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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疚,他亦然。
不想提及太多,焦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回答。
而唐文山是什么人,只是看看焦阳的反应,就差不多猜出了几分。
他没有强迫,只是点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重情重义,所以才会尽自己可能的去弥补,重情重义,所以才会放下自己的幸福。
停顿片刻,唐文山又问他,“那这件事情,在你这里过去了吗?”
这话,着实把焦阳给问住。
过去了吗?
唐文山问的,是燕雅茹的事情,在他的心里是否已经成了过去式。
这个问题,他好似从来没有想过。
他没爱过燕雅茹,心底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唐晚晚,但唐文山这么一问,他也突然的意识道,在这之前,燕雅茹曾经是阻碍他和唐晚晚在一起的因素。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再加上那个未出世的婴孩,可以算做两条。
他可以不爱燕雅茹,但是这两条鲜活的声音,必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与其说,唐文山他这些事情是否过去了,不如说是在问,他有没有做好要和唐晚晚天长地久的打算。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唐文山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着焦阳,见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想了想。
“过去了。”
他道。
“最开始在国都遇见晚晚的时候,我大概和现在的心境还有所不同,那个时候的我,一心想要拼搏事业,并没有什么恋爱的打算,即便是再见到晚晚。”
他停顿一瞬,略过了浩辰那段不提。
“那个时候,我感染了埃博拉病毒,被隔离在一个密闭的小房子里,呼吸的扬起都要靠仪器提供。那个时候,我的生活被强制的变得规律,一日三餐,晨起休息,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每天还要按照规定锻炼身体。这导致我,在感染病毒的期间,精神异常的清晰。医疗组考虑到了我们会面临到的各种情况,所以给我们保留了手机,甚至还会给我们播放电影,可是那个时候,面临着死亡,我根本没有半点娱乐的心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思考了许多。”
“我一度以为,自己一定熬不过那二十多天,一定也会和那些可怜的感染者一般,被病毒一寸一寸的化为血水。在直面死亡的时候,我问自己,这一生如果就要到此结束了,最让我觉得后悔,和遗憾的,是什么?”
说到这儿,焦阳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带着自嘲的笑容。
“说起来,您不要生气。”
他抬眸,看向唐文山,“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二个念头就是,我特别后悔,要是在晚晚出狱的那一天,就勇敢的站到她的身边,勇敢也面对你,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个时候,明明一切都来得及。
唐晚晚没有受到太多的挫折,燕雅茹也没有深陷,更没有什么后来的浩辰,高盛这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人。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勇敢一点,坚定一点,想办法得到唐文山的认可,而不是因为害怕、误会,半选择性的逃避,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幅模样。
他正感慨,就听见对面唐文山开口问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