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理班阔,任由他跪在地上,缓步错过,眼神丝毫无变地看着前方。
大汉王朝有专门的司法机关,那就是廷尉府。
廷尉府又分设左右两监,各职为将军。
廷尉左右监将军都是为大汉立过汗马功劳的绝代强者,不但功劳威望巨大,实力也是绝强。
他每一步都很缓慢,却暗暗蕴含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但仔细去观察却又平淡无奇。
只是短短的三步便出现在张茶面前,忧郁的眼神轻轻扫了一眼,皱着的眉头更显得心事重重。
张茶此时正好奇而又警惕地打量眼前之人,同时暗自心惊,这人给他的危险感比刘备更甚。
只见他一身修长白衣儒袍,一手乌骨折扇轻摇,一头长发无风飘荡,一脸忧愁苦怨回肠。
全身更是有种异样的无形光明,令他如同雾里看花般,始终隔着一层,隐约有看不清此人脸面全貌感觉。
“这是比刘备更加可怕的强者。”
张茶惊骇,也更加小心谨慎,固守本心,自锁灵台,不敢有丝毫异常念头。
自己哪怕全盛也不是此人对手,遑论现在,他们差距太大了。
“你赶走了刘备那个废物?”男子声音淡然,干硬异常。
“是!”张茶心中一动,此人似乎并不待见刘备。
不过,他低着头,那忧郁平淡的眼神让他感到极度危险。
“地上死伤的衙役是你所为?”
“是。”
“你与班阔相斗了一场?”
“是!”
张茶斜眼看到跪地的班阔,他全身都在颤抖,似乎很恐惧。
白衣男子点点头,忧郁的眼神依旧不曾聚焦,似乎在思念自己远方的恋人般。
张茶张口而出,正是地球流传的经典巨作《凤求凰》。
对于司马相如这种奇男子,张茶的好奇比任何人都重。
他和才女卓文君之间的爱情,实是可歌可泣,只是不知道此时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如何?
想来应该很是恩爱的吧,毕竟这个世界人人修炼,寿命已经不是问题。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张茶也只是好奇,只当听个故事。
他之所以如此,是希望引起司马相如的注意,让自己有机会离开,廷尉府牢房,他不愿意再去。
随着张茶的诵读,他没有发现司马相如眼中的忧伤变得更浓了。
他一身白衣,全身却浑身散发出一种浓郁的忧伤气息,覆盖了周围,一片的阴冷。
纯粹的忧伤,充满浓浓的思念和不舍,气息感染之下,令人无端的想要落泪悲戚。
转身看了一眼跪倒一地的衙役,缓步走了,平淡的声音响起:“押入牢狱,依法处置!”
“是,将军!”班阔连忙回答,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自去司马将军处领受责罚!”
班阔闻言浑身大震,颤抖而又惊恐的叫道:“将军……”
“不愿?”白色背影微微顿了顿,“要我送你去?”
班阔惊恐不已,连声称不敢,“属下自愿前去司马将军处领受处罚,不敢劳烦将军。”
谁都能听出班阔的恐惧,但却没有人嘲笑他,其他衙役同样恐惧。
眼看着白色的背影就要彻底消失,张茶脑袋突然一阵清明,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忙开口叫道:“你是谁?”
张茶知道此人必然是廷尉府的人,依照班阔的称呼,极有可能是廷尉府左右监两位将军之一。
只是廷尉府两位将军素来神秘,外人难知其人,这人张茶有些熟悉,却不认识,很奇怪。
“大胆,这位是我廷尉府左监将军!”班阔怒视张茶,“见到将军还不下跪行礼。”
张茶瘪瘪嘴,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请班阔队长去我身上的锁链,不然我如何能够下跪,班阔队长是故意的吧?”
说完后,一脸戏谑的看着班阔。
班阔脸皮一抖,立刻不敢说话,这张茶嘴巴真毒。
“司马相如!”那快要消失的背影突然停住,平淡的声音传入到了张茶的耳中。
“司马相如?”张茶一愣,这名字耳熟得很。
他猛然抬头,惊呼道:“司马相如!你就是作出子虚赋的司马相如?”
白衣背影微微晃动,似乎对于张茶知道自己毫不在意,就要再次离开。
对于司马相如,张茶记忆最深刻的是他与其叔父司马迁和皇帝刘彻之间的恩怨情仇。(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