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扬,干什么去?”“省委孔书记和田副省长来了,我去门口接一下。”一路跟沿途的老人打着招呼出门,来到农场外的小码头,孔维民的渡轮也差不多快要到岸了。“汉扬……!”孔维民和田新远看到张汉扬出来,立即挥手示意,张汉扬也笑着摆了摆手。“大表哥,田省长、孟书记也来了啊!欢迎欢迎!”和孔维明比起来,张汉扬倒是跟田新远的关系更好一些,既然田新远来了,这次自然也不能把他拉下。孟宗桥作为南丰市的一哥,孔维民和田新远来镜月湖,他自然要陪同前来的。张汉扬如今的身份,孟宗桥虽然还没资格知道,只知道张汉扬可能加入了中央保健局,即使如此,对孟宗桥来说,同样是需要极力巴结的人物了,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大表哥这个称呼一出,孟宗桥的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乖乖!没想到张汉扬居然跟孔书记是亲戚,而且态度还这么随意,心里对张汉扬更是看重了几分。“张村长你好,这次省政府疗养院建成典礼,又给你们镜湖村添麻烦了。”直接叫名字,孟宗桥现在可不敢了,叫张先生又显得太疏远,最后还是觉得叫张村长比较合适。张汉扬这才恍然,怪不得孔维民有借口到镜月湖来,原来是主持省疗养院建成典礼的,要不然就显得太刻意了一些。按说一个省级疗养院落成,由孔维民来主持典礼也有些不合适,不过这个疗养院建在镜月湖,与中央疗养院相邻,孔维民来主持就不显得突兀了,反而是必须尽到的礼数。领导有需要,就算省疗养院还没达到投入使用的标准,也得投入使用。“大表哥和田省长既然来了,正好我晚上准备请村里人和几位老人吃饭,你们两位也过来吧!”本来张汉扬还想让孔维民自己决定人数的,结果一看跟着孔维民来的人足有三四十个,干脆直接帮孔维民做主了,连孟宗桥都没有请。参加这次晚宴,孟宗桥还不够级别。跟京城的大家族拉上关系,桂西省官场上哪个会不动心?这次来参加疗养院的落成仪式,肯定有不少与孟宗桥同级或级别更高的,要是请孟宗桥过去,岂不是就得罪人了,孟宗桥也难以自处。最大的原因是,跟孔维民来的人太多,还得麻烦多准备几桌酒菜,张汉扬懒得动手。“好好好!就我跟田省长两个人去就行,正恒同志带其他人先去疗养院吧!看一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好的维民书记。”听到孔维民的安排,吴正恒看了张汉扬一眼,只能点头答应,眼神中显得颇为遗憾,但却没有半点怨气。没办法,只能怪他跟张汉扬没什么关系,这种好事自然轮不到他。吴正恒出身京城的二流家族,消息自然灵通,早已知道张汉扬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在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面前,他敢有怨气才怪。张汉扬刚才说要请几位老人,是什么人还用说吗?跟张汉扬一起去见,与省疗养院典礼结束后礼节性的拜访,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嗯……不错不错,早听新远同志说你的园林犹如仙境一般,今天一见,真是名副其实啊!”孔维民虽然来过镜月湖,却没有来过园林,进入园林后就赞不绝口。“维民书记怎么有时间到镜月湖来?难得难得啊!”进入园林没多远,就遇到季思德和五个老人站在一座大石前品评张汉扬的书法,看到孔维民和张汉扬过来,立即转身笑着打招呼。“呵呵,这不是省疗养院准备明天举行落成典礼吗!我就过来主持一下,顺便拜访一下诸位老领导,正赶上我老表说要请客,就带上新远同志来蹭饭了。”“老表?维民书记跟汉扬还是表亲?”“是啊!表兄表弟的关系。”“呦……那还真是挺近的,来来来,咱们品评一下汉扬这个幽字,让他抓紧时间去炒菜,免得回头我们不满意他好找借口。”一听到孔维民跟张汉扬是表亲,张汉扬也没有开口否认,季思德和其他五位老人对孔维民的态度顿时热情了起来。“求之不得啊!老表,你去忙你的,我陪季老和几位老领导欣赏一下你的字。”“行!你们随便玩,我去准备酒菜。”到了这种程度,张汉扬能做的已经差不多了,自然也乐得轻松,直接告别回树屋继续准备。桥搭好了,到底能走多远,就看孔维民自己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吴全领和韩弘正带着一帮村干部,以及吴轻雨和吴同奇等大队人马也到了,园林里顿时热闹起来。树屋是谢茗烟等人的卧室,张汉扬自然不会将宴席开在这里,而是分散安排在园林的各处景点,连崖顶的木亭和玻璃房内上都安排了两桌。湖心木亭,湖边玻璃大厅,树屋下,都分别摆上了桌椅。距离太远也没关系,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对讲机,客人有什么需要,直接用对讲机喊就是,包括张汉扬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到。送酒送菜这类工作,自然交给了吴同奇和吴同林这些发小,等客人安顿好了再开席,这种情况在农村很普遍。随着天色逐渐昏暗,园林内所有灯光全部亮起,老人们也按照张汉扬的安排,分别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一阵忙碌后,各类酒菜都已上齐,张汉扬才通过对讲机说了一番欢迎词,随即宣布开席。孔维民被安排到了崖顶,跟吕师曾等几位地位最高的老人一桌,算是张汉扬给他的最后一点帮助,至于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