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人没注意到袁忘到达,袁忘站立一边听到多夫的状况后,人在火光边缘的石头上坐下,从口袋掏出香烟点上一根。
童年围城时候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说法,受到爆炸冲击波伤害后,想知道内脏有没有受伤,最好的办法是点一根烟。如果抽不下去,或者抽了之后出现其他症状,那代表有内伤。反之则没有。
赵雾一边站立:“你呢?什么情况?”
袁忘缓缓吐出烟雾,品味一会将香烟掐灭:“缓过来了,我没事。赫斯基呢?”
赵雾看向几十米外的火海:“还在裏面烧。”
袁忘:“这边你看着,我去蹲点,免得被人两波。”看起来对方已经撤离,但说不定是一个战术。袁忘是使用过这种战术,第一次交锋,装着很狼狈的样子逃之夭夭,似乎吓破了胆。当对方开始评估损失后,袁忘就来了第二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赵雾点头,他回到度假屋后并没有做什么,BC两组人很好做到互相救护。他只是协助将多夫搬运原理危险区。可以看出金童非常有经验,在搬运中特意避开多夫背面。如果不是金童,多夫有可能被二次伤害,说不好会让本暴露在身体外的锐器刺入身体内。
朱莉也很好,她额头撞到了硬物上,一时间有点懵。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要求搬离多夫,她担心发生二次爆炸。
秦舒最大贡献是了解袁忘和赵雾,她安抚金童专心救人,袁忘和赵雾会对付外敌。
虽然是一次突发事件,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体现出良好和强大的心裏素养,第一时间冷静清醒的对待突发事件。比较而言,看似最冷漠的朱莉反而有几分感性,对搭档多夫伤情的关心让她缺乏冷静思考。但这也是比较而言。
……
东镇消防队、警署警员先到达现场,救护车跟随而来。四十分钟后,运载了联调局探员的两架直升机到达现场。来的人是安德烈夫。
安德烈夫没有理会现场,那边有专业人员处理,他走向公路边,走向正在接受医护人员检查身体的侦猎社成员们。
安德烈夫边走边看,看见袁忘,走过去询问:“他没事吧?”
医生回答:“各指标数值正常,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袁忘裹着一条毯子,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人安德烈夫。安德烈夫拿出香烟点一根,将香烟盒递给袁忘,袁忘抽出一根,安德烈夫帮助点火,两人如同熟悉的老朋友一般。
安德烈夫:“侦猎社有伤亡吗?”在直升机上他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场情况。
袁忘:“谢谢关心,没有。”
安德烈夫点头,问:“杀了一个?”
袁忘点头。
安德烈夫道:“从我得知信息来看,对方并不知道你们锁定了赫斯基的位置。但是在你们进攻之前,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行动。会不会是侦猎社内部出了问题?”
袁忘摇头:“不会。我们对成员保密纪律管理很松散,如果内部有问题,不会是这个局面。”
安德烈夫拿出平板点击,打开一张囚照。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站立在标尺前拍摄的黑白照片,道:“死者叫阿艾鲁,哥伦比亚游击队成员,三年前被捕,一年前被释放。被释放后以旅游名义进入美国,而后未发现她的出境记录。是不是有点熟悉?”
袁忘:“你指的是赫斯基?赫斯基也是逾期。”
安德烈夫:“黑色,消失的人。这些人逾期之后就没有了身份。没有身份就难以自在选择消遣和娱乐方式。方便管理,方便调度。面对丰厚的报酬契约,在失去合法身份后,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为老板卖上几年命。在美国逾期未归的人很多,不可能针对每个人进行搜捕。”
袁忘:“很聪明。”
安德烈夫:“在理论上国全部不可能允许本杰明在美国本土拥有一支听命于他的武装,那是为什么呢?”
袁忘:“你问我?”
安德烈夫:“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就能交流。”
袁忘:“有没有可能是骑虎难下呢?”
安德烈夫:“我最关心本杰明到底在帮国全部干什么?”
袁忘:“恐怕你问错人了。”
安德烈夫:“我要问你的问题是,以你对本杰明的了解,他可能乖乖的听国全部的话吗?”
袁忘:“呵呵,你刚才说过,国全部不可能允许本杰明拥有一支武装。瓷村安全屋找到的AK让你坐立不安是吗?这种事为什么不直接和国全部接洽呢?”
安德烈夫回答:“接洽是我上司的事。如果我去接洽,就代表我认同他们的行为。你认为本杰明想干什么?”
袁忘:“刷存在感,他最喜欢刷存在感。如果给他一颗核弹,他会毫不犹豫的点亮核弹。他现在安静和听话是因为目前他不满意自己能造成的破坏。他在蓄力,他在等待,他在计划……”
安德烈夫:“很高兴见到你。”
袁忘和安德烈夫握手:“我也是。”
安德烈夫点下头离开。他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诸如袁忘认定和本杰明有关,诸如袁忘并不认同本杰明,诸如袁忘知道的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多。对袁忘这类猎人不需要严厉与恐吓,且不说会适得其反,只要按照法律规则和他们玩就足够了。
你犯法了,我就抓你。你没犯法,我也不欺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