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心灵的身上,实出算是真正吃了大亏。原本还以为自己棋高一着,假扮苏然,引入陷阱牢笼,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应对黄泉之气的准备。以为这次乃是十拿九稳,定然是将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拿下。但是,谁能想到。自认为的完美计划,却是成为了可笑的玩笑。假冒,陷阱,牢笼,对心灵来说,皆是不值一提的滑稽。根本不需要苏然的黄泉之气,心灵自身的力量,就足够将实出撕碎,杀死。最后还需要搭救,才算是勉强捡了一条命回来。这样的打击,这样在生死一线上走了一趟,终于算是让实出暂时的冷静了点。实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胸口还是鲜红,但是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要不了多久便可恢复如初。在实出的面前,站在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我早就对你说过,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实出虽然差点送命,但是他就是不服。尽管现在胸口的伤口还在疼,还有鲜血流出,但是实出就是不服,脸上带着愤恨,带着可笑的不服气。“我不过是失误一次罢了。”这是实出最后的嘴硬。失误?这个借口,对黑袍人来说,简直就是可笑和愚蠢。在心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牢笼被心灵随手破之。若不是他出手相助,现在实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面对这样显而易见的强弱差距,竟然还被实出认为是轻飘飘的一次失误。这样的人,终究是难成大器,自寻死路。若不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若不是还留着这个蠢货有用,黑袍人早就一巴掌拍死这个白痴了。也省的自己一次次的出手去救这个白痴,浪费气力。“接下里的行动,你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不可再一意孤行。”“不然的话,遇到如苏然那样的高手,你,必须无疑。”神秘人的话虽然平淡,但那是对实出做出的最后的严厉警告。严厉并不需要大吼大叫,往往在那看似无所谓的平淡之下,隐藏的便是最锋利的屠刀。实出抬头看向神秘人,尽管心中不服,但是看到神秘人黑袍下的那双冷漠无情的双眼时。他还是暂时压下了那想要脱口而出的强辩。最后只能怯怯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若泽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盛会的,他最愿意的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安全屋里。若泽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四周欢笑的人群,看着恋爱的男女,看着玩耍的孩童。他的心中无由的生出太多的厌恶和嫉妒。那些看上去原本是最美好的东西,在若泽看来,简直就是对他的嘲笑。他嫉妒,他恨。那些人怎么就可以那样的开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就可以发出那样开怀的大笑。怎么就能露出那样甜美的微笑,怎么就能有恋人陪伴在身旁。而他呢,有的只有满身的疾病。这老天是何等的不公,为何要偏偏如此对他,怎么就能给所有人想要的东西。而他,就算是拿了那么多的筹码,却还是无法在上下杂货铺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个苏然,竟然还那样冷血的对他。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他付出一切,满身疾病,却是落得如此境地。而那些看上去游手好闲之人,那些看上去愚蠢至极的人,怎么就能得到那么多的美好。这难道公平?这难道就是老天说的平等?去他娘的!若泽在那里心中愤愤不平,觉得是整天天下,整个世界都亏欠了他。他就应该得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应该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才是起码的公平。想起之前去上下杂货铺,被苏然无情的扫地出门,那闭门羹的滋味,可是相当不好受的。之后,那样低三下四,才算是得到了苏然的一次机会。苏然本来说好,那天黑夜会给若泽一个机会。但是,若泽并没有去。因为他觉得,这是苏然对他的施舍,这样的嗟来之食,是他不稀罕的。是他无法接受的。凭什么苏然就能将他踩在脚下,为何他要去苏然那里入狗一般的求得一次机会。为什么就不能让苏然在若泽的面前低三下四的求饶一次,这才公平嘛。若泽没有去,觉得那样求来的机会,是不配他的。想到此,若泽将手中的易拉罐揉成一团,当真是越想越气。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在了若泽的面前。“看上去你似乎有心事。”若泽斜眼看了一眼这个出现在面前的人,普普通通,没有一点出彩之色。就是那种大街上随便一抓都可以抓一大把的人。这样低劣的人,是入不了若泽的眼的,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他说话。自然没好气的,好似驱赶苍蝇一样的摆手。“你谁啊,我们认识吗,快走,不要挡在我的面前。”面对若泽的驱赶和那厌恶的眼神,面前的人没有半点反感,还是露出微笑。“我是谁不重要,我们是否认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或许有共同的敌人。”敌人?还是共同?听到这个,若泽心中疑惑,重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什么敌人?”男人诡异一笑,“苏然。”听到苏然的名字,若泽眼神大动,这才真正看向面前的男人。细细的打量,但是却看不出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但是,现在若泽可不敢将面前的人当做是一个普通人。他可以叫出苏然的名字,自然是知道上下杂货铺的,而且还找上他,直言苏然乃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一句话。就说明,这个男人,不光知道若泽的事情,好似还知道若泽和苏然之间的事情。能够做到这点,可绝对不可能是个普通人。若泽不言,就那样细细的看着男人。男人不言,就站在那里,也不催促若泽,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就和他脸上的笑一样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