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轻转头,看着身侧的苏妲己,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温柔的声音终于响起:“爱妃啊,你近日身子老是不大好,你看看都瘦了,方才这伯邑考也说了,这白猿乃是千年修为,倒不如煮成汤药,给你服下?”
“大王~大公子不远千里来这朝歌,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啊!”苏妲己紧贴着帝辛的胸膛,娇媚之声亦是如雷贯耳。
“爱妃更重要!”随后他长袍一挥,道:“速去将此物做成汤药给娘娘服下,还有这数十位胭脂俗粉,送去炮烙,别放在这碍孤和娘娘的眼!”
顷刻间,龙德殿内只剩了些余香,和惋惜之声。
彼耳心中也大致有了个底,他没了比干死时锥心刺骨的痛,这七年间,他亲眼目睹了多少人在炮烙之刑下体无完肤,在蛇蝎沼中五脏六五皆化作了盘中之餐。
他已经习惯了目送死亡……
“大王~臣妾听闻这伯邑考极善音律,一把古琴弹奏的更是婉转悠扬,余音不绝。臣妾自小便想学这古琴,奈何未寻得一位好老师,便成了一遗憾,臣妾恳请大王将这伯邑考留在宫中,也让臣妾向他讨教几分,如何?”
苏妲己不知是在打着什么歪主意,这七年间来,她新奇古怪的想法层出不穷,且彼耳听闻这苏妲己与伯邑考乃是旧相识……彼耳随后又暗自嘲笑了一番,真正的苏妲己早就不再了,现在活着的是那只狐妖啊!
帝辛允诺了苏妲己的提议,命伯邑考居住在摘星楼旁侧的宫殿内,并派了大量的侍卫守在殿外,与他父亲西伯侯一样,成了这王宫中最鲜丽的囚徒。
可囚徒也有囚徒最后离去的归宿,一场变故,就此而起……
……
……
那日,帝辛正与费仲尤浑商议东夷之事,彼耳在旁侧研磨着墨汁。
忽而间摘星楼的小婢子匆匆闯入龙德殿,神色慌张,跪倒在地,气喘嘻嘻的喊道:“求大王救救我家娘娘……”
未等那婢子说完,帝辛便匆匆赶去摘星楼,彼耳紧随其后。
绕过青石板路,闻过栀子花香,帝辛一脚便踏破了摘星楼的大门,之见那伯邑考正扑在苏妲己柔软的娇躯上,欲对其行不轨之事。
“放开我……放开我……”苏妲己的呼救之声让帝辛的怒火又上了一层楼,他额间青筋暴起,伸手便提起伯邑考的衣襟,将他狠狠的甩到了墙角。
“大王,你总算来了……”苏妲己连忙扑到帝辛的怀里,哭诉着委屈。
帝辛的心都要疼坏了!
彼耳看着这一幕幕,神色淡然,很显然,一场局罢了!
只可惜,是以人命来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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