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扬明明有傅雷和克莱斯这两张牌可打,却为了给姜申一记致命打击才隐忍不发,到最后逼得韩弘正采用这种方式,一举将姜申等人拿下。要是张汉扬还主动打电话阻止韩弘正进京,怎么能对得起韩弘正的一番苦心?哪怕是为此得罪田新远和孟宗桥,张汉扬也认了。“不能打我也不勉强你,汉扬,这样好不好,你把韩老的手机给我,我现在给韩老打个电话,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只是向韩老通报一下省委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保证不说阻止韩老的话怎么样?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回去我也没办法交待。”“这个…..我先给韩老打个电话,听听韩老的意思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田新远在他拒绝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表示不会阻止韩弘正进京,以及他的难处,张汉扬也很难拒绝。想了想后,张汉扬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打个电话。不为别的,韩弘正做了这么多,总得说声谢谢,再跟韩弘正说一下田新远的事情,至于接不接田新远的电话,就要看韩弘正的决定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回乡这大半年,随着联系的人越来越少,张汉扬平时连手机都懒得拿了,手机都是放在树屋,反正他平时也很少出门。要是有人打电话过来,很少出门的谢茗烟都会把手机送过来,幸好树上宾馆的会客室有固定电话,要不然张汉扬还得出门借个手机,总不能借田新远或孟宗桥的手机吧!让张汉扬有些意外的是,韩弘正的手机居然关机了,为了避免田新远和孟宗桥不相信,张汉扬还打开了免提,双手一摊道:“这下倒省的为难了,韩老估计也是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连手机都关了。”田新远苦笑着回答:“我也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韩老是怕让你们为难啊!”想想也是,韩弘正主动发出求救信号,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地方上的官场关系盘根错节,出动军队这么大的事情,想要彻底封锁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旦查出他来自镜月湖,地方政府肯定会向村民施压,就算村民硬抗,也会有人暗中给他打电话,只要发现手机打不通,地方政府自然会收手。“唉…..韩老什么都考虑到了,想想还真是惭愧,其实不用韩老这么为难…..!”田新远和孟宗桥对视一眼,果然,就算韩弘正不出手,张汉扬也有解决这次危机的能力。“我先给孔书记打个电话汇报一下。”“田省长,能不能等等再给孔书记汇报,我想解释一下狄玉山的事。”田新远一说汇报,孟宗桥顿时有些着急,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不抓住的话,那他就惨了,不管有没有用,总得挣扎一下。与青帮勾结这个罪名太大,像这种隐秘的事情,调查起来也很困难,深挖下去,市委书记的位子保不住不说,搞不好还得锒铛入狱。“孟书记,这个你不用向我解释,我可担不起,不过我相信刚才狄玉山只是随口乱说的,这件事你跟田省长商量就好,我去看看克莱斯。”张汉扬自然清楚狄玉山刚才只是随口乱说,他在田新远面前提到那件事,仅仅是想给孟宗桥施加压力而已。看孟宗桥和狄玉山之间的反应,明显没什么联系,要不然在狄玉山绝望时,肯定会拉孟宗桥下水。时代不同了,现在连混黑社会的也不讲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和义气,反而变得越来越无下限和没节操,狄玉山既然跟孟宗桥没什么关系,张汉扬也不想孟宗桥因他的一句话而受到不公平待遇。孟宗桥为官怎么样,张汉扬还真不太清楚,市委书记离镜月湖太远,孟宗桥有没有问题,自然有上面判断。田新远要向上面汇报,这种事情张汉扬不适合继续参与,干脆找个借口先脱身再说。张汉扬的回答,让孟宗桥也松了一口气,向上面汇报时,哪怕是一个词的差别,结果就可能大不相同。说那些话时,他和田新远还不知道张汉扬如此恐怖,现在的张汉扬,说出的话和开始时分量可不一样,仅仅是澄清一下,田副省长在汇报时就有可能略过这件事。有这件事和没这件事,结果绝对是大不相同,极有可能他就绝处逢生了。刚才在外面当着田新远的面说出那些话,要说孟宗桥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被张汉扬一澄清,孟宗桥立即心结顿消。韩弘正的手机关机,田新远自然也就没有了压力,反正他只是一个排名靠后的副省长,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发愁和承担责任。张汉扬既然帮孟宗桥澄清了,在汇报中,田新远也没再提狄玉山说的那些话,反而将重点集中在了青帮上。离开会客室,张汉扬直接去了病房,刚转过连接木屋之间的悬梯,站在病房外的威廉和凯特洛克等人就一窝蜂围了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停……换个能说人话的过来。”在高中张汉扬虽然学过英语,这些年早丢下了,能记住的还真没多少,更别说是应付这种情况,急忙吼了一声。路镇宏从人群后面挤过来,一脸无奈的说:“村长,他们都想留下跟你学功夫,唔……还愿意交学费。”凯特洛克等人每天都到树上宾馆来,在张汉扬与狄玉山起冲突时,听到消息还打算过来帮忙,结果恰好赶上张汉扬与两个保镖动手,立即被张汉扬的动作吸引了。西方人打架,充其量就是拉个拳击架势,简单直接,他们虽然也都看过功夫电影,却一直都认为那是特技做出来的,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有这么夸张的功夫。拳头打出时的风声和音爆,脚落在地面上踩出的土坑,还有最后两名保镖被张汉扬一拳打出几米之外,都让威廉等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在西方人眼中,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钱来交换的,想要学什么,只要花钱就行了,为了能争取到学习名额,一帮人还不断的加价,听得路镇宏一脸崩溃。你妹,要是功夫花钱就能学到,还能轮到你们这帮二货?“告诉他们,我的功夫不外传,以后这样的问题就不要提了,让他们别挡着路,要不然我把你们全赶出去。”路镇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连说带劝拉着这帮二货让开了去路,村长可是说话算话,刚才那帮记者,就是被保安硬轰出去的。约翰听到张汉扬的声音,没等张汉扬走到门口,就主动跑过来打开房门,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开始时跟着约翰后面的秃顶老头就冲过来抓住张汉扬的手吼了起来:这老头说话的语速,比威廉他们还要快不少,张汉扬听得一头雾水,转身问:“他说什么?”约翰一脸谄笑的帮忙翻译:“巴伯教授说张先生真是太神奇了,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让他取一点儿克莱斯身上的药膏去化验?”“不行!另外,我不希望别人乱动我的病人,就算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也一样。”国外和国内的病情不同,在不经主治医生允许的情况下,胡乱插手别人的治疗,在国内可是很犯忌讳的,更别说还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就算是张汉扬脾气再好,听到这个要求也有些生气。克莱斯多处骨折,像这么严重的病人,是随意能进行检查的吗?在没有检查仪器的情况下,巴伯想要确定克莱斯的恢复情况,就必须在克莱斯的受伤部位用手检查,难免会解开绷带或擦掉药膏,无疑对克莱斯的恢复带来负面影响。再说了,中医和西医是两码事,就算让巴伯随便看,特么的你能看得懂吗?“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不会让巴伯教授干扰克莱斯的治疗,也不会暗中取走药膏化验。”西方人在尊重知识产权方面,还是比国内强不少的,被张汉扬拒绝后,约翰立即做出保证,张汉扬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问道:“约翰,克莱斯的情况你也见到了,不知道你是打算让克莱斯继续留在这里治疗呢?还是把克莱斯转到其他医院去治疗?”“当然是继续接受张医生的治疗。”约翰态度坚定的回答,杰瑞皮赫登山队的队医,可是个真正的外科医生,医术还相当高明,对克莱斯的伤势判断颇为到位。克莱斯受伤的第二天,约翰就得到了消息,随即通过参加挑战赛的登山队员,拿到了与这件事有关的详细资料,包括那位队医的医疗报告。做为职业登山队员,几乎每个人都学过急救,而克莱斯的伤势又相当明显,当约翰将这些资料发给巴伯教授后,巴伯给出的结论相当悲观,甚至认为克莱斯会在病床上度过余生。布特家族在鹰国政坛地位特殊,想要到华国来可不那么容易,所以才耽误了几天,为此,约翰还向政府作出了不少保证才得以成行。限于对政府的承诺,再加上克莱斯面临瘫痪的悲观,才让约翰作出了放田新远鸽子的举动,谁知道半路上引发了车祸,最终还是跟着田新远一起来到镜月湖。看到克莱斯后,巴伯就出现了走火入魔的迹象。这位世界骨科权威怎么也想不通,克莱斯那么严重的伤势,是怎么在这个连仪器都没有的简陋小山村,不仅没有恶化,还恢复到了这样的地步。按照目前的趋势,最多再过一个月,克莱斯就差不多可以下床,稍微做一些不太剧烈的活动了。这特么怎么可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