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昴做了一阵师爷后,有了些手段,再次又成为了新知县的师爷,新知县傅继新二十出头,一来陵城听到赵昴的护主行为,为之感动,才录用了他。
赵昴在周长智对面坐下,就这么喝着茶说着话,瞧着像很平常的朋友聚会,可谈及的内容却是不简单。
至于赵昴怎么跟周长智联系在一起的,那可就说来话长。
当年周长智得了刘有的铺面后,又因赵昴的关系,他得到了张家归公的一些低价处理的铺面。
这种低价处理的铺面,也只有内幕的人才能买得到,周长智这几年风生水起,也多亏得赵昴了。
赵昴这一次来是叮嘱周长智的。
“陵城太过出名了,如今来了不少外地的商人,你可得小心些,前不久得到消息,陵城里来了一位神秘商人,恐怕是从京城而来。”
“不管对方什么身世,你留意一下,那些低价处理的商铺,你知我知即可。”
赵昴提点着。
周长智点头,他为赵昴倒上一杯茶,温和的说道:“也不瞒你说,我想做武陵郡最大的糖商,我也想将陵城的糖糕做成特产,传遍整个燕国。”
赵昴看着周长智那双充满着野心的眼睛,心头吃惊,此人可不能再深交了,行却卖铺面的事,他不卖给周长智,那也会卖给别人,至少此人与李三福还有些关系。
可是之后还要惹出什么事儿来,赵昴可负责不起,他现在在县衙里做个小小师爷挺知足了。
赵昴一直不曾接话,周长智接着说道:“等那一日,你我兄弟二人,还怕没了吃穿。”
“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最多的书,做了官,还不得一步步往上爬,如陆知县那样的,年轻有为之时客死在异乡,十年寒窗白费了。”
“但做商人不同,不仅赚钱,还能过上最好的日子,尤其将生意做大了,普通的小官员还得让着几分,所以何必要读书。”
“赵先生,听我一句劝,好好同我做生意,将来必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些年多亏得你,你我二人的交情,只差没有同穿一条裤,同睡一床被了。”
周长智笑看着他。
赵昴倒也没有立即拒绝,但内心却是提了个心眼。
“仅仅只是做陵城的糖糕铺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要做出特色来,成为陵城的特产,我也让皇上尝到我周家的糖糕,到那个时候,我的分铺将开遍整个鼎州。”
周长智越想越高兴,赵昴只好陪着笑,不得不承认,他挺会做生意,这几年就看着他发达起来的。
赵昴原本不想说出自己听到的消息,但现在周长智的兴致在,于是说道:“有一桩事,提点你一句,陵城北街的铺面有人要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买想铺面的里头就有我所说的那位神秘商人。”
周长智一听,立即说道:“北街的铺面我也要,只要能拿下,这一次我给你一千两银子,足够你在陵城置办宅院,娶房媳妇。”
赵昴听到一千两银子,的确心动,只是这些铺子透着古怪,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要转手铺面,毕竟在陵城里,铺面极为昂贵,而且有价无市。
自打陵城特产出名后,陵城的房价与铺面都涨了,个个攥手中,不是自己做生意就是租给别人做生意。
谁不稀罕这些铺面,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平素的赵昴还是不愿意周长智冒这个险。
周长智二话不说,先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子强行塞在赵昴的手中,两人一切在不言中。
只是这两人的一番话,还有说话时的随意劲,落到隔壁主仆二人的耳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