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么作能对大家都好,对您也好,如果您不回去首先太对不起母亲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定次郎------”佐太郎说,“我约定的事一定会遵守的,只要时间稍微等一阵子,一定会让你们两人在一起生活的,一定,定次郎。”
“求您了,回家去吧。”
定次郎闭上了眼睛。额头上皱起皱纹,闭紧了嘴唇。他闭着眼,“回去的话是什么时候?”问道。佐太郎“啊啊”好像放松了绷紧的弦,吐出一口粗气看了一眼范子,然后回答弟弟。
“明天傍晚,亲戚们都定好聚集来家里,时间是六点,所以你稍微迟一点过来就可以了。”
“全都安排好了呢。”
“我能看到母亲高兴的脸。”佐太郎说,“范子谢谢了,------我会马上再过来商量后续的事,先把搬家推延期,暂时在这里先住一阵吧。”
范子微笑着点头。但声音好像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她的微笑也僵硬得可怜,她像突然想到了似的,“哎呀,天都黑了呢。”说着,站起身来去点灯笼。
佐太郎喝下凉了的茶,再次向范子道谢后,起身离去了。
他对弟弟,“那么明天见,------”只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再多说。定次郎朝天躺着,耳里听着将大哥送走范子的说话声。------佐太郎走后不久,范子拿来蚊香点上,放在了定次郎的边上,“我去买点东西。”说着她出了家门。
那天晚上,范子很兴奋。因为会有一段离别的时间,所以除了她自己作的料理外还买来了鳗鱼料理,准备了三盅酒,“今晚我也要喝。”这么说着和他闹。她自以为扮得很完美,但其实破绽百出,很明显,她那模样,只需用手指尖戳一下便会哭泣崩溃。定次郎没怎么说话,“我们这就吃饭,然后去听说书吧。”他这么说,但范子摇了摇头。今晚想就两个人把话说个够,其实想想,这两年来的生活,还从没就两个人尽情说过话的机会呢,范子这么说。您再喝一点。不,已经够了。那就我来喝,给我倒酒吧。待会可得难受了。没问题,别小看我当年我在门前町工作的那时,要说喝酒还没输给过谁呢,嗯真的吗,您和我第一次确定关系的时候,曾说过是第一次吧。别说这事。您笨手笨脚的,脸上装出一副什么都懂似的表情,但其实啥都不懂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张过度了呢。唉酒晃出来了。晃出来的不止是酒啊,定郎。打住,隔壁全都听得见的。管它呢,倒酒------我听您说,您是第一次,让我怜爱得都快哭了。之前就觉得您是个有缘由的人,您自己也曾说过是因为胡作非为被赶出了家门,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乱来的人,所以我心中想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对,是这样,那是和您约下结为夫妻的那天晚上,听您坦白说居然还是第一次,哪有胡作非为的男人连女人都没有经验的呢,……我心中一直都认为应该是有什么缘由的,这让我又悲伤有怜惜。喂,定次郎打断她的话。够了,给我饭。再等等嘛,要分别了嘛,这里还有一盅酒呢。那就别胡说这些事了。好吧,那我就坦白我自己的事吧,范子说道。
“我对您说了一个谎。”
定次郎看向范子的脸。
“我曾对您说过自己是佃岛渔民的孩子吧。”范子说,“双亲已亡,没有兄弟,也没有来往的亲戚,------这些都是谎话。”
定次郎避开了视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