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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行孜听得齐王的话,只是淡然一笑,他在天水郡时与吕择那一战,已经断了他的生路,不论如何,这一辈子他都是为自己而活的,在别人的眼中,他也许太过自私,但这不就是真正的他吗?
出来齐王的营帐,虚怀谷忽然半点睡意都没了,他在营帐中走着,看向那神秘浩瀚的星空。别人一辈子追求的是长生,而他追求的却是功业。
只是走到尽头,尘归尘,土归土之后,又还剩下什么?不知觉间,虚行孜却是叹息一声。吴寅这时走了过来,说道:“家主,这一切都值得吗?”
虚怀谷回过头来看了吴寅一眼,笑道:“你这一辈子没有过其他的想法,自然不明白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说实话,当初淮阴侯府灭门之时,我其实完全可以保住虚家的,可是如此,我便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推翻燕家的天下,不是吗?”
吴寅听得虚怀谷的话,一时间却是呆住了,他怎么会想到当初虚家灭门的真相会是如此?当此之际,他的背脊不由发凉,看着虚怀谷,就像是看着魔鬼一般。
“家主,您怎么可以这样?那毕竟是几代人的心血啊!”吴寅满脸的泪水,彻底崩溃。
虚怀谷又咳嗽几声,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里面,充满的全都是冷意,看得令人发瘆。
“今日将这些说出来,只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虚家向来神秘,强大绝不下于吕家,但你知晓为什么要隐世吗?”虚怀谷问吴寅道。
吴寅的嘴唇在不断的哆嗦,但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虚怀谷一问之后,却又是微微摇头:“其实连我都不知道,拥有那样的实力,为什么还要隐居?”
吴寅只是呆呆的站在一边,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都之内,策问天府之中,也虽然已经深了,但梁痕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他披着外衫,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浩瀚的星空。
在这时候,策问天府的大阵忽地颤动起来,一阵阵波动散开,只见得天空之中,立着一个青年,不是虚行孜又是谁?
梁痕神识微微一动,此间运转的阵法顿然开出一道口子,虚行孜身子不稳,底下又生出一股吸力,直接将他从空中给扯下来。
虚行孜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看着梁痕,爬起身来叫道:“你就招待客人的?”
“客人都是走大门进来的,只有贼才会偷偷摸摸的闯我府上的阵法!”梁痕不咸不淡的说道。
虚行孜面色有些难看,但接着却大笑起来,道:“你我是兄弟,我是贼,你是贼的大哥,这般盘起来,策问先生的名声,肯定受损!”
梁痕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却又沉默下来,道:“你义父快不行了!”
虚怀谷闻言,身子忽地颤动起来,叫道:“怎么可能?义父可是实打实的长生七境,不是我这种走捷径的,活两百年都不是问题的!”
梁痕道:“天水郡一战,他被吕择伤到了!”
“当时你在天水郡?”虚行孜目露震惊之色。梁痕却是道:“他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可是为了攻下天水郡,他在拼命!”
“既然你在,为什么不救他?”虚行孜大声喊道。
梁痕道:“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没有理由救他,毕竟他他处心积虑的,一直都想杀我!”
虚行孜闻言,不由一呆,他知晓梁痕说的是实话,一时间,他却是有几许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去许久,虚行孜抬起头来,看向梁痕,道:“不管如何,我是他带大的,没有他就没有我,所以我一定要出城,你可有法子?”
梁痕看了看天空,道:“以他的性子,定然会鼓动齐王进攻,明日里大战之时,我送你出去,不过明日一战,是最后一战了,以他的性子,就算是死,也会选择死在城墙之下。”
虚行孜闻言,只是暗暗叹息,接着却是道:“多谢了!”
“今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梁痕说了一声,又让冷宽去拿来被盖,张小年那张床还没有搬出去,他就睡在那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