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力夫总是会将梁痕与自己心中的好友古痕相比较,但是发生一些事情之后,他发现梁痕不可能会是古痕,因为古痕同他一般,都是战场上的将军,而非是在暗地里捣鬼的阴谋家。
此时此刻,他自然是在刁难梁痕,才故意问出那样的话语。
梁痕明白周力夫的想法,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不知道,这一切,还要看陛下的!”
周力夫依旧不死心,他道:“先生明察秋毫,洞察人心,不知道在你看来,陛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梁痕叹息道:“周将军说得好,在下确实有些小伎俩,但那算不得本事,只能洞察人心,而陛下乃是天子,天心如何,我等如何猜得透?”
周力夫闻言,却是一呆,他是战场上将军,但是论到说话辩论,恐怕抵不过如今梁痕的一个零头,当下自然无法与梁痕继续说话了。
“走吧,还是先过去这条河!”梁痕回到自己的马车里面。当下走在前面的周力夫等人选路,毕竟现下河水比去北匈王庭的时候深得多了,
周力夫也是感慨不已,这世间在变化,人也在变化,但是开春春雨降临,夏季河水充沛,秋季树木红叶,冬季万物凋零,似乎从来都不会变化。
“总是会过去的,纵然有的东西在重复!”周力夫骑在马上,他手中的鞭子在天空之中挥响,骏马飞腾,越过流川河。
走在后面的人见得周力夫的那匹青马,均是露出震惊之色。那骏马似乎感知到别人对它的震惊,当下更是发出一声嘶鸣,这不叫则已,叫声传出之后,后面的马匹均是在瑟瑟发抖。显然,在青马的面前,这其他的马匹就普通了一些。
就好比人一般,帝王似乎就有自己的威仪。
来到居胥城下,吕戮却是带着城中的人迎接出来。北匈的事情过去许久了,那些乱七八遭的早已禅道大幽境内,吕戮只是好奇梁痕是如何说服冒都的,是以他才亲自来迎接。
进入城中,吕戮直接领着众人往城主府而去,然后命下人摆上酒宴,请沈冲、梁痕等人上座。
“先生在北匈的做的那些壮举,早已传回大幽,现下我等,想亲自听先生说说呢!”赵经略是吕戮的幕僚,这种酒宴,他当然会在陪,另外,时下这般问梁痕闻言,他自然是最合适的。
同为和亲使臣,沈冲就没有这种待遇,当下他自己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对于梁痕,有的是嫉妒。
梁痕道:“是吗?不知道现下大幽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张小年、沈冲、周力夫均是抬起头来,当下他们都看着赵经略,等着他的下文。此时赵经略说道:“听说在大婚那日,北匈的人欲要将一切罪责安在咱们大幽这边,先生站出身来,大喊一声,雷霆一般的声音传开,场面那是顿时安静下来,接着便与北匈文武大臣辩论,最终赢得三天的时间。只是先生就是先生,不到一天,当天夜里就把事情解决,到现在大幽的人都认为您不仅仅是天子谋士,更是活神仙呢!”
梁痕听完,却是大笑一声,道:“以讹传讹而已,不足为信,当日场景,全靠诸位使臣齐心协力,还有周将军等人镇住场面,我梁某人只是动了嘴皮子而已啊!”
赵经略和吕戮何等人物?怎会不知道那种场景的险峻?当下他们目光微微闪烁,同时也将梁痕给暗暗骂了一声。显然梁痕这般说话,那是谁都不得罪,当下沈冲还有几位官员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对梁痕还有几分感激呢。
这绝对不是赵经略吕戮想要的结果,此时他们相视一眼,继续询问北匈发生的时候,只是可惜都被梁痕给就重避轻的说了。
此时吕戮和赵经略,才真正的领略到梁痕的厉害。
酒宴散了之后,吕戮和赵经略来到议事大堂之上。吕戮道:“去年在居胥城中,咱们都小看了这个梁痕,现在才发现,他就像是泥鳅一般,实在太圆滑了!”
赵经略道:“梁痕确实不简单,当初居胥城的那件事情我就与将军说过,只是将军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吕戮闻言,不由皱眉,这事情确实是他没有放在心上,当下他道:“还好,现下他是太子的人,与我们至少是站在一边!”
赵经略却是摇头道:“将军,今日属下这里断言,如梁痕这般人,绝对不是易于之辈,站在哪一边,也不好说的。”
吕戮微微皱眉,道:“按先生的意思,他会是赵王燕如意派过来的卧底!”
赵经略摇头:“属下不敢轻易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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