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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曾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啊。”
“被笠井家离婚回来后,一直躺在病床上的。”
“离婚,”出三郎不由地抬高了声音,“她被笠井家离婚了吗?”
“连这个都不知道呀,唉呀,真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这是,”
“是去年六月吧。”加奈像在追寻记忆,她说,“对了,是六月份,确实是的,还以为你也肯定知道呢。”
那就是说在掬水楼的那时她就已经不在笠井家了呀,出三郎想。自己不知道这些,还想着为了她去救笠井呢。为了不让她遇到悲伤,才不想让忠也死去的。
“噢噢,还有,”加奈说,“估计应该是写在那信上了,她说,希望你今晚能去她家雏祭的前夜晚宴。”
瞬间出三郎心中涌上一股热流。
------雏祭前夜晚宴。
好久不曾举办,新村家的前夜晚宴。数了数前后已有八年,他心中被热乎乎的东西填满,全身都好像要被这温和柔软的感情融化。------回到自己的房间,马上打开信封阅读。如母亲所说是前夜晚宴的邀请。
------好久不曾相见,希望今晚能有机会畅谈,也有些事想说给您听,不会再请其他人,客人就您一人,所以希望您一定能来。
信上写着这些内容。
读着信,他忽然觉得信上的字迹似乎在哪里见过。与此同时,“情书的主人”那半兵卫的话回想他脑中。
“不会吧,”他自语说道,“不会是这样的吧。”
出三郎站起身,打开桌子的抽屉,寻找那时的情书。没有扔掉过的记忆,记得应该是塞进了抽屉里。但是抽屉里并没有。他取出乡土志的记录,笔记本,一本一本仔细地翻看了一遍。结果,在早期的笔记本里找到了。被半兵卫发现时,就那样夹在了里面。------他马上摊开情书,和七重的信作了比较。
字迹即好像有些相似,又好像不一样。已经过了八年的岁月。哪怕是同一个人的字有些变化也是自然。相反七重信上的字,看上去比情书上的要写得差一些。出三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将两封信翻转过来,透过日光从反面开始比较,字迹上的习惯有时从反面看会很清楚,在他收集资料时,用在古书籍上经常能判断出来。
“是有相似的字,‘见’字和‘说’字的字型很相似啊,”他自言自语说道,“这是挺有特征的字型笔迹,‘您’字更是完全一摸一样啊……不过这也不能完全确定说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约莫一个小时,他热心地比较观察,却想到也没必要一定要在现在确定下来,于是便将信收了起来。
到晚上七点的指定时间,出三郎去拜访了新村家。和新村家里的人也是长久未曾相见,和他们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被七重提醒催促去了她的房间。雏祭摆设的阶梯木坛连一半大小都没有,摆放的人偶也很少。七重给木坛上摆设的小灯笼点上火,
“大部分的人偶和道具都给了侄女多美了。”她说道。
“是叫小多的吧。”出三郎说,“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话。”
“听说了呢,她说您学的猫头鹰的叫声很像呢。”
七重看上去很健康。没有像久病初愈的感觉,她的胸部和腰部都挺丰满圆润,皮肤白亮光泽十分精神,脸上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像是一个曾经嫁过人的女人,看上去比她二十四岁的年龄要年轻三,四岁。
“我直到今天一直都不曾知道,你和笠井已经离婚了呢。”
“是的,那是去年六月的事。”
“是什么原因呢?”
“对外说的是没能生下孩子,但其实是因为外面已有了私生子。”七重有些伤感地微笑,“笠井让其他女人生下的男孩,那是我嫁过去很久之前的女人,我听说孩子都有十岁了。”
“是笠井告诉你的,是吗?”
“不,是从婆婆口里听说的。”
当听到这话,出三郎忽然记起了小多说过的话来,“笠井家的婆婆盯着小多看好可怕。”这句话。
“我好像一开始就很不受笠井家双亲的欢迎。”七重说,“特别是婆婆,我所作的任何事好像都不满意似的,……所以才对我说了私生子的事吧,于是我的忍耐也到了极点,提出要求回归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