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公主身子娇弱,从来不熬夜,一个小时的时间去休息了。这也挺好,给陈瑜省去了许多麻烦。和公主一起吃饭,要么很多人来敬酒拜访,要么就被保镖围观,难得的休息时间都会被她破坏掉。餐厅里人还是不少的,就算接下来开办的是和在场的许多人已经无关的标星藏品拍卖会,但想去长长见识的人还是不少的,陈瑜和叶凡选了个安静的角落,随意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呃,得国的香肠怎么这么肥啊,真心吃不下。”叶凡咬了一口白肉香肠,差点吐了。陈瑜点了一杯咖啡提神,放了一颗轻轻地搅了起来,观察着餐厅里的这些人,尤其是那些和他一起坐在前排的标星会员。“哥,看见那边的戴眼镜的大鼻子了没?”叶凡放弃了白香肠,改吃起了蔬菜沙拉,用叉子偷偷指了指坐在餐厅中间位置的一个人。“穿灰西服的那个?”陈瑜问道。叶凡点头,陈瑜又问:“他怎么了?你认识?”叶凡咧咧嘴,“我也是第一次来得国,怎么可能认识?不过我调查了一下,这家伙是发国香奈尔化妆品公司总裁卡尔·琼斯。”陈瑜递到嘴边的咖啡又放下了,瞬间压力就上来了。做为全球排行第一的香水品牌,香奈尔的财力之雄厚令人望尘莫及,以陈瑜的财力跟他们抢龙涎香的话,恐怕有风险。龙涎香作为高级香水中的定香剂,品质越高的效果越好,由于香味浓烈持久,很小的量就能用于生产大量的香水,一块白色龙涎香对于整个香奈儿来说可能都意义重大。虽说陈瑜倾家荡产也能把龙涎香抢来,但值不值得就是另一回事了。陈瑜的初衷本是想让林语嫣好得快一点,才想到用六香症瘕丸这个方子的,可真为了龙涎香倾家荡产省那么几个月的时间,让全家人的生活质量下降几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那不是得不偿失吗?好得快一点就是为了瞒着父母,怕他们担心,花点钱陈瑜认,可这么一搞的话,瞒肯定也瞒不住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哥,你跟卡尔·琼斯争,要多花很多冤枉钱啊,咱争它还有必要吗?”叶凡跟陈瑜想到一块去了。陈瑜叹了口气,心情顿时变差了,“再说吧。”“只能这样了,不过哥你放心吧,他们是做生意的,一切都要以利益为重,也不可能把价搞得太离谱,咱们希望还是挺大的。”叶凡很乐观。“你怕是不了解这个行业,这一块龙涎香咱们看来不算大,他们可是能物尽其用,能造出海量的高级香水来,赚出咱们难以想像的钱,你知道香奈儿一年的营业额是多少钱吗?”陈瑜喝了口咖啡,笑得比咖啡还苦。“多少?”叶凡这个文武全才对化妆品还真是一点研究也没有。“超过百亿。”陈瑜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去!真的假的?女人的钱这么好赚?”叶凡惊道。“还是米元。”陈瑜补充道,叶凡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这样呢?还说藏品保密呢,这不还是透露出去了?果然老外的话不能信,烦死了,这个卡尔·琼斯要是突然发病就好了!”本来得国菜就难吃,现在叶凡更没有吃的心情了。嘭!一声闷响,接着有人大喊起来了。“琼斯先生,你没事吧?”“医生!这里有没有医生?!”二人歪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卡尔·琼斯已经倒在地上了,和他同桌吃饭的人正给他做心肺复苏,其他人大喊大叫,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两人惊讶地相视了一眼,叶凡直接捂住了嘴,有些心虚地说道:“哥,我这嘴没开过光,你信不?”“别废话了,过去看看!”陈瑜起身就往那边跑,却被叶凡拽住了。“哥,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吗?”“我是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这和龙涎香没关系。”陈瑜争脱了叶凡。“谁说见死不救了,你没见已经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他那么大的人物,有的是人来救,不指你一个人活,你救了他代价是很大的!”叶凡追上来提醒道。“我知道,可是时间就是生命,我不想干让自己后悔的事。”陈瑜看见琼斯的脸已经发紫了,知道他情况危急。“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叶凡摇摇头叹了口气,几步蹿到了陈瑜的前面,大喊着给陈瑜开道。“都让让!医生来了!”一听医生来了,所有人立刻让出了一条路,可看到钻进来的是陈瑜之后,众人爆发了强烈的质疑声。“这不是那个兽医吗?你能治琼斯先生的病吗?”“你不懂的话,千万别乱治,人命关天。”“现在这兽医都这么自信吗?谁都敢治。”“我的天!这里就没有真正的医生了吗?千万别让这个兽医乱来!”本来卡尔·琼斯随行的人员听到有医生来是非常激动的,可一听说陈瑜是个兽医,马上就有人站出来把陈瑜给拦住了。“对不起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为了琼斯先生的生命安全着想,我不允许你为他医治!”琼斯的下属伸手挡住了陈瑜说道。“我不是兽医!”陈瑜为自己辩解道。“他就是兽医!我亲眼看见他给亚瑟治好了病,霍夫曼先生请他来就是给亚瑟服务的!”有人大喊着做证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还是等救护车吧。”琼斯的下属态度强硬。“哥,他们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咱别管他了,爱咋咋地吧!你也尽了心了,他们不领情,这不怪你。”叶凡向后拉了拉陈瑜,这下他总能想开了吧?陈瑜看了一眼做了半分钟心肺复苏都没反应的卡尔·琼斯,“他等不到救护车来了。”“先生,请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琼斯先生一向身体很好,他这只是过度劳累晕倒了,我们会把他救过来的,不劳你费心了。”下属急得冒汗了,但对陈瑜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的。陈瑜没理他,而是对那个做心肺复苏的人说道:“他的心已经不跳了,你按了半分钟都没反应,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你这样下去除了会把他肋骨压折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人累得满头是汗,听了陈瑜的话,也略有些怀疑地趴在了琼斯的胸口听了一下,脸唰地一下白了,“果然没有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