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如何控制,但那种强烈的冲动还是迅速蔓延开来,以至于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这令他非常难堪,同时也隐约的察觉到了异样,毕竟,这种冲动已经超出了男人正常的需求范畴,其来势之凶猛,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说上次可以勉强归结为酒后乱性的话,那这次他绝对是滴酒未沾,难道连苏打水也能迷乱心智?不对!肯定有问题!奶奶的,难道是被这丫头给下药了,否则,就算是十年八年没碰过女人,也不至于急成这样,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他的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暗叫了声不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恐怕是惹上大麻烦了!很快,这个想法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因为生理上的反应居然和大脑的思维不同步,无论内心乱成什么样,可身体却还是不断的膨胀着,那种膨胀令他窘迫不安到了极点,感觉比上次要猛烈得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想在田甜面前表现得太过慌乱,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拿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田甜的回答令他无语:“你别想得太多,我就是个喜欢你的女人而已。”他冷笑一声:“喜欢我?难道你喜欢一个男人,就要给他下药吗?你这种表达爱的方式,我倒是第一次遇到。别他娘的跟我扯犊子了,说说吧,向北都让你干什么?难道就是陪我睡觉,让我爽歪歪吗?”田甜歪着头,朝他嫣然一笑:“什么下药啊!你咋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其实,那只不过是为了提高爱的质量而已,而且,我一个女孩子,还不都是听你摆布?”他开始愤怒!真想一巴掌拍过去,直接削在那小巧可爱的鼻子上。但在这样的高雅温馨的场所,公然殴打女性,显然有些不何时宜,而且,也不是他的作风。于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的说道:“算了,跟你废话也没什么意义,麻烦你转告向北吧,他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实在非常掉价,我都替他脸红!”说完,起身欲走,可猛一站起,却感觉天旋地转,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摇晃了两下,又重新坐了回去。我靠!这是啥意思?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响了,看了眼屏幕,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视力似乎有点模糊,只能大致判断是吴迪的来电。怎么搞的,眼睛咋还花了呢?他使劲眨了眨.......意识到此为止,或者说,之后的意识便不那么清醒了。依稀是被人搀扶着进了电梯,而搀扶他的人是谁,却没有任何印象。他能记住田甜那醉人的呻吟,还能记住曼妙身材带给他的视觉冲击,这一切让他忘却所有的廉耻与道德底线,变成了一只发清的公牛,只是拼命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思维还是很混乱,甚至产生了幻觉。怀中的女人时而是顾晓妍,时而却成了冯蕊,眨眼之间,又变成了满眼幽怨的杨琴......每次人物转换,都带给他巨大的快意,在这种快意的支配下,他越发兴奋和疯狂,以至于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埋藏在内心深处最肮脏和龌龊的东西被统统释放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荀子说,人性本恶。马丁路德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所以,人类需要制定道德和法律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并且通过学习反复强化这种约束,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然而,当心灵深处的桎梏一旦被冲破,喷涌而出的,恐怕没有善良,尽是邪恶和欲念。他被那种疯狂的占有欲所控制,在愉悦的巅峰恣意纵横,直到耗尽最后一点能量,这才在满足中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从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还有些不那么清醒,愣了几秒钟,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环顾四周,瞬间出了一身透汗,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首选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未接来电,打开一瞧,心不由得一沉。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半,顾晓妍一共打了十四个电话,除此之外,孟朝晖和吴迪也各有两个。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而他的身边空无一人,田甜早就没了踪影。这玩得是啥路子?他彻底傻眼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竟然不知所措,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以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检查了下自己的挎包,见并没少什么东西,然后快步出了房间。真是该死啊,他看着电梯轿厢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憔悴的自己,真想狠狠抽几个耳光。才他娘的过了几天好日子,咋就得意忘形了呢?别的不说,怎么和晓妍解释这十四个未接电话啊?还有,田甜没影了,该不会是个连环计......越想心里越乱,以至于感觉电梯的速度跟蜗牛差不多,好不容易到了一楼,门一开,他低着头,迈步便往外走去。“陈总留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心里一沉,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了身。小张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你好陈总,董事长说,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你出来,务必请你赏脸面谈。”小张彬彬有礼的说道。怕啥来啥啊!向北这是打算利用田甜做文章了,想到这里,不禁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乱成一锅粥,但表面上还佯作镇定,看了眼小张,冷笑着道:“向总在哪?”小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平静的道:“董事长说,你下来之后,肯定会饿的,所以,他已经和餐厅打过招呼了,不论什么时候,都给你准备饭菜。”他确实有点饿了,昨天晚饭就没吃,又经历了如此疯狂的一夜,能量消耗殆尽,听小张这么一说,肚子立刻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走了出来,所谓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静下心来,和向北周旋,争取最好的结果了。“向总想得还真周到。”他冷笑着道。小张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过身,做了个有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