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煦离开的时候,这货也知道锅屋的饼子对于自己来说完全就是咫尺天涯,看的到但是永远也吃不到了。
嗷……呜!嗷……呜!
败类抬看脑袋,望着自己食盆里昨天剩下的残羹冷炙,嚎的那叫一个伤心哪!
不过如此抒情的呐喊,在栋梁吃完了饼子,吃饱了粥之后就成了绝唱了,出了锅屋的栋梁因为它干嚎了,又一次把败类按在地上,好好的教它如何做一条温家的好狗!
就这么样,在小院里混了半块饼子有了些力气,决定不吃盆子里的玩意儿,任性的败类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温煦这时可不知道败类又跑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说实在的温煦早就看穿了这货的心肝脾脏肺,没吃的时候自然它就回来了,就算是去别家混,别家那也要有更好吃的啊。
就目前的生活水准来看,整个村子没有哪一家,舍得像温煦这样拿着肉饼子喂狗的,一般来说别家的狗那都是啃山芋喝稀粥长大的,生活条件好的,也不过隔三岔五的能混上个肉汤泡米饭,想吃带肉的大骨?想瞎了它那颗狗心!
听着迟教授说故事,温煦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还是这帮子读了长书的人能扯啊,这老人家愣是给温氏的先祖扯了一个神话传说出来。
“温煦,你也编一个,到时候出了名,你也可以偷偷和别人说这个故事是你编的”迟家强老爷子望着坐在自己旁边傻愣着的温煦笑着来了一句。
温煦摇摇头说道:“我?还是算了吧,我这人就不太会编故事,到时候编出来没人想听也没人信,那多没面子啊!我直说了吧,您二位这故事要是我听了也准不信的”
迟家强教授反驳道:“咱们还拿大红袍来举例子,就它的故事没有一个是真的,以前籍籍无名的古茶树哪来的这么多故事,又传说蒋光头那时候还派兵看守茶树,但是也都只是传说,并无真实的记载,在建国之后地方上给太祖送过这茶,太祖老人家还特意回信地方说别送了。但你看看现在大红袍的名声都超过了龙井的老树了!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都是凡胎俗眼,听个故事就是图个乐,至于真真假假的有几个会去分辩的?温家村的这十八株老茶树的茶就茶本身来讲,并不次于大红袍,而且其中的茶多酚、氨基酸、茶多糖之类的都不比大红袍差,某些对于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还要更高一些,这样的好茶要想让人知道,对的起它的价,那就得先造势!”
温煦其实在心裏也同意老教授的说法,不过这编故事有点儿难为温煦了。
师尚真点头说道:“的确,咱们好茶得让人知道,因为宣传不到位,到时世人只知大红袍而不知福泽延那不是损失嘛!”
“您是搞研究的,就不怕别人说您搞小动作?”温煦对于师尚真已经是放弃了,她这样的官员现在看中的是成绩,把温家村的经济搞上去现在是师主任心头的第一要务,估计为了这个她能把脑袋给削尖当钻头使!
但是迟家强老爷子这样一位林大的教授搅和进来这有点儿斯文扫地啦,你是文化人不能这么没节操吧,没有故事现编?
谁知道迟家强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出了这个屋,什么故事、什么传说的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林大一个研究树的老学究,我到温家村就是为了专心研究福泽延这个老茶树的品质,现在我发现它的品质很好,所以专门申请了资金来研究如何保护……”。
温煦现在才发现,一个教授看起来德高望众的老教授能这么腹黑,出了主意之后把自己全完摘清了。
但是就自身情感来说,温煦又不能指责老爷子,因为这些茶树弄出了名声,对整个温家村都是有益无害的。
这么着两人聊一人听,气氛还算是融洽吃完了早饭之后,师尚真自觉的也自己洗碗的事情给干了,温煦则是回到了屋内,坐到了桌子前面铺开了纸,开始练习毛笔字。
前面写了几个有点儿心浮气躁,老是想着茶树的事情,不过写到了第一个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温煦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写字上,手、眼、心都往一处去,安安静静的练了一个小时的大字。
放下了字,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对着帖子看了看哪些笔话不足,又有别些笔画写的过了,就着窗外照进书桌上的阳光,温煦抄起了毛笔蘸上朱沙红在待改进的地方画上大大小小的圈儿,这样练书法的功课才算是正式完结了。
收拾好了书桌,温煦一出门,看到趴在门口的栋梁直愣愣的望着天空,于是温煦也抬起了头:“看什么呢?”
“哟!好兆头!”温煦一抬头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身影飞进了自家的屋内。
一只小燕子叼着一根细细的干树枝,准备在自家的屋梁上做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