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海!竟然是他!”林云震惊莫名,只觉得这沈玉茗的话,实在是不可思议,难以用理智去判断这段话的真实性。甚至,但凡存在一点理智的人,都不应该去相信这段话!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是九天仙灵诀,以及阴阳通仙诀的传承者,他又觉得这样的事实,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且,沈玉茗的确是强大得有些恐怖!那一身气质,就算是现在的他,也无法模仿!这是真正的仙人气象!沈玉茗道:“我知道,我的这段话,会让你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你无需怀疑这段话的真实性。因为,只要你见到了洛仙海,你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林云其实已经相信了大部分,只是现在心里,他还有一些疑问,想要去了解和知道。“沈前辈,你既然是千年前的人物,那么,我想知道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灭佛,又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你这种存在都差点陨落?”沈玉茗摇了摇头:“时间太久远,大部分的东西,我已经记不清楚了。甚至,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功法,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而这,也就是你所看到的,烟水所使用的能力!”林云确实觉得,苏烟水使用的封印之法,并非一种完整的功法,似乎是有一些残缺。再加上,千寻寺之战,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苏烟水的师父,会让苏烟水来封印佛骨。现在,亲耳听到沈玉茗说,自己无法离开这片隐仙山,那么,当初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原来,不是沈玉茗不想前往苏杭,而是她本身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自己的所居之地,只能让苏烟水代为处理!“我明白。”林云见沈玉茗记忆有所缺失,于是话题回归正经,道:“沈前辈,你既然是洛仙海的领路人,那么,我想请沈前辈出面,让他放过我的亲人和朋友!”“纵然我和他有所矛盾,有利益之争,但是,祸不及家人,这洛仙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若是洛仙海执意如此,那我只能血洗京城!”林云肯定不会被洛仙海所威胁,因为他是不能妥协的,一旦妥协,自己身边所有人都要遭殃。历史无数次证明,妥协只会让人变本加厉!沈玉茗却笑道:“这一点,你却是误会了洛仙海。这不是洛仙海的命令,而是他儿子,也就是洛云天父亲洛法圣的命令。”“这样吧,我通知洛仙海,让他放了你的亲人。”“但是……”她忽然脸色变得严肃道:“我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我希望你能够和洛仙海公开一战!”林云对这个要求,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来京城,本来也有找他决战的意思。”“不仅如此。”沈玉茗道:“洛仙海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具有真正家国情怀的大英雄。他之所以要夺你之剑,是因为他的意识,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污染了。”“还记得你在千寻山上,封印的佛骨吗?”“洛仙海为了尽快突破宗师之上,从而成为阻挡欧洲兰斯大帝的关键,所以,他大量吸取佛骨的力量,想要达到更进一步!”“但是,这个过程中,应该出现了一些让我都难以察觉的纰漏。”“最后,洛仙海的意识被污染,思想被恶念侵蚀。这就是为什么,之前他允诺不夺你的东西,但是在千寻寺之战后,他却突然反悔的原因!”“我需要你做的事,就是解除洛仙海意识的污染,让他恢复正常!”“你的医术,你的仙剑,你的功法,应该可以做到这一点!”林云闻言一愣。“原来如此!”林云也觉得,洛仙海从之前的表现看,应该是一个比较具有正义感的人,至少,他是一个有着大局观的人。眼下兰斯大帝崛起,而洛仙海却要夺他仙剑,这显然不符合大局。所以,听沈玉茗这么解释,他心里也就彻底豁然开朗!“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个请求我答应了!”“我解除洛仙海宗师意识的污染,而沈前辈,你要救下我身边的人。”沈玉茗点头:“可以!”接着,她道:“我给你们双方一点时间准备,约战日期,就定在8月1日。”“此战凶险,我在隐仙山,无法帮助你。现在洛仙海的实力,已不在我之下,而且,他对危险的意识,让他这期间,未曾踏足隐仙山一步!如此,我就算是想要亲自出手,也无能为力!”“所以,战斗生死难料,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战胜洛仙海。所以,我只能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你了却自己这一生所有的遗憾,然后,再来进行这一战吧!”“对了。”沈玉茗道:“我会让洛家取消对你的通缉。苏杭之事,对外的公告解释是,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多谢!”“嗯!”沈玉茗微微笑:“你就跟着烟水下山吧。”“另外,你若是能看得上烟水,我也愿意将她许配给你。”林云摇摇头:“我并无这个心思。”“那烟水可就是单相思了。”沈玉茗道:“既如此,那你下山去吧。”林云朝着沈玉茗拱手,然后离开了这幢老式的洋房。外面,苏烟水则在等待。见林云这么快就出来,她连忙凑上前:“林总,不知道我师父和你说了什么?你朋友宋清雪和高亚君那件事,我师父答应帮忙了吗?”林云点头:“答应了。”“这就好,如此,你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苏烟水莞尔一笑,然后道:“你的朋友还在山下担心你的安危,现在,我送你下山。”“好,多谢!”林云就跟着苏烟水,一起来到了山下的闲云酒馆。苏烟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还请林总珍重!”显然,她也是知道一些事情。林云道:“苏大师也保重。”苏烟水重返隐仙山。林云则进入闲云酒家,对里面焦急等待的黄彩衣、傅龙庭,还有张之墨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