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递入耳,有着说不清的一股震荡之力在作用整个身体,似乎要将五脏六腑,将整个血肉骨骼都震成粉末。异常难受,想要控制,却似乎又有些上瘾。同时,水纹传来,一道道如针的力量扎进了人魂之中,侵袭人魂,扰乱心神,要将苏然的人魂撕裂。苏然身上的黑伞,还有龙石护甲,神力保护,对这样的声音攻击都丝毫没有半点抵抗之力。声音回荡在整个石室之中,弥漫如雾,波动如水,直接侵袭伤害苏然,相互作用要将苏然撕碎成粉。苏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攻击,带着诡异,还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御神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竟然可以控制这里的骨头。要知道,苏然得到了好几块的骨头,可是,除了放在那里观赏外,再无半点用途。甚至连观赏都觉得分外恶心,谁会没事天天观赏一堆骨头。就算是奇异的骨头也不行啊。原本苏然以为御神只是知道这里壁画的秘密,但是现在却是发现,御神的手段超出了苏然的想象。他不光是知道壁画的秘密,现在竟然还可以控制骨头发出攻击,这对苏然来说可是全新的认知。也是一项巨大的威胁。若是苏然洞悉这样的手段,那他手中的那些骨头就不再是只能放在那里落灰的废物。而是,会成为大杀器。单单是它那坚不可摧的性质,在苏然的手中就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不过,苏然在想这些前,还是首先必须先想办法解决面前的攻击才可。因为此时,苏然的鼻子已经流血了。能够让苏然流血,这样的攻击似乎已经可以匹敌易阁白的攻击了。单单是这一块骨头便可以发出易阁白的攻击,这让苏然的心中生出了恐怖的念头。此时,不光苏然如此,一旁的唐默也遭受了苏然同样的攻击和折磨。他的神力毫无用处,回荡的声音和水纹在摧毁他的身体,好似要击碎他的血肉骨骼。那如水纹一般的声音传递入耳中,势要撕碎唐默的人魂,好似无双手在撕扯拉锯。人魂如布,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裂。到那时候,人魂一散,唐默可就真的死了。唐默的鼻子和耳朵中已经有鲜血流出,这还是他的身体不是普通人,不然的话,早就化为血雾了。勉强看向苏然和御神,视线也已经变得模糊。唐默知道御神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更加不会将他当做受牵连而网开一面。若是能杀了他,御神是不会犹豫的,也是求之不得的。唐默不想死,他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他还有更多的人放不下。他不可能留在这里等死。这里的一切,唐默本来是想来此凑个热闹,若是能得到一些好处,自然是好的。但是,现在却是发现,这里的一切,不管是这里的壁画,还有这石壁,还有御神所说的故事。其实都是在围绕苏然和上下杂货铺的。他想要强行插手都觉得不现实。现在看来,想要在这里得到一些好处,更是不可能了。而且,现在御神发动这样的攻击,便让唐默有了性命之忧,还不知道这御神还有没有其他手段。若是有的话,那唐默再留下,可就真的不智了。唐默的心中生出离开之意,便如燎原之势蔓延开来,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唐默想走,但终究是心中的愧疚让他看向苏然,他不想再独自逃生。“苏然,跟我一起走吧,这里不能多留了。”听到这样的话,苏然对唐默轻笑,终究在生死一刻,唐默没有丢下自己独自逃生。“前辈,你快走,我还不能走。”唐默还想说什么,不明白都对了如此地步,苏然为何还要强撑留下。这时,便听到御神发狂一般的尖叫。“想走,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下一刻,在怪异的声音中,壁画之中的一切好似全部活了一般,慢慢的就要走出壁画。这一刻造成的威压和伤害成倍叠加,巨大的撕扯力和摧毁之力,让唐默和苏然当即吐了血。这是何等可怕的攻击,仅仅是将要走出便如此恐怖,还未走出便有如此恐怖的压迫。若是壁画中的东西全部走出,那苏然和唐默可还有活命可能。唐默大急,“苏然!”他还是想要带着苏然一起离开,不希望苏然留在这里等死。苏然执意摇头,“前辈,你快走!”唐默看了一眼苏然,看着壁画中的一切就要完全走出,心一狠,下一刻,当即消失。唐默有自己的独特手段,也许无法抗衡这里的诡异攻击,但是想要离开,却还是可以的。面对唐默的离开,御神只是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半点动作,也没有说半个字。唐默是否离开,他并不在意。只有苏然还留在这里,就足够了。“苏然,将你得到的东西交出来!”御神还是执意要苏然手中的东西,他认定了苏然是得到了了不得的东西。苏然不言。并不是苏然放弃抵挡,而是此时在他的身体内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就在刚才,在不断地声音水纹攻击之下,原本在苏然身体之中感觉不到的金色流光,却是出奇的出现,而且,还流淌开来。就是这样莫名的金色流光的出现,马上让苏然受到的攻击和压迫减少了很多。这让苏然觉得,那金色流光和御神的攻击是有绝大关系的。御神的攻击来自于骨头,苏然的金光来自于壁画之中。苏然想要通过这样的机会,看看是否能够得到意外的收获。这也是苏然没有答应唐默一起离开的原因。壁画之中的画面全部都走出壁画,满天的神魔,孤寂的人,还有振翅的万恶之虫,翻滚的青龙。在石室之中,都化为虚影盯上了苏然。仿佛下一刻,就要一拥而上,将苏然吃掉。同时,苏然体内的流光也开始达到了一种沸腾的状态,金光如水,在苏然的血管之中不断奔腾。仿佛要替代苏然的鲜红血液,成为在苏然体内重新流淌的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