴呆了吗?不,应该还没到那个年纪。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如果是这样,其目的是?吸引美奈的注意力后,接下来要做什么呢?还是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店里空荡荡的。美奈工作的这家店是附新舄市榊町立美术馆内的咖啡店,名为“莫奈”。明亮的店内装饰着印象派风景画的复刻品,没有其他客人的身影。最近没有开办画展,又赶上工作日,所以店里顾客少得可怜。美奈用平静的语调试着提醒了一下。“顾客您好,您手中的是烟灰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