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何出此言?”梁痕问道。
代王叹息一声,道:“先生雄才大略,又是天子谋士,还是太子阵营,眼下这帝都的水太深,本王不想蹚浑水,所以求先生放过!”
梁痕闻言,哑然一笑,道:“代王果然是一代贤王,只是今日您与我一同回到帝都,您认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代王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吟片刻,问道:“先生前来,莫不是为本王解惑的?”
梁痕道:“眼下王爷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那便是参入夺嫡之战中,争取留在京城,另外一条,那便是要听在下的!”
“权力名利,乃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如今本王是代国之主,做一方诸侯,已然满足。”代王淡淡说道。
梁痕点头:“知足者常乐,王爷果然是智慧之辈,只是王爷可有为大幽的未来考虑?”
“不在朝堂,便不管天下之事,本王只想做一个慵懒亲王,还是请先生赐教,如何平息今日进城风波!”代王神色淡然,不为梁痕的话所动容。
梁痕眼下更加觉得,自己的眼光没有错,现下大幽这等困境,恐怕只有代王才能收拾。
“若是大幽有亡国之危机,王爷也不想蹚帝都浑水?”梁痕问道。
代王眼中闪过凌厉之色,厉声道:“先生慎言,如今我大幽国泰民安,何来亡国之说?今日之言,若是本王与陛下说了,恐怕你也让难脱干系!”
梁痕哑然一笑:“王爷会说吗?难道您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这样说?”
代王道:“进来吧,这里虽然没有几个人,可是本王不想被你拖累!”
梁痕进入代王的屋子,两人对面而坐。梁痕道:“王爷认为,这大幽的主君是太子做合适,还是赵王做合适?”
代王道:“太子乃是储君,哪里论道赵王来做?他虽然得宠,但也只是拥有留在帝都的资格而已,朝中文武大臣跟在他后面的,都是眼瞎之辈!”
梁痕道:“那王爷认为,太子会是一位明君吗?”
代王看了梁痕一眼,眼中警惕之色突生,众所周知,梁痕乃是太子的人,当着他的面这般说话,不是在套他的话,又是在做什么?
“先生慎言,这种话怎能随意出口?”代王说道。
梁痕轻声一笑,道:“看来王爷的警惕很高,但是在梁某看来,太子不适合做这大幽的储君!”
代王瞳孔不由一缩,问道:“以先生看来,谁才是合适做大幽的储君?”
梁痕的目光此时也变得犀利起来,他看向代王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您才适合做大幽的君主!”
代王瞳孔猛然一缩,接着满脸的惊骇之色,在不停的吞着口水,显然是被梁痕的话给惊住了。
梁痕阅历丰富,看得出来代王并没有故作惊慌,而是真实的反应。同时他心里面也暗暗感慨,这天下便是如此,真正有本事的人,往往对于许多事都不上心,他们只会做好自己手上的事。
这也难怪,一个人再如何厉害,但也只是人,若是分出太多的心神去做其他的,自然做不好自己该做的事。
“先生,这样的话请您不要再说了,本王还想多活几年!”代王郑重说道。
梁痕叹息道:“我都这般坦白了,难道王爷看不出来,我这是在交底吗?”
代王非寻常之辈,怎会看不出来梁痕是在与他交底?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梁痕要辅佐的人不是太子,竟然是他这个几乎没有什么名气的地方诸侯王。
“先生不将事情说清楚,本王定然会将这事告知陛下!”代王说道。他确实没有争天下的野心,也不想参与进来。
梁痕道:“一切都是为了大幽,王爷看到的只是大幽繁华的表面,而却没有看到内忧外患都极为严重。”
“本王居于代国,那是偏远贫瘠之地,许多事情自然都不知晓!现下倒是要听先生说说,如今的大幽如何内忧外患!”代王说道。
梁痕道:“外忧,眼下北匈、离月虎视眈眈,内患,太子与赵王皆不是省油的灯,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眼下大幽最严重的的内患是吕家,他们权势滔天,甚至可以影响天下大势的走向。”
“按先生说来,要解决内患,还要推翻吕家不成?”代王盯着梁痕,一字一句的说道。
梁痕道:“难道王爷不想推翻吕家,还天下一个安宁?”
代王站起身来,道:“你目光如炬,一定能看得出来,本王确实无意储君之位,但先生说到一个重点,那就是吕家。太子登基,又是不可阻挡的大势,到那时候吕家一定会更为猖狂了。好,先生都如此坦诚了,那咱们就联手,将大幽的这颗毒瘤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