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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痕心里有疑问,弯下身子去看地上的尸首。死者约莫三十五六岁左右,名陈九六,乃是这居胥城中本地居民,上推几代,皆是能找到证据。
这般背景,这般出生,自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可是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梁痕知晓,这问题才是很大。当下陈九六的妻子刘氏便在此处,她已经哭红了眼睛,他们这一对夫妻,到这年纪,还没有子嗣后代,而今陈九六又走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死者遗体是谁发现的?是何时发现的?”梁痕问道。
刘氏上来答道:“早晨卯时左右,草民打开屋门,便见得当家的躺在这里,我当时也是懵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报官的,都是邻居帮忙!”
梁痕看了刘氏一眼,道:“看你伤心的样子,你们夫妻定是伉俪情深了!”
“这倒是不假,陈九六虽然才成亲两年不到,但他们夫妻向来和睦。乃是邻里的表率,我们这些邻居,平日里都受他们夫妻好处,只盼着他们快些有个儿子,如此便是完美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福旦!唉!”说话的是个老人,他年纪虽大,看精神矍铄,名王老八,便是陈九六的邻居。
此言一出,刘氏又大声哭起来,当下邻居们,都上来规劝。
梁痕看来一下陈九六的伤口,乃是在后脑勺之处,而且他脸色带些淡淡喜色,并无半点恐惧或是其他的,似乎在死的时候有什么开心的事。
查探许久,终究是不得要领,当下梁痕、周力夫,只得将尸体给带走,说是待案子查清楚,便还给刘氏,此时居胥城死人的消息传开,百姓们便更为恐慌了。
城主府之内,周力夫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双眉毛都挤在一起,道:“陈九六的身世是没有问题的,平日里也是个老好人,按理说来,不会有什么仇家,定然是北匈的探子无疑,可是这些探子,又该从何处查起?”
梁痕笑道:“自然先查他妻子刘氏了,这个女人,可是不见得呢!”
周力夫道:“她身上没半点真元波动,根本就不是修行中人!”
“所以才值得怀疑啊,大家都认为没问题的,便是有问题了,更何况,她确实有问题,你还记得我问她的问题吗?”梁痕说道。
周力夫闻言,不由陷入怀疑之中,当下他眼睛顿然亮起来,道:“对,他们既然是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又是在冬季,卯时天才亮,怎么可能是开门才见到陈九六?”
梁痕道:“最为重要的,他们成亲才两年,两年这个时间你不觉得有问题?”
周力夫思虑许久,还是满眼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梁痕对北匈的探子控制极为严厉,只是两年前他觉得控制没用,这才撤了监视,这些走哦李府不知晓,自然不明白这个关键。
“查一下陈九六,他这种老好人没有妻子,肯定是因为他的身体有恙,如此一推,王老板也是有问题的!”梁痕没有多去皆是,而是这般说道。
“不是,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两年是有问题的!”周力夫道。
梁痕道:“因为在两年之前,北匈的探子基本上没有可能入城!”
周力夫想起以前梁痕的手段,并不怀疑这些,毕竟连燕北山驾崩的消息,梁痕都可以控制几年才传出去。
周力夫吩咐下去,不到半日里的时间,便有消息传来了。周力夫看来一眼,道:“刘氏并非是居胥城中的人,巧的是也是两年前才入的,而且陈九六并不是没有妻子,只是他身体有恙,不能生育,但他又是一个老好人,便写了休书,让妻子改嫁,这个新娶的刘氏,是王老八介绍的,而且似乎不介意陈九六不能生育,这才成为夫妻的,两年以来,他们确实很恩爱!”
“可惜,陈九六便是死在这份恩爱之下!”梁痕叹息道。
周力夫道:“你的意思是,陈九六是刘氏杀的?可她没有修为啊!”
“谁说的有修为才能杀人?那陈九六的伤口,乃是剪刀一类的凶器所杀,而且被杀之时,神色祥和,眼中有爱意,若不是至亲至爱的人动手,何至于此?”梁痕说道。
周力夫闻言,却是彻底呆住,车模半晌,这才开口:“可惜,陈九六对刘氏有情,而刘氏却是心狠手辣之辈。”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若是装出来的,时间长了,不论是谁,都能感知到,很显然,刘氏是真的喜欢陈九六,今日她哭成泪人,也是一般原因,只可惜身份不同啊!”梁痕道。
周力夫沉吟片刻,却是道:“王老八可不是两年前才来居胥城的,至少有十五年了!”
梁痕点头:“这件事情,也提醒了我们,北匈在咱们大幽的探子,不是一朝一夕来的,以前只是被封锁住,他们查探不到消息,亦是传不出去而已,否则咱们大幽,在高祖驾崩之时,恐怕就面临崩溃!”
“抓起来吧,既然已经明确他们的身份!”周力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