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们的孙先生啦,怎么可能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摆布。
红衣少年白维气得不轻,孙琰没给他面子,李三福更是不给他面子。
白维气得握紧的拳头最终忍下,小小年纪,这面上的转变不简单,似乎刚才的嚣张并不是他本人。
“这都是误会,都退下吧,咱们就说生意上的事,你们说这生意要如何做好呢。”
众人听了,心想着,不正是他们陵城么,百姓个个都有了余钱,吃穿用度自是都用好的。
做什么生意,他不是已经在做了么,粮食和茶叶,再不济拉一的杭绸和京城布料,都是噱头。
红衣少年在众人面上一扫而过,说道:“我觉得做粮商也好,做茶商也罢,皆不如国难财好赚。”
“当然咱们都是有良心的商人,不做这种生意,不过我一路走到陵城,却是见识到了其他地方的贫穷与日子艰难。”
“运粮的商队穿往这些城市,我时候担心那些贫穷的百姓会不会豁出性命来抢,我尚且有如此顾虑,想必在座的各位也担心这事而迟迟不敢做走商了。”
“既然如此,一人做不了,合伙起来做,岂不就成事儿了,万一遇上匪徒,也是众人一起承担损失,若是赚了,那可是一笔好生意。”
“大家都知道,走商的利润最高,就好比我,在陵城卖上一两年的粮食,如今便能买下大片农田,积累出一份家业。”
“你们若是愿意,陵城的吃食,哪一样运到外地不赚钱的,红薯和土豆并没有在全国种植,山高路远的,运送种子,指不定落人口腹成了口粮。
“所以我说,陵城就是一个金窝窝,别处没有的果干果品,别处没有的粉条,不管哪一样,都是可以做生意的。”
红衣少年的话,三言两语倒是说动了不少人,尤其孙琰在一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今个儿不是来吃宴席的,而是来开商会的,只是不由会长主持,却由这位少年主持了。
众人是动了心,但没有人主动开口,也不知怎么的,红衣少年盯上了李三福,看着李三福问道:“李公子觉得如何?”
倒是懂得尊重人了。
可惜李三福完全不接他的话锋,直接说道:“我家只管种地,这生意上的事,都是我家媳妇在打理,但我媳妇说过,她不喜欢做生意,只喜欢种田。”
三句里头有两句离不开他家媳妇,在座的商户听着,也不免想起那个传言,李三福惧内,家里由妇人做主的。
可是当事人却是一脸的坦荡,并不觉得自己处处听媳妇有何不妥,这样的男人也好,自己不会觉得在家中无地位。
从这些商户的脸上,就可以看到轻蔑的表情,红衣少年见引起了众怒,心头一喜,正要再浇点儿油去。
没想李三福开了口:“不过你们做什么生意都好,这陵城的种子生意还是得我家做的,大家伙的做生意,摸着良心说话,赚什么国难财之类的,最好别这么想。”
“我家媳妇最不喜欢奸商,白公子大概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得经我媳妇之手呢,莫犯了规矩。”
这李三福真是嚣张,然而他说的话还真不假,有不少人试过,若不他们家的种子,种植出来的作物,收成不高,还不够缴税的。
这么说也没有错,种子握在他们手上,制粉的手艺还是他们传出来的,他们家有最大的作坊提供王有食铺。
在场的众位商户只好附和的笑了笑,无人敢得罪李三福。